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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德妃姐姐。”
少女的小小心思惹人怜爱,皇帝不再就此追问,转而道:“那,若要你来选储君,你定选大皇子了?”
这话明显不该在此处说,蕙昭仪神色微微一变,小心打量皇帝,迟疑道:“姐姐……是姐姐,我们姐妹间的感情,如何能与前朝立储之事相比。臣妾见识浅薄,个人拙见也不足以作为参见。”
“你说,听不听是朕的事。”
无法,蕙昭仪只得尽量圆滑些回答。
“两位殿下各有千秋,才智不相上下。只是皇位只有一个,最适合的人,必定也只有一位。臣妾想,如陛下这般天生具有帝王相的人不多,剩下的,应该都要经过考验和观察后方可得知。考验的方法,也只有陛下和各位大臣们才能知道了。”
皇帝若有所思,蕙昭仪所言,正是他此前所想。
确实该想个法子来考验二人,一局定胜负才好。
只是这个方法实在难定啊。
沉默了会儿,皇帝话锋一转,竟问到了荀宴身上,“朕听说,方家有意同荀家说亲?”
这也能听说?蕙昭仪心道家中还没有真正行动呢,不知陛下竟是从何处得知的。
纳闷之余,她道:“上次母亲入宫看望,臣妾好像听她说了那么一嘴,是臣妾的小妹。”
因蕙昭仪在宫中受宠,其娘家方家也有水涨船高的趋势,才敢动与御史大夫结亲的心。
皇帝嗯一声,淡道:“告诉你母亲,不必打听了,此事不成。”
他好像只是随口说,语气却又透着认真。
蕙昭仪心头一凛,不敢细思缘由,乖乖应声,“是,臣妾明日就着人去告诉母亲。”
***
天色昏昏,烛火之光微弱,仅可照亮方寸之间。
荀宴倚在床榻,一半笼在暗处,轮廓模糊。隐约之间可见高挺的鼻梁,和慢慢翻动断案集的修长手指。
一室安谧,再次翻过一页,荀巧面上挂了丝无奈的笑意。
只因被褥中,有个小孩一直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完全没有入睡的迹象。
这倒不奇怪,现今时辰尚早,平日在府中时,静楠都要与阿栾玩耍一会儿再齐齐去睡。
今夜着实无事给她做,二人早早洗漱了,荀宴便让小孩上了榻。
果不其然,小半个时辰了,还清醒得很。想必是小孩旺盛的精力尚未散去,所以一直闹腾。
若一直如此,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思及此,荀宴轻轻敲了敲被褥。
不一会儿,从里钻出一个小脑袋来,红扑扑的脸蛋,双眼亮晶晶,相当有神,“哥哥。”
“睡不着?”
静楠诚实地点头。
“去院子里玩会儿。”荀宴给她取来衣裳,帮她穿上。
小孩的四肢同脸蛋一样,都是肉肉的、短短的,冷不丁缩在被中,像个小团子。荀宴帮她捉出手臂时,忍俊不禁,这可比初识时胖了好些了。
不过,荀宴的心态如同世间所有长辈一样,深觉小孩尚年幼,多长些肉也无妨,因此便什么都没说。
静楠还当他要和自己一起玩儿,高兴地牵着荀宴的手,见他动也不动,才奇怪唤了声。
“我不出去。”
荀宴刚受杖罚,只能勉强正常走动而已。再者,他允诺了会守规矩,不踏出屋门半步。
小孩不解,仍拉他,“哥哥玩。”
“……”荀宴沉吟,想到了办法。
他起身,将唯一的凳子搬至门前,就地取材制了个圆形小木球。
为免静楠不懂怎么玩儿,他先示范了一遍,将小球往院子里丢去,道:“去捡回来。”
小孩乖乖去捡了,荀宴又道:“往我这边丢。”
小孩卯足了劲儿,才丢在屋内的桌脚下。
荀宴腿长,两步走去捡了球,再往外丢去。
说白了,这就是个互相丢球捡球的游戏,为的不是其他,单纯消耗静楠精力罢了。
小院外的守夜人闻了动静,往里一瞧。
看了会儿,他眼角一抽,心道不说其他,荀宴心态确实极好,身在大理寺,还有心思和孩子玩儿丢球游戏呢。
反正荀宴本人没有出屋,守夜人思忖并未违规,便没有打搅。
丢球游戏持续了小半刻,起初,静楠还兴致冲冲,荀宴丢得远了些,她便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去,再欢快地跑回。
只差身后没长条快乐的小尾巴。
但单纯的丢球到底乏味,荀宴又总是接得轻飘飘,几个来回之后,静楠就失去了兴趣。
在球再一次被丢往小院时,她没有去找,而是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心神。
院子冷清,无花无树,只有些凄凄杂草和块块冷硬的石板,可夏日多虫,她很快就找到了追逐流萤的乐趣。
荀宴微微一怔,继而失笑。
这样的静楠,倒和当初那个数了一夜糖、呆呆捡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