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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学的,学了多久,如今竟是这番灵活。
    叶南鸢低着头,一滴泪砸在了四阿哥系着腰带的手背上。
    四阿哥烫的手往后一缩,抬起头,就见叶南鸢泪流满面:“我后悔了。”她道。
    “后悔什么?”沉默了许久,四阿哥才嘴唇颤抖着问道。那日他生中蛇毒,生死未卜,她不顾生死给他吸走蛇毒。
    当时醒来,他说她蠢,不顾自己的生命去救他,以一命抵一命的形式,太蠢。
    当时,叶南鸢却是笑脸盈盈道;“为了你,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后悔。”如今,这个人,这双眼睛,这个曾不顾一切去救他性命的人。
    却是再说,她后悔了。
    叶南鸢不说话,四阿哥却不知为何起了固执,偏要再问一句,让那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后悔什么?”
    “爱的太深,不留余地。”叶南鸢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你一刀一刀的刺下去,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与其说,后悔认识你,不如说,后悔全心全意的只在乎你一人。”
    她纤细的手指伸出去,隔着衣服指着四阿哥的心口。
    叶南鸢自嘲一笑,起身从他身侧往屋外走去,纤细的身子实在是太过于虚弱,惨白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只她依旧是挺着腰杆,姿态优雅,朱红色的门打开,叶南鸢看着面前的门槛,转过头。
    月牙一样的眼睛,对上那双古井似的眸子。
    她说:“你那颗心,我捂不暖,进不去,日后谁稀罕,谁要吧。”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迎着光她却却是笑着。
    “总之我叶南鸢,是要不起了。”
    眼睛一瞬间闭上,叶南鸢转过身,头也不抬的跨出门槛,继续往前走去。
    苏培盛从始至终站在门口,吓得腿都是哆嗦着的,直到瞧见叶南鸢走远了,才敢回头进屋。
    “爷。”苏培盛头也不敢抬起,但看着四阿哥的模样,却是觉得从来没见过爷这番的悲痛过,那双总是漆黑的眼帘里满是红血丝。
    捏着拳头的手背,已经鲜血淋漓。
    “爷……”苏培盛跟着心下一痛,连声安慰着,“奴才让小太监跟在叶格格身后了,再说了,瞧叶格格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往西院去的您别担心。”
    “不一样了。”
    四阿哥却闭上眼睛,红血丝的眼眶中头一次有了湿意。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叶南鸢对他,再也不会如从前了。
    第110章 收网结束“行宫传来……
    “行宫传来消息,五公主卒,皇上下令于明日出发,从江南牵制回京……”
    书房,窗外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头顶一截树枝的影子洒下来,蒙上了一层斑驳的光。
    最低下,回话的那人说了许久,头顶都没有动静,大着胆子仰起头往头顶看了一眼,只见书案上,四阿哥低着头,摩挲着右手上的玉扳指。
    显然已经出了神。
    回话的人眼神一顿,只那模样显然是已经愣住了,他谁跟随四阿哥多年,知晓四阿哥的脾气,永远都是沉着冷静,难以琢磨的。
    像是如今这样,处理政务的时候出神,还是头一遭。
    “贝勒爷?”那人胆子一大,出声喊了一句,书案旁四阿哥却是没反应,身侧的苏培盛瞧见了,小声儿喊了一句:“爷?”
    书案旁的人这才晃过神来,收回手往苏培盛那儿问了一句:“她吃药了么?”
    如今正是午时,该是每日叶南鸢吃药的时候。
    自那日走后,叶南鸢一直住在西院,没再出来过。
    四阿哥无颜面过去,只好每日派奴才们再那儿盯着,今日叶格格用膳如何,晚上何时睡觉,白日里又做了什么。
    最关键的是,身子还没好,接连遭遇这多事,叶南鸢身子遭受不住。
    四阿哥有千万种的冲动过去找她,只不过一想到她姐接连昏迷在自己面前,那点冲动就顷刻之前烟消云散了。
    “她向来嫌苦,喝药从来都艰难。”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道:“让伺候的奴才们多尽心,梅子果脯放在手边,无论用什么法子,务必都要让叶格格将药给喝了。”
    苏培盛连连点头,这些话爷都是每日都吩的,只是……他抬起手往前方一指,小声儿道:“爷,王大人还在呢。”
    四阿哥楞了一会儿,这才转头往身下看去,底端的王大人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皇阿玛回京本就是这几日的事。”四阿哥揉着眉心,站起来,五公主的事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太子与索额图相交太过密切。
    索额图仗着太子的名号在外私自开采矿山,得来银两却不跟朝廷汇报,皇阿玛察觉到此事,低下官员供认不讳,只太子还瞒在鼓中。
    “那……贝勒爷……”底端大臣开口,示意,要不要将这件事完全告诉皇上。
    四阿哥却是摇摇头,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是太子爷的事,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不适合他插手,朝堂之上不少人得到了风声,只需静观其变便是了。
    门口每日汇报叶南鸢饮食的小太监到了,四阿哥接下来的话顿住,挥了挥手,道:“这就样吧,先回去。”
    王大人张了张嘴,颍州水患前去押送灾银的江大人被困,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