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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联系人除了姜馆长、小应和小达,就只剩姜西。
    “嗓子好点了吗?”
    “去复查了吗?医生说你今天要去复查哦。”
    “小达说你还没有去医院,不方便吗,我帮你叫辆车?”
    “……”
    嗓子没有好,更加严重了,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姜馆长特批给他的假,否则他这幅嗓子是真的要废了,坚持上岗可能会吓跑客人。
    刚刚小达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去医院,他说姜西已经给他打过三个电话,陈鹤予说了一句“不去”,声音就像拉了一把古旧的二胡那样嘶哑,把小达吓了一跳。
    “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你这不去可不行啊,你自己不去我可要背你去了!”
    小达大概误会他复查的是嗓子,其实是手。
    陈鹤予有些无奈:“你怎么跟姜西一样。”
    小达说:“那肯定,毕竟我是西姐罩的。”
    耐不过手机响个不停,再加上耳边小达聒噪的催促,陈鹤予连号都没有挂,直接去了医院。
    工作日的下午三点,区级的人民医院已经不需要排队,他直接在自助机上挂了个号,走到科室的时候正好轮到他。
    科室医生看了他的伤处,皱着花白的眉毛诧异问道:“有没有坚持冰敷?怎么肿得更厉害了。”
    “有。”
    其实没有。
    “还是要多加注意,切忌提重物,不要碰到伤处。”
    “好。”
    他将医生的关照统统应下,转身都抛到了脑后。
    医院的电梯运行很慢,电梯外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人,陈鹤予只是看了一眼就往走廊的尽头走去,那里是楼梯间。
    时间已经不早,夕阳要沉不沉,他下了几步台阶,忽然顿足,偏头望乡窗外,入眼是葱郁的树,树与树之间是线条分明的院内道路,往远看划了一片停车场,汽车停得密密麻麻,几乎没有空位。
    垂在身侧的手随便一抬,无意间碰到了口袋里装着的烟盒。很劣质的烟,是他能买到的最便宜的,倒也不是抽不起,只不过他不想对自己太好罢了。
    这几天,他嗓子痛得没法吃饭,袁姐每顿都单独给他煮了粥,知道他忌口海鲜,所以连粥也煮得十分清淡。
    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好。
    可他觉得自己好糟糕。
    昨晚蒲老师给他打了个电话,很难得的问候了他。
    蒲老师只是问他过得怎么样,但只字不问他居住的环境如何,有没有意外碰到过暗处——
    “再两个月,我来临州接你。”
    陈鹤予看着手里的烟,淡淡一笑。
    他过去从来都没有碰过烟,即便每次出海都会在海上飘很久,而他身边都是比他年纪大上好些的长辈,这些叔叔大哥们把递烟当作分享,一遍遍和他说抽烟只是解愁,是享受。
    他却一次都没有接过。
    蒲老师如果知道他现在随身都会携带着一包烟,大概会气疯吧。光是生病已经让蒲老师够头疼的了,一定想不到他现在想着法的在让自己更颓一点,他认认真真的做着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底线。
    眼底,也再没有辽阔大海。
    ……
    医院正门出去的时候,路边停的一辆小白车突然朝着陈鹤予“滴”了两下。
    他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了驾驶座的人摇下了车窗,探出半个头朝他挥手。
    路边刮起一阵傍晚清爽的凉风,从姜西的后方吹过来,细软的发丝吹佛,丝丝缕缕贴在她白皙干净的脸上。她的嘴唇是粉的,眼睛是亮的,咧嘴笑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清澈的。
    陈鹤予短暂失神,站在离她车不远的地方,听到她娇软的嗓音中气十足的朝他喊道:“陈鹤予,我来接你啦。”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还没有坐过我的车吧,我今天特意开过来了。”
    陈鹤予上了副驾驶,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情绪,也不知道姜西哪知眼睛看到的“惊喜”。
    “又翘班了?”他压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
    “没有没有,正好在汽车研究院开会,提早结束了而已。”
    “哦。”
    难得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两个单独相处,而且是在艺术馆外面,姜西笑眯眯的说:“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我请你吃呀?”
    陈鹤予摇头,直接拒绝:“困了。”
    姜西撇撇嘴,又想张口说话,结果转头陈鹤予又闭了眼睛,姿态慵懒的靠在车椅上,又是一贯不想说话的样子。
    姜西隐约觉得,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那她还是闭嘴好了,惹得他烦可就不好了,他还生着病呢,当然得养着哄着供起来。
    姜西那辆众达第一代新能源汽车稳稳的停在老街的停车场,这一路他们二人之间都无言,姜西以为陈鹤予是睡着了,本还想着车子熄火之后先不叫醒他,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