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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与采莲几人已经成功将药给掉了包,如今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叶南鸢垂眸,将一朵开的最是艳丽的海棠花剪了下来,两根手指执着那朵海棠花,眼睛盯着那花蕊笑道:“那药是什么药?”
“避……避子汤。”准确的来说,是没了麝香的避子汤。
“只是喝那个,有害么?”避子汤中最是有害的,就是麝香,如今麝香都没了,对人体自然是没有害处的。
“你说过的,那药只是再怀孕之后才有害的。”
宋格格若是没怀孕,那药对她自然是没任何的威胁。
叶南鸢垂下目光,眼中一瞬间变得冰冷,她阿姐的死与郭格格有关,但凶手却不是郭格格。郭格格遇到危险,第一个想的是宋氏。
那个看似胆小,却又怯懦的女人,究竟隐藏着什么,又有何能耐?
执着海棠花的手一瞬间收紧,那海棠花的杆上的刺陷入了指腹中,叶南鸢指尖都红了,却是面不改色。
最后的凶手,是她么?
***
晚间的月色透着一丝微凉,树枝上的蝉鸣声儿渐渐地安静下来。
各个院子里正是用晚膳的时候,今日四阿哥在宫中用膳,特意派人来说过了。
叶南鸢让小厨房随便做了点面来,叶南鸢之前是不喜欢吃面食的,只是四阿哥喜欢,她随着四阿哥吃的多,便也就跟着吃习惯了。
今日让小厨房做的是小碗面,碗口只有半个手掌大,几乎是两三口一个,加着各式各样的肉酱伴着吃。
叶南鸢的胃口素来小,但夏日炎热,吃这样的一碗酱面,罕见的一口气吃了三碗。
“主子这可不能再吃了。”
半夏知晓叶南鸢的饭量,见状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叶南鸢揉着肚子。
“主子寻常往日里只用半碗,今日这碗虽小,但估摸着也是往日里的两倍了。”半夏急急地让人出去沏消食茶。
“好像是有些吃多了。”
叶南鸢揉着自己的肚子,有那么两分不好意思。石榴捧来消食茶,对着叶南鸢仔细的看了一眼:“小主这药才喝了几日,感觉脸色都好了些。”
叶南鸢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的烛光打在脸上,她面上带着几分绯红。前段时间叶南鸢的脸色极为的难看,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好了不少。
石榴仔仔细细的看了叶南鸢几眼,笑道:“钱太医的方子开的还真是好。”叶南鸢对着手边的铜镜,往里面瞧了眼。
镜子里的人气色是好了许多,叶南鸢自个儿也感受到了,这几日她屋子里放了冰盆,手脚却不如前段时间那样冰冰的,开始有了温度。
“药是很不错。”叶南鸢笑了笑,想了想什么又抬起头往石榴那儿看了一眼。
“药方你是看过的,没有问题对吧。”
“主子放心。”石榴对着叶南鸢小声儿道:“熬药的时候奴才们都是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叶南鸢点头,渐渐地放下心来。
四阿哥还没回来,叶南鸢想了想,扶着石榴的手往院子里走去,此时天还没彻底的黑下来,有的院子里才刚刚点上灯。
叶南鸢扶着半夏的手,一路往宋格格的院子那儿走去。
宋格格住的偏僻,又接近大门,叶南鸢一路上赏花赏草,实则是想着法子往格格那儿去瞧瞧。只是可惜的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宋格格的院子门口。
还没靠近远远儿的就瞧见宋格格的院子早就熄了灯。
叶南鸢抬起头,往尚且还没黑下来天上看了一眼:“天都没黑,就睡了?”半夏与石榴都跟在身后,听闻之后只得道:
“宋格格身子不好,许是睡的比旁人早些。”
叶南鸢收回目光,喃喃道:“但愿吧。”
脑子里却是想起那份避子汤,她扭头再往宋格格的屋子里看了一眼,漆黑的一片瞧不出里面的动静,但叶南鸢就是克制不住的去细想。
郭格格自然是知道些什么。
带着这个念头,叶南鸢扭头回去,半道上却是撞见了正好回府的四阿哥。
瞧见叶南鸢,四阿哥的眼睛瞬间一亮,三两步的走上前,凑到叶南鸢的身侧:“你怎么在这儿?”
叶南鸢还没回答,四阿哥又问道:“是特意过来接我的?”他低着头,宽大的身影本高大的像是一座山,可在叶南鸢面前,他却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刺。
变得乖顺,又很温柔。
仰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还泛着光,叶南鸢闪开目光,只道:“晚膳的时候让小厨房做了小面,我一时贪嘴吃的多了些。”
叶南鸢笑着道:“这不,见这月色还好,出来走走消消食。”
头顶,四阿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下一刻却又将掌心里的手握的更紧了:“你呀。”他伸出一只手,对着叶南鸢的鼻子点了点。
“当真儿是”四阿哥话到了嘴边又咽下,牵着叶南鸢的手继续往前走:“骗骗我又如何?”
叶南鸢跟在他身后,垂着眸子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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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四阿哥早起上朝去了,他前脚刚走,后脚叶南鸢就跟着起来。
“小姐怎么起这么早?”
她哪一回不是睡到日晒三更才起来?骤然这么一早,就连半夏与石榴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