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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各位大人多虑。”荀宴正色道,“并非是让各位脱离原岗,只是兼任而已。”
    兼任?瞬间想明白某事的一些人脸色都绿了。
    这意思不就是,两边都得跑,两边事都要做吗?
    圣上可真是……
    那词他们不敢明着说出来,只敢内心嘀咕:周扒皮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但他们不说,不代表皇帝不知道。
    这场议事后,荀宴带着静楠再度回宫,皇帝乐呵呵地抱起他沉了不少的小公主,边问道:“怎么,他们是不是在私下骂朕呢?”
    荀宴回答得很官方,“陛下重用,各位大人欣喜不已,未有怨言。”
    “没明着说,那就是在心里骂了。”皇帝显然很了解他的一干臣子,但毫不心虚,中气十足道,“朕给他们算过了,一年大大小小的假,加起来也有六七十日,申时后大部分人就下值了,闲得很。把这些日子都利用起来,夜里闲了也能有事可做,难道还不好吗?朕又不是不给俸禄,他们那点银子够养家吗?俸禄多了难道不好?”
    竟是真心觉得自己是在对臣子好的模样。
    荀宴一时语噎,顿了顿,介于皇帝也是在帮自己,便昧着良心道:“陛下赏罚分明,臣唯有敬服。”
    第63章 宴会
    夜幕笼住整座皇城, 好似细密的纱罩,只从缝隙间露出些微光线,暗色无边。
    风愈发大了, 荀宴倚坐在榻前看书,即便有灯罩护着, 他也能感受到摇晃的灯光。
    “圆圆。”他的视线投向了窗边,小姑娘呆呆站在那儿许久了,不知在看什么。
    正欲起身之际,静楠转头,指着黑暗道:“要下雨了。”
    “嗯。”掠过微微抖动的小窗, 荀宴道, “关窗,上榻准备睡了。”
    二人在天水郡都很少同塌而眠,皇宫中自然更不可能。只是因着前几日的高烧, 荀宴准备先陪着小姑娘入睡,待她睡着了, 再自行离开。
    静楠乖乖地合窗,手搭在窗栓的刹那, 几点雨水噼啪打在手背, 触感湿冷。
    雨终于下了。
    从窗边到睡榻的短短距离,噼里啪啦的雨声骤然响起, 呼呼风声仿若从外向内盘旋而来, 让静楠加快了脚步, 跑到榻边飞快脱靴爬了上去。
    荀宴只是倚坐在榻边, 并未上去, 她就躺在被褥中, 用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垂下的衣袖。
    再仰眸, 认真地盯着哥哥。
    这样专注的目光荀宴怎会察觉不到,他低眸看去,隐约察觉到,小姑娘今日有些反常。
    若非要形容,像是某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以她的年纪和心智,分明还没到能有小心思的时候。
    他抬手,摸了摸那圆圆的小脑袋,低声道:“还不睡?”
    静楠摇摇头,呆呆道:“睡不着。”
    她感觉胸口有点不舒服,尤其是今日眼皮跳的时候,不过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直到此时夜深,不适感才再次出现。
    手中动作暂停,荀宴若有所思。
    大夫曾说过,静楠后脑积压的血块若不特意医治,不会突然消失,需要长达十几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这伤最影响的是她对他人情绪的感知能力,其次,她的情绪起伏也会较常人少许多。
    遇到好吃的、碰见喜欢的人,她会高兴;受了委屈、欺负,会难过。除了这两种,其他复杂的情绪基本不会有。
    或者说有了,她也不会懂。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今日长胜坊中,静楠和孙云宗同时眼皮狂跳的场景,心绪微微一动。
    这两个人,会有关系吗?
    仔细想来,并不是不可能。
    孙云宗来自夔州,他捡到圆圆同样是在那一带,若说能够攀扯上某种亲缘关系,也不是……等等。
    电光石火间,荀宴突然想起,当初调查之人向自己回禀时,曾一句话带过了圆圆母亲的处境。
    他道,圆圆母亲原本出身官家,可惜娘家倒台,兄长也不知所踪,所以乔敏才敢那样毫不留情地待她!
    如果,孙云宗就是那位不知所踪的兄长……
    荀宴眸光渐凝,看着虚空某一点,眉头微微皱起。
    孙云宗此人……太复杂了,无论哪种人他都能与之交好。
    上至皇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他都能轻松打交道,生意亦是各种场合皆有涉足。
    非黑非白,游走于律法的边缘人物,且手段极多。
    荀宴与他交往不深,对他的性格并不了解,因此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利益至上,还是重情重义之辈。
    假使他真是圆圆的舅舅,荀宴也不可能轻易让两人接触。
    静楠看着他,仍在发呆中,荀宴忽然道:“下雨了,可还记得和雨有关的诗?”
    “啊”静楠发呆的眼睛睁圆,像是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