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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
    他先前憋着的那点邪火全在姜素莹身?上发了出来, 眼下对方吻痕深重,颈上恨不得淌出血。而他几乎称得上是无比理?智了, 暂时不想再?发疯。
    “天?津要凉些,一会儿走前叫春红给你加件衣裳。”廖海平把手上的帕子齐整的折好, 站起了身?。
    这厢才?走了两三步, 他身?后传来嘶哑的一句:“我不懂。”
    廖海平停住步,回过身?。
    姜素莹下半张脸埋在被里?, 原先玫瑰似的面颊上再?没有血色。身?上应是有些发抖, 声线不稳,看上去茫然又脆弱。
    她是确实想不明白:廖海平为什么偏偏要困住她?
    她又做错了什么?
    但这话是没法回答的:感?情永远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的。
    硬要说起来, 廖海平手里?有钱、有门路, 也算是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远比张怀谨强得多——毕竟如今时局动荡,权力更迭极快。就是手里?有兵的都要提防着下野, 更莫要说一个没实权的文职部长、或是一名小小的医生了。
    可纵然廖海平一番赤城掏出来,姜素莹还是不满意,这又是为什么?
    廖海平也不懂。
    不光不懂,他脸上不动, 心里?落了些颜色:果真菩萨心肠要不得,张怀谨那两枪还是挨得轻了,很值得再?开上一个洞。
    当然即便理?念不合,两个恢复了理?智的人,还是可以?进行一些交流的。
    “既然素莹想要交心。”廖海平手落在门把上,没朝前走动,“我正好也有个问题想要问。”
    姜素莹揣摩他的神色,品出点谈判的意思,于是哑声应了:“你说。”
    短暂停顿后。
    “你那日是怎么逃跑的?”
    这问题来的十分尖锐,但廖海平是真的好奇。毕竟姜老爷子曾经?哀声解释过,说当初家里?为了关住姜素莹,严防死?守到?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是万万不可能?有人替她送信的。
    那她又是怎么和?张怀谨搭上线的?
    姜素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直击要害,心猛地一跳,后背有些生凉。她牙齿紧咬住唇峰,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因为报纸上的谜题,是她最后的秘密了。
    谈判一下子回到?原点,廖海平像是早就心里?有数,了然的颔首。他的眼角微有些垂,眼仁饱满、黑白分明,哪怕是意味深长的警告,依旧带出些美人相。
    “既然如此,那就不聊了。”他淡声说。
    日子和?心意都是过出来的,光在嘴上说没用。
    临出房门前,廖海平留了半步,倒是难得讲出一句心里?话:“我算不上心胸特别?宽广,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你早一日忘了你那老同学,他也能?少受些苦。”
    之后门掩上,屋内静谧无声。
    许久。
    姜素莹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掌心上潮湿,把被面都捏出了一小撮形状。她死?死?盯着被禁锢出来的皱褶,直看了一两分钟,痕迹才?慢慢胀开,最终变得浅淡了。
    ***
    廖二爷要娶亲了。
    这则消息几乎震惊了天?津城的商户。
    城里?大事小情传得都快,打廖海平返津的第二日,就开始陆续有人要登门道喜。廖海平喜静,推脱偶染风寒,全都婉拒了。
    好事者?在二爷处碰了壁,便一股脑跑去了姜老爷子的洋行处。说是祝贺,多少也有点看稀奇的意思——都说要出嫁的是姜家三姑娘,可先前谁也没听说,姜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姜老爷子一雪二姑娘嫁人不利的局面,在面子上扬眉吐气,连打牌时都阔气很多。一张二饼拍在桌上,都有人上赶着喂牌,好让他叫出一句:“上听了!”
    比起外面的喧哗与猜测,廖宅内倒是沉寂了些。
    大抵是此间主人本来就是个阴沉性格,而新入住的姜小姐,也敛了性子,不打算再?笑了。
    是的,自打回到?天?津,姜素莹再?没能?回成姜公馆,而是住进了郊外的廖府。
    原因无他,廖海平不再?信她了。
    甚至连离开上海时,她提出要亲自回西江路上取家当,也被一票否决了。廖海平虽然没有亲口说不行,但他唤来了老孙:“把姜姑娘的衣服收拾妥当,速去速回。”
    他是一步也不打算让放姜素莹走。
    姜素莹公寓里?的东西并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能?置办的无非是书籍和?衣物。
    哦对了,还有一条狗。
    老孙抱起红果的时候,还被它的小模样吓了一小跳。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畜生,红不啦叽,一脑袋疙瘩,跟头卷毛狮子似的!
    不过姜姑娘喜欢卷毛狮子,廖二爷喜欢脾气野的。这俩人倒还真是一对绝配——能?把缘分生拉硬配到?这个程度,老孙觉得自己简直要成为一名磕学家,可以?著书立作了。
    ***
    姜素莹睁眼醒来时,天?还远没有亮。
    她又犯起了失眠症。
    顶头是墨绿的织锦帐子,四周没有点灯,无垠的黑。屋子里?漂浮着厚重的沉香屑味,吸进肺里?胀起来,是一种沉甸甸的老旧。
    架子床不比席梦思,纵是多垫了层褥子,依旧坚硬得像石头。姜素莹睡不惯,整夜就是做梦,欠身?起来之后,骨头里?都是散的。
    小狗在床上打了个滚,清脆的“汪”了一声。
    姜素莹捋顺它头顶的软毛,低声嘱咐了一句:“嘘,别?把人吵醒了。”
    只是她没能?如愿,这一点动静还是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