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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有一步一步艰难前行的人。他们在底层摸爬滚打,在荆棘横生的丛林里面拼尽全力地为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或许拼尽所有的力气之后,开辟出来的也还只是一条满是碎石的小路,更甚至于只是一条泥泞湿滑的土路,连康庄大道都算不上。
自然了,也有人会有凌云梯来助他扶摇直上,甚至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站到手可摘星辰的高度。
原来不论是在那个世界,‘世界’终究还是那个‘世界’,一点儿没变。
看着城中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他们脸上或是愉悦,或是忧愁,或是冷漠,或是淡然,安青终于明白了一个从小到大一直……几乎可以说是被误导了的道理。
那就是,人在出生的时候,在成长的过程中,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同一个起跑线。
所谓的‘同一起跑线’,不过是在某些时候用来骗小孩子的。因为,有些人的。甚至于拼尽一生所到达的终点,还远远不及别人的起点高。
就好比是这个世界,亦或者是每一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公平’。
存在的也不过是‘相对公平’而已,而且,这个‘相对公平’还是在几代先辈们的不断付出和努力之下换来的。
其过程之艰辛,长路之坎坷,非是有毅然的决心远远无法坚持到胜利的那一步。
安青慢慢地走在街上,看着周围或快或慢从自己身旁经过的男女老少,突然间便想到了一处关联。
其实,每个人就好比是一颗行星,他们围绕着生活这颗恒星不停地运转。而他们的家人就好比是这颗行星的卫星,一直在身旁支持着这颗‘行星’。
每一个家庭便是一个星系,但都离不开生活这颗恒星的引力。
只不过,有的行星周期长,重力大,便显得有些行动迟缓,不那么耀眼。
又或者说,其实每一个家庭便像是历史书上的王朝或者是国家一样。
有的家庭呢,原始结累充足,提前进入了现代化,各方面发展也相当完备。所以,他们拥有各方面的优势,自然不会还处于汲汲营营的层面。
而有的家庭呢,也许是中间出现了断层,又或许是刚处于早期的原始积累,甚至于还处在最最开始的‘萌芽’阶段。他们可能孤立无援,需要自己去拼搏、去闯,去盘古开天辟地,去撞得头破血流,去披荆斩棘。
正如‘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一样。
世界依旧还是那个世界,只不过,经历不一样,所以对世界的看法也就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快乐是人生的驿站,痛苦是生命的航程。
可能以前那二十来年真的……一直未曾离开过驿站,所以,现在要……要一直……一直处于航程中。
见识了这世上千千万万的航程之后,也开始在一步一步地走在……走在自己的航程中。
……
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许久,等到夜色降临时安青才转身往‘天香院’方向走去。
路过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栈时,停下来看了一会儿,神色有些黯淡。
正准备转身离开,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从客栈里面出来的一个医者,只见他行色匆忙,安青倒也没来得及道歉。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心灵感触来得太汹涌,内心被骤然升腾的太多消极悲观情绪所淹没沉寂,此时,安青整个人都很是没精打采。
进了‘天香院’的正门后,就连从前院那么热闹的地方经过,也没被台上的歌声和台下的叫好声所吸引。
等到了后院,不知是因为夜色太浓,还是今日院中的烛灯有些不明,安青觉得眼前灯影重重
脚下的路也看得很不清楚,隐约可见不远处似乎有两个人。
越走过去,安青越觉得头沉得很,或许是因为今日走的路多了,连带着脚步也有些虚浮无力。
看不太清那两人的面容,但……似乎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孙公子’。
安青正准备再走近一些看看究竟是谁在叫自己,可是还没走到三步,就感觉自己双脚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重心不稳栽向了地面。
那两人见此,急忙跑过来将安青从地上扶了起来。一人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安青的额头,被烫得立即收了回去,然后再次用手背试了试,紧接着便让人赶紧去通知了琬娘,派人去请了医者。
在众人还尚未察觉之时,一场来势汹汹的时疫,早已经悄悄笼罩在了随州城的上空。
山水无拦,冬寂余情
医者反复确认了安青的脉象之后,摇了摇头,对在屋里的诸位姑娘说道:“只怕这位姑娘是不小心染上了时疫,我劝大家还是不要离这位姑娘太近,以免不小心被传染上了。”
姑娘们一听是染了‘时疫’,吓得纷纷后退了些。
玉昭倒是未曾离开,反而是在一旁拧了张帕子放在安青的额头上,替她降热。
琬娘听了医者这句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