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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黎起了个大早,在路上伸伸懒腰,瞧见大门口走出来许多修行者,有些面色不善,白虎雕塑附近更是挤着各门派的侍从,估摸是来镇妖司领人的。
    平安画舫的案子,扶黎之前没听过。
    昨晚他特意去打听,和他同级的司尉也说没怎么听过,连卷宗都很少见到,要不是袁肃带头,他们都不敢跟着去。
    不过以他们的级别,或许没有处理的机会。
    镇妖司内共有四个衙门,分别掌管不同的职责。
    扶黎属于得字号的,专门负责追捕犯人,这天地玄黄啊,也分个三六九等。
    天字号一直是镇妖司内的香饽饽,虽说司衙本就是对皇帝汇报,不必受其他部门差遣,但架不住天字号神秘又待遇好。
    听说只有最初的那批人才能进,反正他们直属于皇帝,不怎么在镇妖司内现身。
    传闻办的都是些皇家大内的案子,简直就像是皇帝的私人间谍,职能早就超出司衙对外的说法。异闻诡案的,都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负责的。
    光是扶黎在的时间,连指挥使的面都没见过。
    地字号的司尉人数众多,通常要筛选玄字号收集上来的奇闻异事,由司隶分发。
    而像之前梦貘的情况,原本是黄字号的锅,他们是专门掌管刑狱的,可妖怪一逃,任务又会落到他们向外奔波的司尉身上。
    袁肃比他早来好些年,司衙内流传着他背景深厚、武功高强的传说,但真要算起来,好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他的敬业态度,让大家都自愧不如,仿佛真的把镇妖司当家,从没迟到早退过。
    据说他前些日子刚升了一级,现在应该称呼他为袁司隶了。
    扶黎是打算去得字号的路上堵他,昨晚刚抓平安画舫的人,想来有许多事要做。按照袁肃的性子,必定是忙上一天一夜,现下要回去洗漱休息。
    谁料他等了大半天,揣在兜里当午饭的馒头,全被他吃光,都没等到袁肃的人影。上去多问几遍,才得知他从昨晚便告假在家,平安画舫的案子,也都被其他人接手。
    因线索不明,抓的嫌疑人都要放回去,闹出这样的乌龙,镇妖司面子上也不好看。
    里面的修行者比比皆是,所属的门派都有些名气,接手的司尉是顶着屎盆子被骂,还要点头哈腰送人出去,心里别提多恨袁肃。
    听到扶黎问,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怕是就想着邀功,明明画舫就没出案子,一看到就往上冲。昨晚可是连夜进宫,见过投胎,也没有这么赶的。”
    话糙理不糙,扶黎忽略到那股酸气,小脑瓜子转了转,总觉得里面有些奇怪。
    袁肃不是莽撞的人,何况皇宫大内,夜晚早就落钥,不是皇帝召见,袁肃怎么可能擅自禀告。
    恐怕平安画舫真的有什么要案,涉及到要皇帝出面的?
    反正换了人接手,扶黎不好多说,修行者按照记录都会放走,明罗和楚泱大概能赶上吃晚饭。
    他左思右想,还是折回去问云老头要了袁肃的地址,打算上门看一眼。
    撇下明罗和楚泱,似乎又不太好,因此扶黎让云老头帮忙去看一眼,顺便还塞了点银子,让他买些小食给他们垫肚子。
    可比云老头脚程快的,是皇宫大内的传召。指挥使难得出现,穿着蟒服,恭敬得带着内侍到明罗的牢房。
    楚泱闭目养神着,听到好几人的脚步声,收回身上的法力,抱着明罗靠在门边。
    侧面的长方形开口飘下点亮光,刚巧照在明罗的脸颊上,让她觉得眼前白茫茫的,揉着太阳穴,缓缓醒过来。
    楚泱的外套披在她背上,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眉毛向下压着,藏着股不耐烦的气势。
    指挥使不明白内侍为何非要传召他们,只是刻意落后脚步,让内侍先行,正好透过隔空的木栏,看到里面的人。
    楚泱无意识地瞥了他们一眼,木门自行打开,那动作,一气呵成的就好像他才是镇妖司的主人。
    内侍愣了愣,听到楚泱冷冷地说道:“有事?”
    他的尾音十分平静,仿佛是一种淡然的漠视,管你是指挥使还是皇家人,都只配有他一点点地在意。
    明罗挣脱他的怀抱,睡得太好,连肚子饿了都没知觉。
    她还是认得蟒袍和太监的,李清野是皇亲国戚的出身,当初李覃老是召他进宫,架势差不离半分。
    倒是镇妖司的指挥使,留着山羊胡,可肌肤看着就是少年人的模样,他脚步极轻,脚跟很少落地,显然修为深厚。
    “两位是凌霄宗的道长吧。”内侍抬着下巴,眼睛浅浅瞟过他们。
    楚泱坐着,把手搁在膝盖上,审视着对方,内侍不满的皱了皱眉,努力地往上顶下巴,仿佛是不服气,要用目中无人的意识压迫他们。
    楚泱默默嗤笑一声,光芒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便不去看对方,只是一味地摊开手,又握住光。
    李覃后来因为追求长生和李清野闹掰后,明罗很少见到内侍,对于他们的态度,大概也有耳闻。
    她保持着礼仪,轻轻拱了拱手,修行者和乾州皇室少有冲突,但跪倒是不用跪。
    “正是,公公有何事?”
    先把他们抓进镇妖司,又有皇宫内侍,明罗都要以为他们凌霄宗犯了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