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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止于此。”
他目光灼灼,唇边虽有笑意,但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但比起这个,郁植初更惊讶于他点出自己心中所想。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窥探人心的能力。
郁植初眉眼一转:“一个国家遭遇这么大的不幸,我亲眼观临,不止是看在眼里,心里的记忆也会尤为深刻。”
蒲焰腾说:“战乱国家拐点频现,各方追逐,任何定数都能在朝夕之间化为乌有,这里不会有神话,即使有,也只是顷刻一点的逆转,你比我更危险,有社会洞见的人不止是懂得回顾过去,还要知道预见未来。”
郁植初笑了笑,低头吃着盘子里的菜没说话。她在想,植物需要光合没错,但蒲焰腾不知道到植物永远是以自己的方式生长,并非太阳所希望的那样。
蒲焰腾又问她:“你没有吗?”
“什么?”
“对我,没有要求吗?”
郁植初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那看来我还是有些失败,你一点都不提,让我觉得自己还没重要到被要求的地步。”
郁植初耷下嘴角,一脸正色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沿:“你的这个命题存在潜意识引导错误,我只要答了就是错的,驳回。”
见他哑然,郁植初含笑问道:“你有意见?”
蒲焰腾赶紧摆手:“你是精神文明建设的标兵,我不敢有意见。”
嘴上这么说,但在心里叹气,爱呀爱,说来说去,不过是一方在另一方的施加影响下选择弱势,她做不到,就只有他来。
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机会将彼此的生命淌进对方的生命,不用急于这一刻。
郁植初咬了咬筷子,见他从这刻开始,只顾一心一意低头吃菜,便想着找话题:“你认为,Y国会打败甚至是打破东国力量平衡吗?”
“E国不会允许东国被Y国控制。”
郁植初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谈军事和政治还是得和在役军人来聊。“这正是问题所在,Y国一天到晚油腔滑调的竭力表现出东国政权对平民压迫的愤怒。事实上,E国作为东国的盟友,就算进攻也只能是防御性的,但到了Y国嘴里,就好像E国要称霸全世界,Y国自认思想开明,但其实仍有局限。”
见她只顾喝酒,都没怎么吃,蒲焰腾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她碗里,用眼神示意她吃完:“E国是一定会参战的,不管以前闹得有多狠,都是自家事。还记得两次的和平建议吗?东国政府几乎对观察团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作出了让步,只是要求更多时间来商讨其中最苛刻的亮相条款,但反对派宣布无法接受请求,而拉塔也开始调动自己规模的军队。拉塔比反对派稍好一些,但他们同时也不想让自己的政权在这个国家束手束脚,苦于没有获得党内足够的支持来压倒东国总统。可他能找谁寻求帮助?只有反对派和武装分子,因为他们更积极好战。如果领导一场反抗政府的叛乱,两个人平摊政权也比三个人分羹要好。再看国际局面,一场争斗不可避免,只要Y国一动,E国加进来,是迟早的事,一旦开战,所有Z国的侨民都得在短期内打道回府。”
他话音一落,郁植初便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东国总统的秘书长还没有辞职,你说他在预谋什么呢?”
“不一定是他不想走。”
“难道是总统不让?这样显得有点随意。”
“傻的人当不了总统,几方势力伺机而动等待着接管政府,政官们又各怀心事,一盘散沙,前方着火后院告急。秘书长可是除了总统老婆以外最了解总统一切的人,他一定是有经过考验的。这些年是东国总统最倒霉的一个时期,但秘书长帮着总统办了不少事,人换的跟走马灯似的,就他坚持了下来。动摇的分子是多数,坚定的是少数,东国总统现在需要有人坚定地和他站在一边,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所以秘书长目前都还能受到重视,这种人一旦归顺其他势力,对东国就是毁灭,所以东国总统不会冒险让内阁再出现大的分裂,哪怕是装样子也要装下去。”
郁植初哼笑了一声:“如果是我就一定会弄下去,这世上不见光但能杀死人的方法,太多了。而且拉塔似乎要比政府军的城府更深一些。”
蒲焰腾正夹起一块肉片放进嘴里,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拉塔和政府军之间的阶级本质不同,当然价值观也会不同。目前来说,东国总统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面对反对派的屠杀,他慌乱,犹豫不知所从,然而很多百姓又非常激进,时不时弄一出起义。那都是社会的下层,受到压制的一帮人强烈的进行反弹。他们对社会积累着义愤,对这个国家有极度的焦虑,所以想推翻现有,那当中就会由许多人产生许多种不同的效应,进而一步步深化,把整个过程都反映出来。民众想要寻找到一条自由独立的道路,并没什么错,只是个人的反抗起不到很大的作用,这些东西在当下文化中也属于流行的思潮,因此能将人鼓动得热血沸腾。”
“而东国总统,政治勉强懂几分,打仗他是真不太行。政权都是群众拥护起来的,他最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