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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药效上涌,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范洙在侧守了她许久。走时,他乃是从里面落了锁,跃墙而出。
睡梦中,那前生的记忆浮现。那年,她接到了一个大的科考项目。她亲自驾着车去机场,接了项目合作单位派来的杨教授,随即一同赶往位于蜀南竹海的古迹发掘现场。一路行了约么两三个时辰,车辆进入了盘旋陡峭的山间国道上。突然,一坚硬的飞石极速袭来,砸破前面的挡风玻璃,直径撞在了她胸口之上。一阵胸闷气短,头晕眼花。她奋力控制着车向,但为时已晚。几阵急促的车轮摩擦之声,连人带车已是翻出了道旁的金属围栏,下滑停在了悬崖峭壁之上,摇摇欲坠,车下岩石滑落,久久方才闻见一阵回响。
她头疼欲裂,已是磕破、长留着血。驾驶位上车身变形严重,她被死死卡住。她顾不得自己,急忙转头望向旁边的杨教授。心中大石总算落下,庆幸着,他瞧着并无大碍,仅是微微擦伤,四肢皆可活动,只是面上惊魂未定,粗喘着。
“杨教授,您先~您先下车,这里~危险”,她有气无力地望着杨教授道。
那人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解开安全带,惊慌地开门逃了出去,寻了几个大石头抵在了前轮处。遂有转头望着车里奄奄一息的那人道:“今教授,你坚持住~,我这就上去找人来救你”,说毕,那人转身往坡上爬去。
忽然,车子制动失了灵,摇晃着推动着轮前的石块滑了一段,前轮已是悬空,就这么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挂在悬崖上。她挣扎着,用带血的双手摸出来手机,没有信号。她强忍着痛楚,不时解开屏幕,盯着时钟数字的变化,一刻钟、两刻钟……她痛得昏觉了过去,复又醒来解锁了屏幕,一看已是凌晨,山间幽暗,周遭漆黑可怖,唯闻怪鸟的阵阵嘶鸣。
“那杨教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心中还担忧着别人。
忽然,车身猛地下滑,滑石滚落,簌簌而下。她浑身疼痛,一身冷汗,已是绝望无计可施,闭眼静侯着最后致命的下坠。可偏偏那车身又停了下来,仿佛反重力似的,被无形的空气所支撑着。她不能再等了,许是求生的欲望,使她忽然来了力气,她解开安全带,双手抱着腿部,忍痛将已是皮开肉绽的双腿抽出,奋力爬到了后座,遂开门而出,扑倒在悬崖边上。只那一瞬,倏地一声滚石簌簌,那车身似失去了支撑,后轮滑出,跌落万丈深渊。半响,崖下传来一阵爆炸的轰鸣和火光。
不敢相信,她居然活下来了。
她缓了口气,缓缓向山坡上爬去。
复又睁眼,她已是在医院敞亮的病房里,身上多处骨折,身畔空无一人。后来,询问医生,方知是爆炸引发山火,消防队赶到,她才被发现送医的。
那个项目因她受伤延期了半年,但是项目负责人却换成了杨某。
后来,她与那杨教授在一学术会议上碰面,她上前质问,那人只是轻飘飘道了句:“我那时害怕极了,被救后就昏了过去,就把你忘了”。
她无言以对,心中不甘,无奈道了句:“世态炎凉,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姐姐开门啊~,有贵客至,爹命我们去堂里相迎”,院外玉时薰高声唤着。
扎心了老铁
求人不如求己。梦里的这句话一直在脑子里回荡。她振奋了精神,收拾了心情,深知要活得好,还得靠自己,前生平凡的世界如此,如今这修真界亦是如此。
她拾掇了一番,开门而出。院中玉时薰、李千年已是等候多时。远处范洙仙尊稳稳站着,一袭白衣依旧俊美无二。
此时,两人之间有些尴尬。
行了礼,一行人便往玉泽堂而去。
行至,只见殿中,玉若愚亦是招呼着宾客们落座。来人皆是身着一袭青衣。
“咦?!冷家的人怎么来了?”,玉时薰不解地道。
果然是。早前在龙尾山有过一面之缘。来人乃是冷家大公子冷寻雪、二小姐冷冰卿,复又一瞧着柔若无骨的女子,面目姣好,只是病怏怏地毫无血色。身后还跟着一众弟子。
“那女子是何人?”,玉时弥好奇地问。
“哦~,她呀~,冷家三小姐,冷冰羽。据说她自小体弱多病,是个天生的哑者,而且患有软骨病,双手无力,即便是一细弱的软毫也是执不起的,多翻医治勉勉强强能生活自理。据说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差点没了,如你一般”,玉时锦答道。
“如此美人,真是太可惜了!”,玉时弥心中感叹。
见范洙与玉家子弟行来,冷家兄妹起身行礼道:“恭迎仙尊”。
那冷家长兄冷寻雪上前揖手行礼道:“仙尊”,复又转向旁边两人:“时薰兄,时弥妹妹”,行为举止颇为有礼,乃是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仙尊,此番冷贤侄一行前来是有事相求,我做不得主,遂请你一道来定夺定夺”,玉若愚望着端坐在左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