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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妹子,穿一身的粉,左手右手套着橡胶手套。
“你这能修什么?”
“我主要修电动车,我哥哥修摩托车。姐姐来修什么车?”
姜西摇了摇头,遗憾的说:“可惜了。”
小妹不解:“可惜什么?”
姜西:“可惜不能修手欠。”
……
……
“太过分了吧!”
“是神经病吧!”
“西姐,你怎么不叫上我呢!我就不信我们两个一起还治不了她!”
艺术馆后院的公共卫生间,姜西接着水龙头下的水一遍一遍的冲脸,小应手里拿着一包抽式纸巾,随时待命般的站在姜西身后,嘴里停不下来的为姜西愤愤不平。
姜西关了水龙头甩了下脸,抬起头来对着镜子照了下,满目嫌弃。
“洗不掉啊——”
姜西忧伤的叹了口气,继续对着镜子里的脸搓,额头、鼻尖、下巴、脸颊,能被小妹抹到汽油的地方全抹到了,手上也是,包括昨天被热水烫到地方,那块地方她还不敢用力搓。
真是气都气死了,臭都臭死了。
“清水是洗不掉了,厨房有肥皂,西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肥皂。”
小应说完,把大包纸巾往洗手台上一递,人就蹦蹦哒哒的跑了出去,通往厨房的长廊上,小应跑的急,差点撞上朝她方向走来的陈鹤予。
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鹤予哥,差点撞到你。”
昨晚姜馆长亲自打了电话给陈鹤予,给他暂时放一周的假,今天他便没有上班。嗓子不舒服,头也跟着昏昏沉沉,这会儿刚睡醒,看见小应穿着红马甲显然是该在前面展厅上班才对,于是问她:“你跑什么?”
小应说:“我去厨房拿肥皂。”
陈鹤予动了动右手,侧了下身:“拿肥皂?”
“这个……”小应迟疑,“西姐不让我跟你说这事来着。”
没等陈鹤予说话,小应已经嘴快飞速道:“但是吧鹤予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西姐今天去新街口修车店招那个小妹了,那小妹真是太过分了,跟昨天来砸馆的男的一样是疯子!修车店里的脏抹布你知道吧,那小妹说不过西姐就拿抹布赌西姐的嘴啊!还好西姐誓死抿住了嘴,那抹布上都是没干的汽油,湿淋淋的,全蹭西姐脸上了,西姐这会儿可变成大花猫了呢!”
作者有话说:
西西:……其实她被我抹得更惨……
第十八章
清水洗到眉骨,她紧闭了眼,听到身后传来了步子声,很轻。
估摸着是小应,姜西把手伸向身后,掌心朝上,虚虚挥了挥手:“找到肥皂了吗?”
僵了几秒也没有实物落到她手心,身后的人也没有说话,姜西扯了把纸巾擦眼睛,回头才看到大帅哥悠闲的靠在最外边的门框上也在看她,他唇角还蕴着点无奈的笑意。
陈鹤予看着她那张花脸,十分佩服的说:“你还挺能耐。”
姜西心想:还不是为了你。
她知道她这幅样子肯定不好看,看起来应该还挺搞笑的,不过也没打算遮,小花脸大方的冲他笑了笑:“新街口的修车小妹其实长得不错,你怎么那么小气啊,给个联系方式又不是让你做人家男朋友。还是帅哥都不屑给联系方式?还好我帮过你,是你问我要的号码。”
“所以我后悔了,你一天至少给我发三条消息。”
“很多吗?那要不互删?”姜西慷慨的说。
他顿了顿,煞有其事的从裤带里摸出了手机,“行,你先还是我先?”
姜西皱起眉头,眉梢上的汽油痕迹像墨水画上去的两点,她做出一副要哭得表情:“哥哥,你也太伤人心了吧。”
姜西一叫哥哥陈鹤予就受不了,他都记不清她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哥哥的了。他们之间不过三岁之差,无论“陈鹤予”或“哥哥”她都叫得顺口无比,像熟人一般。但进了他耳朵里,他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
娇气的语气又让他昏了头。
趁姜西背过身去,他闭了会儿眼,收了笑,面容冷下三分。
“陈鹤予,你帮我去看下小应,她取个肥皂怎么那么慢。”
“……”
“陈鹤予?”
姜西回过身,再看,门口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空气潮热,蝉鸣声声,太过炽热的日光照得古树下石凳上的男人周身泛光,额前的碎发几乎挡住睫毛,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显清冷,坐在那里的姿势颓丧到像中世纪的落魄贵族小少爷,不苟言笑,阴郁沉闷。
右臂的红肿未消,稍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伤处,但他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左手指尖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悄悄往伤处凑近,夹烟的两根手指垂直往上一按。
嗡嗡——
石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
不用看也知道,他那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