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屠龙。
    倚天有些惊讶，以往屠龙是不会出来接他，一般都是等雨停了他自己回去，怎么今日却……
    屠龙已经到了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回家？”
    “嗯。”倚天抓住他的手，走到他身边。
    屠龙揽住他，把他拉到身前后背靠着自己的胸口，“别淋湿了。”
    倚天红了耳根，低低地应了声。
    一把油纸伞撑两个大男人还是太小了，等回去了两人身上还是被淋湿了些许，屠龙收了伞，让倚天先换衣服等着，自己则去厨房打了热水来准备泡澡。
    被淋湿之后最适合的就是泡个热水了。
    倚天换完一条亵裤出来屠龙已经把水弄好了，屠龙让倚天进去先泡着，自己也脱了衣物拿着两条长巾搭在一旁，也跨了进去。
    幸亏这浴桶大，不然还塞不下两人。
    倚天也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什么，红着脸往旁边靠了靠，别过脸不去看他，屠龙把他拉过来细细地洗着头发，“羞什么，我们是伴侣。”
    “嗯……”倚天也抬手给他洗头发。
    屠龙的发比他要长些，两个人的头发在水里缠在一起，又轻柔地散开，许是因为这个角度看倚天过分地好看了，也许是因为屠龙的动作太过温柔，不知是谁先开始主动，等回过神来已经吻在了一起。
    是屠龙先松开他，倚天的唇被咬的有些红肿，屠龙垂下眼，给他快速地擦洗身子，自己也草草洗了一遍便扯了长巾出浴桶。
    倚天被长巾包住，屠龙揽着他的腰绕过屏风，给他找里衣穿。
    乖乖把里衣穿上，屠龙就扯了他身下那条长巾半跪在地上给他擦脚，倚天想让他起来，又被按住，被屠龙给了一个不乖的眼神。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倚天有点懵。
    擦好了脚，屠龙又拿了条长巾给倚天擦头发，倚天盯着眼前屠龙只围了下半身的身子看，和他腰间的龙来个对眼。
    “在看什么？”屠龙问他。
    倚天抬手去摸那条龙，“我还没问过你是什么时候纹的。”
    这纹绣是先前倚天和屠龙分开闯荡后才出现的，他并不知道。
    “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百年前吧，这可能是几十年前。”
    “疼吗？”
    “疼的吧，不记得了。”
    “怎么就不记得了？”
    “这就是那样吧，没必要记得。”
    “嗯……”
    和屠龙在一起是让倚天很满足，也得到了屠龙独一无二的关心和照顾，却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他开始害怕屠龙离开。
    他知道这段感情不会长久，也过着一天算一天的日子，每天都过分珍惜，却总能感觉到一种恐惧。
    好像屠龙要离开了一样。
    倚天是不会去问屠龙会什么时候离开，他和屠龙最亲密也就到了亲吻，屠龙自己说过，在没有真正确定要共度一生之前他是不会碰倚天。
    倚天心里苦涩，又明白这是实话。
    他的性子太过清冷，屠龙最后不喜欢也是正常，他不能逼迫屠龙喜欢自己，爱情终究讲的是两情相悦。
    但是他又不甘心。
    倚天不是没想过放下身段和骄傲去缠着屠龙，但终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本就是他赖着屠龙了，又怎么能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来。
    屠龙和倚天在一起了两年，这两年说长也不长，但也足够两个人了解彼此，也足够屠龙看清楚自己的心。
    圣火给屠龙倒了碗酒，问他：“你准备好了？”
    “嗯。”
    “不后悔？”圣火又问。
    “不后悔。”
    “挺好的。”
    倚天醒来的时候屠龙还睡得熟，屠龙习惯性地把他揽到怀里，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
    看来昨夜喝的不多，倚天想着。
    倚天往他怀里缩了缩，舒服地叹了口气。
    又过了几日，无剑要和屠龙天罡几个去古墓一趟，约摸要个把月才能回来，屠龙临走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要走了才出来。
    屠龙把一封信交给圣火，朝他点了点头，圣火应了声，把信封收好。
    倚天从屋里出来，把屠龙的包袱给他，“路上小心。”
    “嗯。”屠龙手顿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脸颊，“照顾好自己。”
    倚天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些奇怪，还是点头应了。
    待屠龙他们走了几日后，圣火来找倚天了，“这是屠龙给你的。”
    圣火给他屠龙那时写的信。
    倚天皱眉，谢过他，回到屋里打开信，细细看了起来。
    “……这样啊。”倚天勾起一个笑来。
    他不常笑，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