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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出淡淡的媚意。
    沈重樾喉间微滚,推开她的手道:“姝娘,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来。”
    他正欲起身,姝娘向前一扑,一下搂住了他的脖颈,沈重樾害怕姝娘摔下床,忙伸手回抱住了她。
    “你别走,阿爹阿娘都走了,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姝娘鼻尖泛酸,不知这话究竟是对刘淮说的,还是对沈重樾说的,可谁教梦中的刘淮生着沈重樾的脸。
    既是梦,说什么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姝娘带着细微哭腔的声儿在沈重樾耳边盘旋,他到底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人是姝娘。
    他僵着身子,想将姝娘推开,却听姝娘用朱唇贴着他的耳畔,尾音上挑,又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缠绵婉转,教沈重樾脊椎一麻,横在姝娘纤细腰肢上的手臂倏然用力。
    他不知姝娘这声夫君究竟喊的是谁。
    姝娘虽是刘淮的妻。
    但,他就是刘淮。
    直到方才他才知道,原来让他想起往事的那道红枣鸡蛋汤,正是姝娘教王婶的。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连上天都在撮合他们。
    沈重樾眸色沉沉,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隐忍,他低哑道:“姝娘,我忍不了。”
    姝娘迷茫地眨了眨眼,勾唇笑起来,“你为何要忍?”
    她话音方落,只觉天旋地转地一下,整个人便跌入了柔软的衾被间。
    气息相交,唇上传开温暖的触感,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腰间,缓缓抽开了她的衣带。
    姝娘微微眯着眼,只见那双紧紧锁住她的眸子漆黑幽深,就像是藏着一只冲破禁锢后的野兽,泛着疯狂而又贪婪的光。
    沈重樾嗅着姝娘颈间淡淡的馨香,呼吸凌乱沉重,妃红的缠枝莲绣花床幔缓缓而落,掩住一室旖旎。
    没错,他为何要忍!
    他是姝娘的夫君,姝娘本就是他的。
    谁都不能夺走!
    26.  承诺   这分明是要强夺有夫之妇啊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探进来, 透过床幔照亮了拔步床的一角。
    姝娘双目失神,拥着衾被缩在角落里,其内未着寸缕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一只大掌撩开床幔, 迟疑着向她伸来。
    姝娘颤着声儿,慌乱地喊了一句:“别过来!”
    她将视线转向霜白的褥子, 一片泥泞, 上头点点猩红, 如雪夜绽开的梅花,她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竟犯下了这样的荒唐事。
    沈重樾坐在榻边, 薄唇紧抿,看着慌乱害怕乃至于不知所措的姝娘,心下愧意丛生,毕竟是他趁着姝娘酒醉不清,夺了她的清白。
    “昨夜的事......是我之过。”他不知该安抚女子,须臾,只定定道,“姝娘,我会对你负责, 娶你为妻。”
    姝娘垂下头,将脸深深埋进被褥里。
    她很清楚, 昨夜她虽醉了酒,可此事不全是沈重樾一人之责。是她不清醒, 将梦与现实混为一谈, 也是她勾着他没让他走,她做出这番举动在先,又怎去苛责他没能坐怀不乱, 不失君子之礼。
    如今沈重樾意欲对她负责,娶她为妻,可......
    “公子玩笑了,奴家已为人妻。”她强忍着鼻尖酸涩,一字一句道,“此生又怎能再嫁旁人。”
    沈重樾垂在袖中的手倏然握紧,像是在隐忍什么,许久,艰难地吐出一句:“你难道要等他一辈子,他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这事姝娘如何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刘淮死了,指不定在十几年便已经死了。村里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寡妇,只有她仍傻傻地守在那个院子里,替她公婆等着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可那又如何......
    “那是奴家自己的事。”她双肩微颤,在眼眶中打转的泪霎时决堤而下,“奴家已做了对不起夫君的事,不能再继续对不起公婆和刘家。”
    她伤心的抽泣像针一般密密地扎在沈重樾的心上,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