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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裴泫夫君,自己心里的郁气一直没消,那夜他不禁开始戏弄她,一点一点,如斯如磨,她便再也忍不住,那夫君二字猫叫似的终于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
念此,又是一阵燥热。
李胤哼笑了下,去了柳州这么久,也不知托人给他稍封信,还一心有事要求着自己,求人哪里是这么求的?丝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心里像是堵着什么,被这女人弄得几夜都睡不好觉。里面的床榻凉,也没有她的柔软,李胤一点都不想上去,本以为坐在这批阅奏折能让他清静下来,哪知满心里都是她。难道自己还离不了这女人了不成?
他气得狠狠甩了手里那张写着柳州慕凌四字的折子,有些后悔为何轻易允了她去柳州。
她若想见慕凌,自己直接把人送到长安不就可了?她若是想让裴泫遭到报应,也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为何这么多条路不走,偏偏就让她去了柳州,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李胤倏的起了身,“备马,去行宫。”
长安城的夜里经常设有宵禁,在这空旷寂静的长街上,唯有他一人一马疾驰而过。夜里风凉,吹散了他满身的燥意。
待在她曾住过的行宫,总比待在空荡冰冷的皇宫里要好。
行宫里的宫人自经历过前两次的事后,现在一听说皇上要来,都忍不住缩着脖子生怕这次皇上再要震怒。然则,皇上来了之后直接去了以前住的殿里,一句话都没说,让众人都安下了心。
李胤进了屋,绕到里间,看到空荡荡的床榻,心里之前的喜悦消散不少。他来时竟然还在荒唐的期盼着,这个女人说不定已经回来了,只是还像以前一样顽劣,一直没派人告诉他而已。
可当他看到里面的清冷,便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李胤又重回了外间,她在这里住了有小半月,俨然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方,屋中摆置书籍与之前全都变了样。他最喜的兵书史籍都被她堆到不起眼的架子,明面上放的是她喜欢看的山川异事和话本子。
他扫了一眼,丝毫不感兴趣。
重回到案后,下面的抽匣松动,李胤拉了下,竟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来。他捡起看了眼,嘴角抽了抽。
里面是一幅画,画中是个男子,容貌分辨不出,但从腰间的玉佩来看这人是他。
很好,李胤笑了下,没三心二意地画别的男人,勉强算她过关,偷画他的事暂且不予追究。再一看那容貌,不禁嫌弃地咂咂嘴,这画工着实低劣,李胤照了照案头的西洋镜,自己面相哪有这样丑陋。
也不知慕凌是怎么做到的,把大女儿教导地这般优秀,再到小女儿,性子看似温顺实则一靠近便知她娇纵任性,爱哭鼻子,偶尔还刁蛮无理。明明已是妇人却和未及笄的小姑娘一样。
自己当初真是看走了眼,竟然还以为她是个乖顺好拿捏的软性子。她那点温婉都放在了求人的时候,真是被家里娇惯的。除了她那张脸,简直是身无长物,李胤不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怎就叫他开始挂念起来。
随后,他把这一切缘由都归结为男人的劣性,与她行合欢之事确实要比其他的女人都要畅快。他极为喜欢,甚至不自觉地迷恋其中。
李胤自认为不是一个克制欲望的男人,见慕氏的第一面,他就知这个女人是个祸水,后慢慢诱着她上了自己的床榻。第一夜他便知这个女人确实与别人不同,每一块肉都恰到好处,每一声娇啼都只会让他更恶劣地想去侵占,把她据为己有。
这夜,李胤开始想,有时候金屋藏娇,把她一直藏在这,只让她见到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也并无坏处。
他放下画,竟一时起了坏心思。拿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在那上面另做了幅画。
雨后滚落的山石很快被人处理,一匹马从山上飞快而过,匆匆一行,很快到了长安。
李胤收到那封密信已是两日后。
如慕晚晚所想,李胤确实在安排人跟着她。因他之前提过一次,被她撒娇拒绝后,李胤便再也没在明面上提过这事。他想着长安多是他的眼线,量这个女人也闹不出什么风波来。但没想到自己的掉以轻心竟让她从眼皮子底下离了长安。是以,李胤那夜走时就留了人。
如今她的信没等来,倒是把她的消息等来了。
信中将慕晚晚几日的行程交代的事无巨细。几时用饭,几时休息,在船上晕了水又吐了许久,上了岸几日依旧在吐,李胤看到这没多在意,晕水的人并不少见,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