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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答案。
“说啊!”宋景捏紧杯子:“是不是他妈的因为我!”
俞子言可悲地看着宋景:“是。”
宋景笑了声,他知道的,这就是他心中的答案。
心口拉扯得生疼,宋景在这一天这一个时刻终于明白了,原来人心痛到极点是会窒息的。
他让江宁别伤害自己,其实他伤害江宁最多。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破碎的心脏,疼得宋景满头大汗。
他把桌上的斯皮亚图斯全喝了,一杯接一杯没有歇一口气。
他没问题问了。
他该死啊啊啊啊。
他凭什么觉得松立破产就能抵消江宁对他的恨啊?
宋景,你凭什么啊!
或许是不解气,或许是因为宋景一口气喝完了桌上所有的酒,俞子言慢慢把重头戏牵出来。
“我是在美国认识江宁的。”俞子言瞅着宋景,等宋景抬头看过来,他这才继续讲述:“在一家精神病院里。”
听到这里,宋景停下了喝酒的动作。
摸出兜里的烟,点上。
点烟的时候,双手在颤抖。
疼。
宋景只有这一个感觉。
他心疼得要疯了。
可他不敢再逃避,也不敢错过有关于江宁一星半点的消息。
“然后?”宋景厉声喝问,声音里仿佛都透着几星血气:“然后呢!”
之后俞子言的讲述继续。
宋景一字一句听着。
“我当时就读宾夕法尼亚大学,课业之余会做一些兼职。之所以能认识江宁,是我看到了一则兼职:陪护。要求很多,我记忆最深刻的有三点,性别是男生,身高要求184左右,连长相都有要求,不过报酬很优渥,所以我尝试着面试了。”
俞子言说:“很幸运的,我因为眉眼和你相似通过了面试。”
宋景透过缭绕的烟雾看过来,确确实实,俞子言的眉眼和自己有三分相像。
他痛苦地闭上眼,他猜到了苛刻条件下的原因。
俞子言继续说:“是江伯母亲自面试的我,她告诉我,我需要做的就是冒充一个叫‘宋景’的人,然后劝被关在病房里的某位精神病人配合治疗。”
“我第一次见到江宁的时候,说实话我被吓到了。”俞子言用了很多词汇描述当时的江宁,类似,形销骨立,委靡不振,毫无生气……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会瘦到没有一丁点肉。”描述完江宁,俞子言又开始描述他看见的病房。
“那是一间单人病房,很黑,不是没有灯,是因为江宁怕吓到我。”俞子言说着:“我第一次进去病房的时候摔了一跤,她就看着我说‘有门槛,小心点’。”
俞子言声音募地冷了许多:“我当时很疑惑,因为医生明确地告诉我,江宁的攻击性很强,所以她被双手双脚被固定在床上,可江宁给我的感觉并不是这样。”
注意着万分痛苦的宋景,俞子言冷笑一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江宁少有的清醒时间,她知道伯母经常找你的替代品来安慰她来向她道歉,她知道我也是被找来的替代品,她告诉我,没有用的,她被神明抛弃了。”
俞子言语言里描述的江宁就是宋景记忆里的阿宁。
那个说话总是轻言细语,扎着两个马尾辫善良的阿宁啊,哪怕自己成了这副模样还会担心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别人。
宋景紧咬着牙关。
烟灰掉下来,烫在了他手指上,这点痛比不上此时他灵魂都要变形的疼痛的万分之一。
脑海里根据俞子言的描述,宋景想到了那样的画面。
而他那个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庆祝毕业,买了辆全球限量款的豪车,和三五个狐朋狗友相约飙车。
速度带来的刺激,把他脑中对江宁的愧疚冲散。
耳畔俞子言言语中的江宁和宋大公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俞子言说:“之后,只要我一有空就会去精神病院看她,她慢慢开始配合治疗,情况看起来是在好转。其实不然,江宁只是学会了让别人觉得她在慢慢好起来,躁狂症一直跟着她。”
“哦对了。”俞子言用几乎是报复的口吻说:“你知道现在江宁犯病是什么样的吗?”
宋景骤然睁眼。
空气突然被撕裂,他重重地喘息。
事态越来越往最糟糕的地步发展,某种不安的猜测在他心底叩响。
果然。
俞子言说:“江宁会用最尖酸刻薄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