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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微微见到,但每次都不一样。
覃老将军说剑锋上有一个修仙者,是他年轻时见过的,想想会不会有法子救齐玉琛的。
寿山云雾缭绕翻涌,黑蛇答应覃霈会照顾好齐玉琛。
黑蛇没有回头看送他到山底的人,有时做一件事不能回头,留恋是牵挂里的大忌。
黑蛇一头虬发,腰里一把短斧,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他把齐玉琛绑在身上,用一条绒毯裹住他。一步一步的登上山,渐渐隐没在密林深处。
覃霈挡住扑过来的覃辛城,李靖和采薇跪着泣不成声望着。
箐兰居里有些突然凉,大家看着傅子睿,等她说话。
傅子睿看了看外面,看着小北温言问道:“我们是要走的,人家愿意请我们也是想了周全的。回了人家也是缺些礼貌,我们是王府里出来的。好吗?小北。”
小北抬眸笑意扑面的点着头,她也觉得外面的竹林有风了。
宫皖尴尬一笑,环目四望,竹林风静。心里也是窃喜,定定神清冷的说:“我就去准备,一会见。”
青绿粗壮的竹子顶着树冠,摇在风里。唰唰的响声,似招展的旗帜在风里的呐喊。
一行几人缓步走出客栈,坐上马车各想着心事。
小北牵着傅子睿的手,依旧是浓情蜜意的依偎。
覃叶城换了身无花纹,无配饰的白色长衫。长身玉立,风姿俊朗,一时看花了几人。这和刚刚一身戾气的男人换若两个,自然身后也是跟着七个白衣侍卫。
小北记起齐玉琛说的话:慎独其身。不可不防任何笑的好看的人,陌生人!
木槿花的温柔是不适合风大的地方,此处的火红却偏偏挤在石缝里,或朽木下。
娇柔的木槿花开的怒放,只是这秋天还有这样的景象,有些妖晖。
因为石块叠起里面的秘密,花开得又不适宜讨得小北心痒痒的痛。
这是谁埋在这里?无碑无香火。她心里痛着看了一下不说话的宫皖,看着宫皖苍白交换的脸。
宫皖狐疑的看了小北一眼,低沉慢语的说:“这里是一个故人,我不知是该恨她,还是爱她,有时寂寞时我会更想她的,她能自己选择一个活法很是有胆气的。我们两个是一个笑话的存在,就像这木槿花本应该养在屋里的娇嫩,偏偏在这儿风雨无遮的地方,开得灿烂无主。”说到这里又是斜眼看了小北,小北的衣裙无风猎猎。
“我的母亲来城里探亲,被一个大户人家权力很大的男人看中。母亲羞愧逃离,却不知该去何处,森严的府邸竟然没有母亲可信的人。她信任的人是那个有权利的男人最宠爱的人,又是母亲来探亲的人。”
宫皖抬起有了凶狠的眼睛,像要撕裂了小北。
过了一会儿,又缓缓的松口气。
慢慢的继续说:“母亲被劝住,心里也是苦的。等到母亲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更是无法见人。那个权力很大的男人老婆知道了,找了一个人家把母亲许了过去,一直到我出生后。便派人送母亲去了一个地方,没人知道的地方。”
小北眼睛湿湿的看着她悲伤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想要向前安慰她。
傅子睿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民间故事吗?这更像是皇宫里的故事。
她拉住向前走的小北,握了一下小北的手。
宫皖像是想开了,很久没有人给她这种畅快淋漓的机会,敞开心扉的说话。
宫皖笑着看着周围,抬头让眼泪流进发丝里。
陌生,血缘里的陌生是万丈深渊。血缘,是万水千山的跋涉。
“我被接回来,学着礼仪,学着通史。那时的我在大户人家常会被使唤来使唤去的,有时也会去花园取来花枝放在女主人的屋里。有一天在花园里看到一个好看的年轻女人,一个男人笑眯眯看着她捉蝴蝶。那个年轻女人鬓边压朵芍药,粉黛薄纱,轻点樱唇、眉色尾柳,步步生莲的锦色秀鞋。我喜欢她,我心里说我喜欢她的。”宫皖眼前又仿佛看到那个情景,嘴角的笑意渐深。
“我常常找些机会磨着老师,绕道去看她。有一次跑的急摔在草丛里,一只好看的手把我拉起,那个年轻好看的女人笑盈盈的抹去我脸上的泥灰,让人查看我哪里还受了伤。”
小北还是走过去,握着宫皖有些抖的手,这手实在太凉了。
宫皖感激的看了小北一眼,声音里更是温柔些。
“有一天下着小雨,她一个人在花园里,手里拿着一支簪子,楞楞的看着。那种失神的美是雨里的芙蓉,不失娇艳,我想要问她怎么啦。走近去看到那个簪子竟是眼熟,母亲留给我唯一的记忆也是这样的花式。这也是娶了母亲的人冒死留下的,我一直藏起来的簪子。”风掀起宫皖的素色斗篷,孤冷清凉。
宫皖讲完似的不再说话,看着石块砌成坟茔。
泪水再次打转在眼底,青白的脸,无色的嘴唇在风里孤凉。
后来的故事是那个女人惹了不该惹的人,武帝!
武后杀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