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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

      搭载路途中过往的车辆,最后还搭上一名老农的牛车,半夜才抵达目的地,倦意浓厚。
    风雪扑打在郁植初的脸上,她抬头看着天,墨沉沉的夜空里飞满白花,搅得她头晕目眩,脚下一滑,跌倒在雪地上。
    她全身冷得僵硬,似乎连多呼出一口气都能带走体内大量的温度。
    前方已经显出一座隐隐的陡峭山峰,老农告诉她,脚下的这条小路是唯一能从那座山峰中间过陡崖上过去的道路,但此路段险恶陡峭,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郁植初站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吃了些干粮,在鞋底糊了一层干泥以防遇上冰摔倒。
    夜深寒重,她撑着三脚架当手杖,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爬,一段时间后,她已感到两条腿发颤,仿佛灌满了铅,就这样颤抖着走近悬崖边的路,颤抖着走上去。
    小路紧贴着峭壁弯转,绕崖而过,光线也越来越不好,四周包括悬崖下面黑黝黝的一片,不经意间抬头,发现黑蒙蒙的云层已经裂开了几道缝隙,缝隙中也是黑的,却黑的更深邃,更透彻。
    郁植初怕暴露自己,手电筒都不敢开,只能一手扶着峭壁,两只脚慢吞吞的在地面上磨蹭走。
    悬崖底下是深潭,每走一步,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嘈杂,虽然看不清,但只凭声音的轰鸣,就能体会到它磅礴的力量。
    郁植初两只手掌心都已经悄悄的覆满了汗水。
    等爬上山顶,身上的冲锋衣已经变得濡湿而厚重,她躲在一棵树后观察,面前是一座巨大的陈旧工厂。
    工厂外面一片漆黑,显的极其阴森,夜半三更,工人们都下了班,只有些许值守的人在里面。郁植初静观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好斗着胆子往前走。她走进工厂,一条看起来无穷无尽的走廊,没有任何转弯,与大厅保持平行,全长将近一公里。
    长走廊走到一半遇上了巡逻的保卫,她连忙推门躲进右侧房间,恰好是个女更衣室。
    郁植初随手抓了件防护服套上,将背包放进柜子里,只拿了一个便携式相机。
    打开门,探出头,不动声色地走出去。有人来回在走廊和通道中四处巡视,检查设备,查找泄露和不正常的震动,所有人都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没有人注意她。
    清一色流水划的生产车间,有专门生产火箭发射装置,炸药和推进装置的工程,数万件武器短时间内就能造好。
    她赶紧拍了几张照。
    前方有人过来,她低着头走,慢吞吞落在他们身后,那些人进了电梯,看见她还站在外面,朝她喊了一声:“干什么呢,你进不进来?”
    她不敢说话,又有些骑虎难下,吸了一口气,走进电梯。
    有个男人将一个纸箱子扔给她:“你帮我把这东西送去负一楼。”
    郁植初默了默,忙点了点头。
    那群人全部在二楼下了,郁植初松了一口气,这才按下负一,电梯抵达,叮咚一声开了门。
    她搬着箱子东张西望。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脚下是水磨石的地面,低垂的天花板上是内嵌式荧光灯和纵横往复的通风管道,苍白灰暗的荧光灯光下,烟雾缭绕,空气污浊。
    通风不良的地下室中聚集着有害气体,不断向肺部释放出粒子,郁植初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木偶,恶心,想吐。
    阴暗且弥漫着难闻气味的地方,像是一艘犹如庞然大物的潜水艇堵在嘈杂的内舱过道,楼梯井由长达数百公里的管道做成,布局令人眼花缭乱,窄孔不锈钢管围绕着堆芯布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管网,面前是一排放射性物质检测装置,连接着上百个开关,按钮,测量仪表,照明灯和信号报警器。正中央容纳着蒸汽涡轮机,首尾相连一长串的排开,搁在三十米高,以瓦楞钢板为屋顶的棚子中,不仅有毒剂炮弹、炸弹,还有用于近战的毒烟罐和毒剂手榴弹,一并沿着大厅的长度平行铺开,巨大的混凝土盒子按照建造次序排列。
    郁植初心中一顿猛跳,放下纸箱,凑上前拿起一剂试管看了看,尾端果然标刻着不甚明显的细小字体:Y国制造。
    她冷笑,果然是个老贼。
    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从防护服的衣袖里拿出便携式相机对准面前的物体拍了许多照片。
    “你在干什么?”身后陡然传来了声音。
    郁植初睁大瞳孔,来不及思考,将手中的试管放进袖子里。与此同时,身后进来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看见郁植初,但她穿戴防护服一时认不出模样,愣了一瞬睁大眼睛,又问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郁植初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估算着时间,现在是凌晨,工厂的人并不多,只要稳住这个人,在荷枪实弹的战斗打响之前,她还有能逃出去的生机。
    不能调转方向盲闯,一调转方向就有做贼心虚之嫌,不打自招,反而暴露了自己,这时最好的求生就是不求生。
    “我过来送东西。”郁植初指了指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