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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心惊胆战,总算到了马车停放处,两人才放下悬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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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不用上朝的沈嘉远还是醒的很早。心里始终惦记着让觉圆大师进宫的事。
估摸着时间,白二应该也差不多把人接到了。
周舒侗才睡了两三个时辰,困的很,不解沈嘉远为何咋么早起身,抓着他衣袖问:“陛下,怎么醒那么早。”
“吵醒你了?”沈嘉远再次躺下,安抚着还迷迷糊糊的皇后,低声道:“朕要去一下太极殿,皇后再睡一会。”
“哦,中午可一起用饭?”
“自然的。”
听到这答复,周舒侗松开手。沈嘉远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红扑扑的脸蛋才下床榻。
在太极殿坐了一会,觉圆就到了,神情有些担心。
白二突然来请,他以为是沈嘉远病情有变。可来到一看,人精神的很,没半点不妥,又一脸困惑。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
“不适,今日麻烦大师入宫,是想让你确认确认,朕身上的鸠毒还有多少?是否,也许,可以不用等半年。”
觉圆明白过来,神情复杂,但还是把手搭在沈嘉远手腕处。
脉象不错,应是有按时喝药。觉圆满意点点头。但要排尽余毒,怕是还得三五个月。
听到这答案沈嘉远顿时丧气不已,三五个月,唉。
恰在此时,一向稳重的李内侍神色慌乱过跑进来,道:“殿下,宁王府来人请御医,宁王昨夜突然昏倒,至今未醒。”
“怎么会突然这样?”沈嘉远惊恐站起身,立刻让人摆驾宁王府。
走了几步,想起觉圆,吩咐他也跟上。
宁王府气氛虽然有些凝重,但一切仍然有条不絮。
张御医比沈嘉远先一步到,正在给宁王诊治。
宁王妃照顾了宁王一晚没睡,眼红红的,看到沈嘉远,就像久溺水的人突然看到浮萍般,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陛下……”
“宁王妃免礼。”沈嘉远大步走到床榻前,看着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宁王,心狠狠揪了下。
“为何突然这样?”
“昨夜我们本想出府赏灯,谁知才准备上马车,他就突然晕倒了……”想起昨夜,宁王妃心有余悸,语气开始哽咽,接着往下道:“当时就找了城中最好的郎中,施针后倒也醒来了。只是清醒没多久,下半夜就又陷入昏迷。”
“为何昨夜不进宫请告诉朕?”
“郎君不许我们夜敲宫门……”
“都这时候了,宁王还……”沈嘉远捏紧双全,双目紧紧盯着把脉的御医。
看得出张御医有些慌,把脉时间特别长。许久才起身向皇上和王妃汇报病情。
“从脉向看,宁王应是长期操劳过度,掏空了身体。敢问宁王妃,近来宁王可是没休息好?”
宁王妃有些犹豫,嘴张了合,合了张,最后却是问:“可有大碍?”
“这……”张御医也不知该如何说,说无大碍,一听就是假话。宁王这样子,明眼人看也知道,定是不好的。说得太严重,又怕吓到宁王妃和陛下。
支支吾吾,张御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宁王这病来如山倒,耽搁不得,但他却暂时想不出有效的法子。只得提议,最好请多几个太医署的御医过来。
沈嘉远叱了句庸医,宁王这情景,哪容得耽搁,便立刻吩咐觉圆去看看。
觉圆也只,今日被皇上拖到这来,是无法置之不理。且出家人慈悲为怀,没理由不救的。
一番把脉,觉圆眉头紧皱,道:“宁王身子亏空的厉害,怕是不好。”
这话一出,张御医也跟着连连点头。心道,还是出家人有勇气,敢直言。
“怎么会这样?”沈嘉远想起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好端端的,身子忽然就垮了。宁王不会也……
听到说自家夫君不好,宁王妃那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下。在沈嘉远再三逼问下,诚实交代,自去了新洲,宁王就没好好休息过。先是忙着镇压意王余孽,发现矿山后,就更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等到能回长安,幽州又起战事。
这一年多,操心劳累,压根就没好好休息过。
她早就担心过郎君身体,奈何确实是时势所逼。现在好了,真熬出病了。宁王妃这心里既难过又后悔。
沈嘉远担心宁王会和上辈子的自己一样,救治不及时,最终还是去了,便让觉圆直接在宁王府住下,为宁王诊治。自己也在宁王府守到天黑才离去。回宫前,还叮嘱再三,若是宁王病情有变,定要及时进宫禀告。
在两仪殿的周舒侗,听了太极殿内侍来报,宁王身子有恙,陛下急匆匆出宫了,便一直担心着,焦急等着沈嘉远回来。
宁王会不会是这半年替沈嘉远主持朝政,劳累过度?
上辈子看了太多社畜猝死的新闻,宁王不会也这样吧。她对宁王夫妻很有好感,不希望他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