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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又抱了好一会儿。
    周遭无人,除了那几个自动离得远远的侍卫, 唯有星辰可见。
    荀宴对静楠的疼爱大都润物无声,如这样的明显很少见, 静楠一旦感觉到了, 就开始恃宠而骄,又眼巴巴道:“哥哥, 我走不动了。”
    面前青年默了片刻,随后背过身弯腰, 静楠开心地一蹦而上, 被稳稳接住了。
    背着静楠, 荀宴直走到了宫门前, 才放下她,一同入宫。
    东宫不可随意入住, 他给静楠安排了她从前的乐安宫,一应宫人仍为旧人,深知静楠喜好。
    另外,他取来一块令牌交予静楠,凭它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又摸摸她脑袋, 道无论她在何处, 他始终会在身旁,若遇欺负绝不能委屈自己。
    宫人见之咋舌,太子归宫以来,无论于朝堂、宫务,行事皆雷厉风行、恩威并济,臣工、宫侍无不景仰。然对待这位静楠姑娘,却似尽付柔情,切切爱护之意,可见一斑。
    如此侍奉静楠时,他们只余尽心。
    皇帝得知这个消息,正由全寿服侍更衣,闻言神色奇特,“你说,阿宴到底如何想的?”
    “奴婢觉着,殿下怕是未曾想过呢。”全寿道,“殿下素来忙于公务,哪有时间想风月之事。”
    轻哼一声,皇帝不置可否,过了会儿又道:“朕那时比他忙多了,也不见耽搁什么。”
    全寿笑笑。
    忆起往事,再思及荀宴如今年纪,皇帝先道:“不然,朕先安排些个美人给他开开窍?”
    转眼自己又打消这个想法,“罢了,朕还是不插手他的事,省得讨人嫌。”
    言语虽似不满,但皇帝目含笑意,可见不过玩笑罢了,全寿便只俯首应是。
    末了,皇帝喝过药,仍是精神奕奕,转头吩咐:“许久未出宫了,明日叫上蕙昭仪,去京郊的温泉庄子玩一玩。”
    令一出,全寿立刻着人去收拾衣物行囊,提前打点庄子,以备明日。
    ***
    太子衍嗣息关一国,即便皇帝不提,关注者也不在少数,起初因尚未摸清太子脾性,无人敢提。至如今,终于有人在朝堂上试探呈禀,请太子担起繁衍之责,择美入宫。
    于此事,太子只道边境雪灾未平、流民未安,兼有诸多大小国事,他此时无心考虑,日后再议。
    呈禀之人欲再提议,被太子直接给堵了回去,众臣便知,太子暂时无心娶妃纳妾,再提只会讨嫌。
    除去不愿成婚惹来些许诟病外,政务上,太子几乎无可指摘,锐意图治,从谏如流,处处彰显明君之相,朝野上下无不称赞。到这时,已经无人再提四年前那场惨烈的储君之争,说起先太子、如今的安王,知情者也只道一声可惜,其余的便也烟消云散。
    太子监国的第一年,冬雪初化时,发生了一件举朝振动的大事。
    盐城县令和海上流寇勾结,私自贩盐牟利,被巡盐御史察觉,其竟直接将巡盐御史一家上下三十余口屠尽,余一九岁小儿随同忠仆抵达上京,将这件骇人听闻之事披露了出来。
    县令灭口未尽,自觉不妙,干脆脱去一身官袍,落海为宼。那盐城边的流寇本不成气候,有官兵巡海从不敢肆意骚扰百姓,自从这件事后,加入者众,逐渐壮大起来,已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反叛之力。
    盐城百姓素来以海为生,在海宼骚扰下不得安稳,民不聊生。如今还未到出海营生和海运的时节,若如此持续下去,恐怕百姓将难以谋生。
    太子闻讯大怒,除派驻守当地的海军外,另遣朝中五万将士增援,令曾经镇守江浙一带的胡老将军统军,誓要在三月之内平乱。
    钟九、林琅、朱一等人亦在随军之列,几人各有本事,荀宴和他们曾为旧识,交情匪浅,知晓他们的才干能发挥作用,其次也是给他们立功的机会。
    静楠得讯进宫时,听引路宫人道,太子近日夙兴夜寐,几乎都未休憩,累了便伏倒在桌上小睡,案牍堆叠成山。
    这些话,和皇帝那边来传她的人所言相差无几。他不好管教儿子,生怕再起龃龉,又担忧如此坏了身体,便想到这唯一可能劝住儿子的人。
    “乡君。”见静楠者无不俯首行礼,为她挑帘。
    这位昌安乡君进出东宫,素来有特权,无需通传,太子殿下不以为意,每每见到反而心情大悦。
    时日久了,东宫侍从亦每每期盼乡君的到来。私下甚有消息流传,道太子心属乡君,之所以迟迟未议婚事,便是在等乡君长大。
    此类流言太子也听过,虽当场斥为无稽之谈,但侍从观他神色并无怒意,心中也是猜想各异。
    外间天光透亮,殿内仍有阴影之处,便燃了数盏灯火,恍然之下,竟分不清白日黑夜。
    静楠轻步走进,一眼就看到了那道伏案审批的身影,又清减不少,大袖空落落,瘦极了。
    他沉浸于公事,素来灵敏的耳目也未察觉静楠的到来,直至轻轻的“笃”一声,她换了杯热茶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