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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不热烈,口吐锋利,甚至有点阴郁,活得就像月亮的阴暗面。但却为了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愿望,即使胆怯愚行,也愿意付出一辈子。这种人的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坚信良知和信念的力量。
    锋利不见得就一定是歹意,阴郁或许是沉寂的温柔。
    第 20 章
    村庄里能活下来的人所剩无几,皆被政府军归置去了难民营,正好是郁植初义务帮忙的那个。她安排好那些难民后,又去红十字办公室填好资料,等忙完出来后看见蒲焰腾还坐在外面,背抵着墙,就那么睡着了。
    郁植初定定的看了几眼,走到他身旁用手指戳了戳他,见他睁开眼,睡眼朦胧,劝道:“别在这儿睡,小心感冒了,我让别人送你回营地。”
    她走出几步,发现他也站起身来迈开步子:“你跟着我干什么?”
    “跟你回家啊,我还没吃饭呢!我不管,你得解决我这个问题。”蒲焰腾认真的回答,不知道是疲惫还是没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一双眼睛血丝密布。
    郁植初扬着眉毛说道:“炊事班关门了是吧?”
    一听这话,蒲焰腾又来劲了:“从这里回营地还要好久呢,万一路上再遇到反对派,武装分子什么的……也行吧。毕竟饿着肚子战斗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郁植初挑了下眉梢,没说话,明知道他在胡搅蛮缠,还是忍不住心软。
    她伸出手,摊开掌心:“你开车来的吧,车钥匙呢?”
    蒲焰腾把钥匙扔给她。郁植初看了眼车钥匙,嗤笑道:“营里的车你也敢私下里开出来?”
    他回道:“我虽为人民服务,但我同样也是人民。”
    从难民营到郁植初的租房要一个小时。
    一路上,郁植初稳稳地掌着方向盘,蒲焰腾是真的累了,上车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到达公寓楼下中控台的时间显示刚好是上午九点。
    郁植初把他喊醒,这方圆几里的房子老旧而灰败,周围的电线拉的极低,且杂乱无章,将头顶的天空割的四分五裂,密密麻麻的压抑感笼罩而来。
    这栋楼的公寓可以独租,也可以合租。她是一人独租的小户型,租在二楼,卫生间和厨房很小,客厅还比较大,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十五平米左右的小卧室。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客厅里有一个竖着书柜。书大多都是理论方面的,如自然辩证法、政治经济学、辩证逻辑等等。还有一些原英文书,从矮到高,所有的小东西都摆成一条线齐齐码好。
    蒲焰腾随手翻了翻,纸折成的龙猫书签小巧而精致,卡在页面一角,书面没有折痕,保存的很新很完整,能看出主人对其用心爱护。
    只不过家具都已经陈旧过时,雕花繁复,织物上有十几种不同的图案,每件摆设上都盖着装饰物件,还有各种插着干花的瓶子。墙壁上挂着十来个相框,里面都封存着很美冶的植物标本,底下还用黑色记号笔写着名字。
    蒲焰腾想不到她还挺手巧。
    环视一圈,茶几上摆满了设备。小型打印机、相机镜头、麦克风、卷帙浩繁的资料和一些时报,已经翻得卷了角。有几部分她已经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画满了红线,夹满了小条,写着“女性与社会”、“权力与制度的设计”、“战乱中的人性与社会”,这些类别下画了红线,显然是重点的关注点以及研究方向。虽然或多或少与当下东国的战争有关,但那些小条里有许多与新闻有关的专业词,蒲焰腾毕竟是外行,研究了几年的打仗,却从来不知道当记者原来也是这么费劲的事。
    茶几下还放着几个香薰灯,薰衣草的香味似有似无。
    蒲焰腾个子高,尤其是在这样的小房子里,一对比,郁植初真是显得像个袖珍娃娃。
    家家户户都停了电,郁植初点燃了香薰灯,便回房间换身衣服。
    蒲焰腾闲着没事,继续悠哉游哉的欣赏。
    茶几一旁全是由她不经意拍下的照片。蒲焰腾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坐到沙发上,沙发又宽又软,人一坐,大半身都陷了进去,身姿放松,完全没有站哨时的挺拔严谨。
    那一双双无助的眼神、灰色的赤脚、蘑菇似的云烟、在夜空中像流星一样的导弹,令人绝望的惨境在照片中尘现出来的是一种艺术美的结果,给人静谧、幽暗的神秘感。
    蒲焰腾搁下照片,轻吐出一口气,又环视了一圈。这屋哪都好,只是背着阳面,即使在白天也没光亮,空气里很阴冷,仿佛弥漫着一股修道院的幽静气息,就跟郁植初的人一样。
    郁植初出来后,洗了个脸就开始撩袖子淘米,头也不回地说道:“卫生间有热水,你可以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等会儿饭好了叫你。”
    蒲焰腾惊奇的问道:“你还会做饭呐?”
    郁植初淘米的手一顿,把电饭内锅往池子里偏,一手挡住白花花的大米,开始往池子里倒水:“你不确定我会做饭那你为什么还跟着来?”
    蒲焰腾看着她的背影,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