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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凑过来,辨认了一会儿,肯定?道:“是佛经,梵文写的。”
    他指点着一句,向张羡龄解释:“这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一句用汉话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你认得梵文?”张羡龄很惊讶。
    朱厚照倒不当一回事,道:“□□母这里有梵文佛经,也有汉文佛经,对照着看,自然就认得了,又不难。”
    张羡龄一时无语,这小?朋友,轻飘飘的说这一句话简直欠揍。
    她轻轻摸了摸寿儿聪明?的小?脑袋瓜子:“那?你会说梵文吗?”
    朱厚照卡壳:“额,学学就会了罢。”
    得,还是个哑巴梵语。
    张羡龄温柔地道:“那?这样,我给你额外加一节语言课,想来你一定?会学得很快。”
    朱厚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哭丧着脸,用手去?摇张羡龄的胳膊:“娘。”
    “不然还是课余去?种地?“
    朱厚照立刻放开她的胳膊,正色道:”语言课挺好的。“
    他这小?模样把张羡龄逗笑了。
    “行了,就是要上课也是下个学期的事,没几天就是寒假了,你好好玩玩。”
    寒假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从腊月十五开始放,一直到正月十五结束,整整一个月。
    天冷,把西苑的太液池都?冻结实了。朱祐樘与张羡龄特意空出来半日的功夫,领着小?朋友们去?西苑玩冰。
    太液池之中,北海冻得极其结实,得用凿的才?能凿开厚厚的坚冰。
    在冰面上的玩法很多,溜冰是最典型的一种。朱秀荣与朱厚炜年纪尚幼,不适合溜冰,张羡龄便只给朱厚照准备了溜冰鞋。
    与后世通用的溜冰鞋,这时候的溜冰鞋称作冰刀,铁作底木为垫,冰刀前?侧高?高?翘起形如弯月,后头却是平的,甚至有一小?节未曾镶铁,这是为了方便刹停的缘故。
    虽然说寿儿这小?子皮实,应该摔不坏,可保险起见,张羡龄还是命宫人准备牛皮护腕,戴在寿儿四肢的关节处。
    穿上特制的木制镶铁溜冰鞋,朱厚照立刻在冰面上滑动起来,没能飞起来,吧唧摔了一跤。
    守在岸边的一众乳母保母见了,都?恨不得冲上去?把太子扶起来。张羡龄却不让,她踩着溜冰鞋,翩然滑至寿儿身边,问:“怎么样,能自己起来么?”
    “能。”
    朱厚照挣扎着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刚才?那?是没滑好!”
    “唔,那?你加油。”张羡龄笑了一笑。冰面上还有许多擅长冰嬉的内侍,她特地点了两个人出来,让他们教寿儿溜冰。
    岸边的朱秀荣瞧见哥哥屡战屡败、屡战屡败,有些?着急,抬头看向爹爹:“我也想玩。”
    “好。”朱祐樘握着她的小?手,“我们去?玩冰车。”
    他左手牵着朱秀荣,右手牵着朱厚炜,领着他们坐上黄幄冰车。
    张羡龄也溜过来,给朱秀荣与朱厚炜分?别系上安全带。
    传统的冰车很像一张大方榻,只是榻底下的几根木腿分?作两列,裹以铁,方便在冰上滑行。冰车前?后各有绳索,玩的时候,由穿冰刀的内侍牵着绳索拖行,坐在上头,好似坐在冰上飞,非常有意思。
    因是带着小?朋友玩,张羡龄特地叫造办处改了改黄幄冰车,添上了木坐椅与安全带。
    父女?几个坐定?,张羡龄忽然笑起来,这要是来一排哈士奇,可以凑出一个狗拉雪橇。
    脑海中浮现出这场景,张羡龄的笑声越发响了。
    朱祐樘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安全带没系好,特地确认了一下,没事啊。
    “怎么了,这样高?兴?”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张羡龄极力忍着笑,说:“我从前?,听说有人用狗或者?用鹿拉雪……不是,拉冰车的,想到那?画面,觉得有趣。”
    还有这事?朱祐樘挑了挑眉,问:“你是想试试?”
    “不不不……”张羡龄断然拒绝,说着又笑了起来,“好了,你们玩吧。我跟在你们冰车边上。”
    银装素裹,大雪茫茫,冰车疾行于冰封了的湖面之上,恍若飞鸾一般。张羡龄踩着溜冰鞋随行其侧,风将她的额发吹起,依稀可闻一双小?儿女?的惊叹和笑声。
    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滑得稳妥的朱厚照见此情景,忙跟在张羡龄身后,喊着:“慢一点慢一点,等等我。”
    一家人玩至日落时分?,放兴尽而归。
    既然是出来玩,张羡龄便把这顿晚膳当作了野炊,叫宫人内侍拿了铁架炭盆,索性在檐下搞烧烤。
    食材都?已备好,除了一筐韭菜——这是张羡龄特意留给小?朋友们串的。
    她和朱祐樘负责烤串,朱厚照领着弟弟妹妹串韭菜,也算是一家人齐上阵。
    烤焦了两串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