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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鹿姜并不感到意外。
鹿姜的眉头微皱,但语气中还是带着惊喜,又夹杂着些许烦躁。
她只觉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不顺心,在家里就被父母催着再嫁,回城后歌舞厅又被砸了。
李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里的动静这么大,我还能不知道?”
鹿姜“嗯”了一声,然后道:“我还说去找你,好歹有个地方坐坐。”
“算了,别去了,我门都关了。”李虹摆了摆手,“我陪你在这里坐着等公安来吧。”
鹿姜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转身又去隔壁商铺借了三个凳子,搬到白二的旁边,坐了下来。
等李虹坐了下来,鹿姜才开口问道:“真是梁秋带人来砸的?”
李虹嗤笑了一声:“他哪里有这个胆子。”
“我当时没在场,听其他人的描述,好像是梁春她老公干的,还带着梁春,梁秋跟着但没有动手。”
梁春她老公?
鹿禄听到这里不由愣了愣神,她还以为只要妈妈离婚了,就和梁家没有关系了,原来梁家人还是会来找茬。
之前说是梁秋带人来砸的,鹿禄还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记忆中的梁秋实在胆小怕事,干不出来这种事。
但说到梁春的老公张有福,鹿禄一下子就信了,她对于梁春老公的印象就是家暴男,不干正事,关键是这人也有赚钱的能力,可就是花钱的本事更厉害,从九几年开始就能做包工头搞建筑工程,可一个月赚的钱一晚上就能花光,年底发不出工资又开始四处借钱。
然而相比于鹿禄这些浅薄的了解,鹿姜知道的更多。
听到李虹提起这个名字,鹿姜的脸上划过一丝嫌恶:“是他啊。”
鹿姜对这人也没有好印象。
李虹连忙问道:“他这么了?”
李虹能知道那是梁春的老公,还是因为来砸店的人叫梁春“大嫂”,但她也只限于认识梁春和梁秋了。
鹿姜道:“这个张有福,就是个烂人,前几年他爸摔断了腿,他一分钱不肯出,连个止痛药也不肯买,让他爸活活疼死了。”
这事情听得李虹和鹿禄皆是一惊,连蹭过来听八卦的白二都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李虹忍不住问道:“那是他亲爸?”
“当然是他亲爸,莫说亲爸,他连亲妈都赶去了狗窝和狗住。”鹿姜道,“可笑那梁春还把他当宝,一心供养他和他儿子,总觉得那男人能赚钱,自己的福气在后头。”
李虹听得心惊:“这种事情居然还真有?”
“当然,只是张有福住在郊外小村子里,地方偏僻,没传出来。”鹿姜道,“他们一个村子都知道。”
“没人报警吗?”李虹问道。
“报了,还是张有福他大姐报的警。”鹿姜叹了口气,“咬死了说家庭纠纷,公安只能让私下解决。”
李虹疑惑道:“那他这次来是干什么?这种人难道还会为梁秋出头?”
她实在搞不懂,这种连亲爸亲妈都不在乎的人,还会管一个妻弟的事?
鹿姜猜测道:“估计是看我歌舞厅赚钱,想讹上一笔吧。”
其实鹿姜大致能猜到,梁秋估计是知道了自己骗他歌舞厅不赚钱的事情了。
张有福常常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知道歌舞厅赚钱也是正常的,很可能就是他告诉了梁秋,让梁秋知道自己骗了他。
事实也正如鹿姜所猜测的那样。
梁春回娘家的时候听说了梁秋离婚时候的财产分割,总觉得自己大弟吃了亏,回家就和张有福说了这件事。
张有福常常在外头吃喝玩乐,哪里不知道“野鹿歌舞厅”赚不赚钱?
当下就和梁春说梁秋吃了多大的亏,梁春一听说自己大弟果真被算计了,第二天就回了娘家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梁家人。
梁秋自然也知晓了,可砸店这件事真不是梁秋的主意,他虽然也确实气不过鹿姜骗他,让他不仅离婚还一分钱都没拿到,可再怎么样生气,他也没那个胆子找鹿姜报复。
他和鹿姜结婚这几年,莫说打骂,就是连在鹿姜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这辈子唯一做了件大胆的事情,就是拿了工龄买断钱,没经受住几个狐朋狗友的诱惑,跑出去花天酒地了,也就是所谓的钱壮怂人胆。
等现在没钱了,又经过鹿姜闹着要离婚那一茬,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怂人。
只是张有福一直在他耳边怂恿,他手头也确实没钱了,开始怀念起有钱的日子,再加上张有福一再保证,就带几个兄弟去吓一吓鹿姜,好歹也得叫她把梁秋该有的分一半出来。
梁秋这才同意,谁知道鹿姜今天不在,一众人又是喝了酒去的,梁秋拦也拦不住,甚至根本不想拦,只得看着张有福带人砸了玻璃门,但好歹张有福还顾忌着这歌舞厅说不定将来就是自己的地盘了,没把里头砸坏,倒也让梁秋误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教训。
第18章 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