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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他不想帮忙,只是实在帮不了。
    为了遏制毒素蔓延,他封住了周身几处大穴,这间接导致了他此时无法人道的结果。何况,如今这具残破不堪、前路堪忧的身体,也经不起太漫长也激烈的运动。
    曲风眠的无力,在秦庄眼里被自动解读成了漠视。
    拿他淫蛊发作时的丑陋模样取笑,这种事,曲风眠干了不止一两次。
    可秦庄实在想不起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事,要惹得曲风眠这样惩罚他。勉强抗过几波浪潮后,他四肢并用地爬起,像条野狗一般抬高脑袋,用脸颊磨蹭曲风眠的脚面。
    “主子……”他的姿态既谦卑又下贱,是曲风眠以往最喜欢看到的模样。每每到这时,曲风眠总能想出一大堆话来讥讽他,等他痛苦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恩赐般地占有他。
    秦庄欲火焚身,秦庄情难自禁,他就像条处于繁殖期的畜生一般,祈求着曲风眠的怜悯。
    曲风眠试图推开他,他却轻车熟路地抓住曲风眠的手掌,俯身到他腿间。
    “够了!”曲风眠厌倦了这种感觉,近乎粗暴地喝止了他。
    秦庄便不再动了。他老老实实地收回手,四肢着地,像一只饥饿的、渴望着肉骨头的幼犬,眼巴巴地望着曲风眠。
    看他那副如履薄冰的模样,曲风眠只觉越发烦躁。
    驯化秦庄的是他,不耐烦的却也是他。曾几何时,他恨不得将秦庄的脊骨踩碎,让他将脑袋都埋进地里,向自己跪拜,可如今,目的达到了,他却生出些许悲哀来,好似在这个过程里失去了他所珍惜的、极其重视的东西。可任他掏心掏肺,搜肠刮肚,也寻不到那东西的名字。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秦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的面色开始涨红,身体也忍不住打着颤。可因着曲风眠的那声“住口”,他再不敢靠近一步。
    曲风眠单手抬起他的脸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欲望、惧怕,却唯独没有属于恋人间的温情。
    那点仅有的愧疚与爱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他留在自己身边,也不再是因为喜欢与爱慕,仅仅只是无路可逃罢了。
    “你恨我吗?”曲风眠迫切地需要一个结果,来安慰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尽管猜不透曲风眠的用意,秦庄仍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曲风眠稍稍放下点心来,却又觉得这样直白又坦率的自己有些软弱,好似一个把弱点暴露在强敌面前的笨蛋。
    所以他在秦庄反应过来之前及时改了口风,嘲笑他道:“也是。要恨也是本教主来恨,轮不到你。”
    他等不到秦庄的回答,端详对方片刻后,道:“你果真是傻了。若是换了以前,就算你伪装得再好,眼底也有藏不住的怨怼。”
    他指指一旁铺着干草与野兽皮毛的石床,道:“躺上去吧。”
    秦庄如蒙大赦,连忙解了自己身上衣物,爬上石床。
    夜风吹不进山洞里来,耳边只萦绕着浅浅的虫鸣,一声挨着一声,此起彼伏。
    秦庄仰面躺在石床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天顶,像是满腹心事,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或许这里应当有一个豁口,让他能直接看到天上的朗月与星辰,在他那双黑黝黝的漂亮眼睛里增添几分亮色。
    最起码,不要这么空洞。空洞得仿佛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器皿,处在这里也仅仅是为了给主人玩弄,生理上的欢愉被复杂的情仇包裹,便不再被心脏所感知。
    结束时,曲风眠用秦庄的精华暂时安抚了淫蛊带来的副作用。
    他刚想拿衣裳擦干净手指,那人便已撑着疲软的身体,无比熟稔地凑过来为他清理。
    这亦是羞辱中的一环。
    逼着他用唇舌舔舐完一切,无论是手指还是其他,哪怕再脏乱再污秽,若他表露出半点不愿,等来的便是掌掴和毒打。
    长久的训练,将这些事情变成了习惯性的反应。就算他现在是个连温饱问题都无法自行解决的傻子,也时刻记着要将主子伺候好。
    曲风眠想用另一只手推开他,可阴影的到来让秦庄产生了误解,在那一瞬间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而后迅速捂住了头脸。
    他滑稽得像只傻狍子,连自我保护都显得如此笨拙可笑。曲风眠下意识扯了扯嘴角,却只拉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骤然心里堵得慌,需要一点酒或烟草来麻痹自己。但这荒山野岭中并不会有他需要的东西,是以片刻后,他只是轻轻拉高兽皮,盖到了秦庄身上。
    “睡吧。”他安抚道,语气温和,仿佛长者哄着幼儿。
    等了许久都未等到本该落下的巴掌,秦庄也渐渐放下了戒心。他带着汗湿的身体与些微的疲惫,很快便沉入了梦乡,并发出阵阵平缓的呼吸声。
    直到这时,曲风眠才得以卸下那坚硬冰冷的面具,凑到近前静静地看着他。
    秦庄已然睡得熟了,浓密纤细的睫毛遮住两弯眼睛,鼻头像雪堆出似的可爱讨巧。那场大火没能破坏这张漂亮的脸蛋,或许老天爷也不忍让这样好看的小家伙变成破破烂烂的模样。
    说来奇怪,明明浓情蜜意不过几月时光,远远比不得后来这见面眼红的漫长几年。但他在曲风眠脑中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仍是当初那个莽莽撞撞、不知天高地厚的金贵少爷。
    他已学会乖乖地唤自己为主子,活成了一个真正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