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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的如卿先生竟手抖将茶水弄洒了几滴出来,商言信眼神落过去,静静地看着他此时不知为何而产生的失态。
    商见卿没管这点小插曲,继续道:“这场灾祸的来源,在于天界。我想让你前去与天族太子──长谈,成为至交,争取些时间,我会找机会改命。”
    “……改命?”商言信死盯着商见卿,无意识低喃出这两个字,眼睛里却忽而被一股显而易见地悲哀填满了:“儿臣想问,您改命的代价是什么?预测到了么?”
    过多的话旁边人还没说,可商言信就也像“预知”到了什么似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暗含了一种压迫性地质问。
    而闻言,商见卿并不答他有没有预测到代价是什么,可他将将要送往自己嘴边的茶盏当即顿住,动作明显的都显出了笨拙,商言信察觉到,嘴角微勾无声冷笑。
    “噔”,商见卿彻底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他站起来,单手负于背后走向门口,盯着门外的薄雪,安静得像要与天地间的景色融为一体。
    “言信。”他轻唤,似是要用这个名字唤起什么良知。
    可这二字在这时就像引发了爆炸点,商言信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冷淡,出声打断还想继续说话的商见卿:“言信?我言得是谁的信?是我的信,还是我需要替他人言他们的信?”
    他语气很生硬,细听下去还有些色厉内荏了,商见卿竟一下子被他这段情绪打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了。而且这个所替之人,就算没有明说商见卿也心有所感,知道他指的谁。
    他回转身来,几乎是带着些许失望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问:“你不愿意?”
    “只是让你去与天族太子交个朋友罢了。”
    说起来很轻松,听起来也并不难,可商言信强硬执着,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了起来:“不愿。”
    堪称一字一顿被吐露出的二字令商见卿浑身一僵,冷风从门口穿进来,吹动了他的墨发。
    墨发划过下巴、脸颊,衬托得那张如精雕细琢般的脸都有些苍白了。他瞳孔轻颤,似是没想到往日里被自己教成的完美小妖首这次这么忤逆,一时间心里余下的只有呆愣。
    “什么?”他几乎是低喃出了这句疑问。
    商言信便更加清楚明了地告知:“不愿意。”
    强硬地表达完,他就像回来时刚见到站在院子里的商见卿那样,微俯身行礼单刀直入:“如卿先生慢走,儿臣便不送了。”
    二人面对面,一个笔直地站着,一个标准地行着礼,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将小路上原有的几串浅脚印遮盖住,像从未有人走过的样子。直到清浅的“嘎吱”声规律地响起,地面上重新被印上了脚印,商见卿的背影也渐行渐远。
    他走了。
    商言信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人彻底消失了都没收回视线。方才穿过厅堂的冷风卷土重来,直朝着他的面部吹,竟将他的眼眶吹得泛起了一层淡红,他下意识地轻眨了下眼睛,那抹红就变戏法似的不见了。
    “商壹,”突然,他保持着身形没动,嘴里却出声了:“代价是什么?你知道么?”
    话落,里间当即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商壹和唐珂从里面走出来,转眼间厅堂里的孤影便变成了三个人。
    自从商言信“长大”之后,商壹就不愿再跟他碰面,因为长得太像了,两个人面对面说话就像照镜子一般,说的话、情绪却又都不一样,很奇怪。
    今日知道商言信回来,商壹本来要带着唐珂出去,但由于某些……一不小心给耽搁了,等到收拾好想走时,别院中央就已经站着商见卿了。
    如若想走,凭商壹的修为,不会走不掉,但意识到如卿先生已经过来,商壹只是思忖了片刻就决定要留下了。
    他知道这时候会发生什么,也想再见证一次自己的“离经叛道”。
    在里间时,他如愿以偿地听到商言信强硬地说出“不愿”,刹那间,他的呼吸在不觉间微屏住了,和厅堂里方才红了眼眶的商言信相比,商壹周身被真切清晰的自责与痛苦包围,好像这时再来任何一下打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唐珂察觉到,轻唤他:“先生。”
    商壹睫毛微动,“嗯”地应了一声。
    那时因为商见卿和商言信都在外面,怕暴露行踪,虽然没什么,但被人听见说话了难免又要出去交涉一番。商壹很谨慎地在他和唐珂周边设了私密的结界。
    商壹肆无忌惮地说:“想问什么吗。”
    唐珂觑着人脸色,不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不待他询问出声,商壹就自顾自解释了。
    “六合还混沌时,为平定六合做下丰功伟绩的除了后来的天君──便是天降,还有一位,众生都称他为不战仙上,他名为任不战。天降与不战仙上并肩作战了数万年,二人成了世间最不可多得的至交,这段关系也被众人所艳羡。”张口说来的先不是属于自己的故事,商壹的语调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