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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鸢只道:“替我梳妆,我去一趟宋格格那儿。”昨晚宋格格那儿早就熄灭的灯一直在叶南鸢的脑海中转悠。
她日思夜想,总觉得不放心,决定一大早起来过去看看。
有的东西,胡乱猜测只会让人越发的烦躁,倒是不如亲眼过去查看一番,是人是鬼入了眼才会心中踏实。
叶南鸢简单的梳洗后,便直接往宋格格那儿赶。
自从刘氏被叶南鸢搬走后,宋格格的院子里逐渐的安静下来,两个侍妾没宠,压根也就不敢闹了。
宋格格的院子里与往常那样的安静。
清早起来,路上只有依稀几个奴才,叶南鸢想着事儿,一路走到的宋格格的院子里。她站在院子门口的时候,一眼往过去没有人。
两个侍妾还没起床,宋格格的院子门口也没有守门的丫鬟。
叶南鸢垂下眼帘,放慢脚步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叶南鸢庆幸自己没穿花盆底,脚步放的极低,没有一点声音儿。
她悄悄儿的走进去。
屋子里,宋格格正刚起来,
身侧的丫鬟捧着托盘走进来,宋格格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扭头看着身后的托盘。
“主子。”丫鬟轻声儿道:“趁热喝了吧。”
宋格格手里正拿着梳子,听见后放下来捧起那药碗。
正对着嘴边刚要喝,想起什么,捧着汤药的手都在颤抖。避子汤喝多了,是难以怀孕的,她都喝了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再喝的话,日后还能要个孩子么?
宋格格一想到这里,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正挣扎的时候,身侧的丫鬟却像是察觉到什么,立即扭过头,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谁在那儿?”门口,叶南鸢的脚步一顿,眼神闪了闪快步走了进去。
“宋姐姐在么?”
宋格格面色一顿,捧着汤药的碗一抖,整碗药就倒在了自己身上,温热的药还带着热气,这一下子倒在自己身上,烫的她当场一哆嗦。
“啊……”
宋格格没克制住,发出一声尖叫。
外屋,叶南鸢神色一变,随即快步的走了进去,她面上带着担忧,三两下的就走到宋格格面前:“怎么了,怎么了?”
叶南鸢的眼睛里都是关心,往宋格格那儿湿透了的身上看过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拿着手中的帕子去擦着宋格格身上的药汁。
“宋姐姐你还好么,有没有烫到?”叶南鸢眼睛里满是担忧,赤裸裸的都是关心。
“我没事。”宋格格回过神来,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面上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这一大早的,妹妹怎么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脖子往后缩了缩,语气胆小,却克制不住的将眼神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南鸢当做没看见,将那染了药汁的帕子往袖子里一藏,扬起头来对着宋格格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过来的借口她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到了,此时对着宋格格的脸倒是半点都不慌张:“府中我就与你聊得来几句,有些话我不知与谁说,一大早的睡不着想到你这儿过来聊几句。”
宋格格的手掐了掐,随即不动声色问道:“妹妹来的倒是真早。”她不知道叶南鸢是何时来的,也不知她是听到了多少。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着叶南鸢,却只瞧见一双坦坦荡荡的眼睛。
“你身子都湿透了,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叶南鸢抬手指着宋格格的身上,目光里面满是关心:“你这满身是药,让丫鬟瞧瞧你有没有被烫伤,最好是换件衣服的好。”
宋格格低下头,往自己心口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头对着叶南鸢笑了笑:“药是温的,我没被烫伤。”她扭头往丫鬟那儿看了一眼,示意后者将药碗拿下去。
丫鬟缩着身子立马将药碗与托盘收拾走。
宋格格这才扭过头,对着叶南鸢道:“那妹妹现在这儿等着,我换件衣服马上出来。”叶南鸢袖子里的手握紧了帕子。
笑着道:“好。”
宋格格换好衣服走出来,刚出来就瞧见叶南鸢坐在软塌上喝着茶,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她仰起头来往她那儿看了一眼。
宋格格冲着叶南鸢笑了笑,随即跟着坐下来:“没事,刚让丫鬟看了一下,没烫伤。”
“姐姐的身子还是太弱了。”叶南鸢还是道:“每次来,屋子里总是一股药味。”宋格格抬手沏茶,头也不回的道。
“身子不好,常年都是这样,好不彻底。”
她将亲自沏好的茶水送到叶南鸢的手边,又状若不经意的问:“妹妹还没说,这一大早的刚起来,怎么就来了我屋子?”
叶南鸢叹了口气,眼睛对上宋格格,丝毫都不躲闪。
“爷刚走,我就起来了。”这些后期宋格格是可以查打了,叶南鸢自然不会瞒着。真话之中掺点假话,这样才更加的有说服力。
“实在是睡不着。”
面对着宋格格的眼睛,叶南鸢直接道:“福晋要给贝勒爷纳侍妾,府中的人本就够多了,我实在是不想……”
“纳妾?”
宋格格眼神一缩,“这是真的?”她对面,叶南鸢点了点头:“是啊,府中李侧福晋刚生了阿哥,福晋又要给贝勒爷纳妾。”
叶南鸢的手伸出去,握住宋格格:“你说,府中的人够多了,福晋却还是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