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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他根本听不见张晟在说什么,只是冲向某个柜子边。噼里啪啦一阵翻找,手上刚换的纱布浸了血,终于,他找到了俞子言留下的名片。
    俞子言带走江宁的那天扔下了这张名片。
    他用复杂又忍着怒气的语气对宋景说,你迟早会带着万分悔恨的心情打给我,你会求着我接电话。
    当时宋景只看了看俞子言怀里昏睡的江宁,随后毫无眷恋地撤走了眼神。
    俞子言的预言来得很快。
    宋景给俞子言拨了电话,按下数字的时候他拇指都在颤抖。
    在等待俞子言接听的过程中,宋景密密麻麻又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他无所谓俞子言是在故意报复他,就像故意写下这些英文等待他去查询一样。他甚至希望俞子言就是在耍他,至少这样……
    嘟嘟嘟——
    被挂断。
    宋景再打,被挂断。
    再打,被挂断。
    再打,被挂断。
    他像个机器人,大脑传达的唯一指令就是拨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复打了多少次,终于,俞子言接了他的电话。
    宋景沉默着拨号,他沉默了太久。
    开口的时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地用舌头说话。
    反倒是俞子言先说了。
    俞子言说:“比我想象中的早很多。”
    俞子言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诮:“看在这点,我给你一个地址,我只等你20分钟。”
    这通电话打下来,宋景一个字都没说。
    挂了电话后,宋景就去开车,张晟追出去问:“这么晚了你去哪?”
    哈雷摩托在夜色里疾速,街景飞快被他甩在身后,模糊成五彩斑斓的色块。
    到了俞子言提供的地址,宋景把车堪堪停好就冲了进去。
    这里是一家夜总会。
    俞子言刚陪完客户,将就着这个环境等着宋景的到来。
    门猛地被大力推开,人声飘入静谧的包厢内。
    两个侍应生拦着来势汹汹的宋景:“先生……”
    宋景逼视着俞子言,俞子言则站起身对侍应生说:“是我的客人。”
    侍应生这才松了口气,俞子言说:“我点的酒,尽快准备。”
    侍应生忙去准备了,宋景看着俞子言:“江宁她……”
    俞子言说:“你现在来找我,不就是有答案了吗?还想问什么呢?”
    宋景心里募地收紧。
    他确确实实有了答案,就像七年前回避错事一样,他懦弱地不敢去正面心底的答案。
    整个人当即石化,连心跳都停止了。
    侍应生在这个时候送来了酒,俞子言看着宋景,他应该是猜到了宋景有很多问题要问,于是按照计划,他指了指桌上的酒:“一杯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宋景才回过神。
    毕竟以前也是擅长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他看了眼桌上的酒,纵然酒杯上置着薄荷片,他还是认出了酒的品种。
    斯皮亚图斯,原产波兰的蒸馏伏特加,是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的酒,也是世界上最烈的酒。
    宋景酒量不差,两杯斯皮亚图斯下肚也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四杯下肚直接不省人事。
    俞子言是有意让他出丑。
    宋景走到桌边。
    规则说清楚了,宋景径直端着一杯闷了。
    酒很烈,还没有入口就感觉到了灼烧,可纵然如此也难掩他口齿间的涩意。
    “什么病?”像是吞了一团火,他嗓子眼都灼烧起来,音色又沙又哑。
    俞子言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躁狂症。”
    迎头被巨大的棒槌打中,宋景被打得头破血流头晕眼花。
    他没听过什么‘躁狂症’,但这个直白的病名足够诠释一切。
    宋景紧咬牙关,来不及收敛情绪,端起第二杯没有一丝犹豫地喝了。
    嗓子眼火上浇油,烫得他说话都在颤抖:“多久了?”
    这个问题俞子言答得很快,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写满了嘲弄:“七年。”
    俞子言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第三杯也被宋景一饮而尽。
    “因为我。”他这句不是问题,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他偏偏要问,他看着俞子言,哪怕俞子言脸上已经写上了‘你还好意思问’六个大字,他还是要问。
    他用一种残忍的手法,逼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