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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他大手一挥,一道疾风排山倒海而来。
这是权瑾沐化出的内力,浑厚难破,瞬间席卷了她娇小的身子。
云舒只觉自己正被成千上万把利刃凌迟,无处遁形,可未等感到疼痛,这股凛冽便消失了。
空气凝滞一瞬,“砰——”
她上身发出一声沉闷的爆炸,衣帛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碎片,飞冲空中,如漫天飘荡的雪花。
云舒短暂的怔呆,然后,“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叫回了权瑾沐的魂。
在衣服碎裂的那一刻,权瑾沐呆住了。微张着嘴,愣愣地看她。
玉脂的雪色肌肤在肚兜下若隐若现,黑发如瀑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头,弯弯柳眉娇羞含情,盈盈丽目勾魂摄魄,挺秀的瑶鼻,滴水樱桃般的小嘴……
权瑾沐一双眼睛好似粘在了她身上,这所有所有,一切一切,都让他难以移眼。
她突然的尖叫给了他当头棒喝,猛被捶醒。
权瑾沐眼神闪闪,稀里糊涂地端起茶轻抿着,灵魂在微微激颤。
云舒好似被欺辱的良家妇女,当即失魂落魄,踉跄跌坐在地,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权瑾沐一看她这个样子,也有些着急了,他,他就是想让她乖乖开口说实话,怎么,怎么把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但身为王爷,向来骄傲惯了,他是绝对不会低头认错的。
权瑾沐咳两声,冷冷道:“云舒,这是你……逼我的。”
权瑾沐暗扇自己一巴掌,本想正襟危坐,装腔作势地教育教育她一顿,怎么话一出口就变味儿了?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顺脸颊啪嗒滴落,这次云舒是真落泪了,是真感到伤心了。
不是吊唁已碎的贞节,而是哀悼自己死期将至。
这下她还能狡辩么?手臂上的守宫砂,那么刺眼,他怎么会看不到?
“啊呜呜……”
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自己被具五刑的场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就抖得更厉害了,哭得更伤心了,干脆扯开嗓子大号了起来。
“别哭了!”权瑾沐板下脸吼,哭得真闹心,好像他把她怎么着了。
“凭什么不让我哭?我都要死了还不让我哭吗?”
云舒张嘴回呛,权瑾沐一瞬哽住,活了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朝他叫嚣。
“没错!我是云舒!月河县令云舒!一直都在女扮男装!欺骗了皇上!欺骗了天下人!你上奏吧!告发我吧!杀了我吧!”
云舒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流得更湍急。
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别说面前这人是三王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无惧了。
权瑾沐被呛得哑口无言,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他想说,他,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原本只是想撕个袖子,没想到出手重了,一个不小心就……就酿下此结果了。
第十章 0010 逃过一劫
“本王不杀你。”
什么?
云舒抹泪的动作顿住,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又听他确确实实道:“本王不杀你,只是想你承认身份罢了。”
云舒眨巴眨巴眼,含着泪光的大眼睛明亮澄澈,看得权瑾沐微微心动。
她一脸疑惑,不知他什么意思。
权瑾沐破天荒的耐心解释道:“本王可以不上报朝廷,不杀你,甚至还可以帮着你隐瞒身份,让你牢牢坐稳这个县令,但有一点,你必须唯我是从。”
“答应,本王就放过你,不答应……那就死吧。”
权瑾沐说到“不答应”时停顿徐徐,而后轻轻说出那四个字,威胁意味十足,云舒听得一颤。
云舒依然傻坐在地,权瑾沐当她是在思量,静静等她给出回答。
半晌,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总算有了神情,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迎上他的视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询问:“王,王爷说真的?真的不会杀我?”
在她定定的目光中,他认真点头,“只要你听话,本王说到做到。”
“好!”
云舒痛快答应,只要能不死,让她做什么都行。
权瑾沐回头向屏风处喊:“阿运,递件衣服来。”
傅时运从里面抛出件衣服,权瑾沐接住扔给她,说:“先把衣服穿好。”
云舒暗狠狠瞪他一眼,先把这口气咽下,来日方长,咱们等着瞧!
她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傅时运从屏风后出来,和权瑾沐一样懒坐在椅子上。
权瑾沐摩挲着茶盏开口:“自己说吧。”
云舒听懂了他的话,开口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道来:“我扮采花贼是为了揪出真正的贼人。”
那贼人她曾查找好些时日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同为贼,说不定那贼会找自己合作什么的。
“那些被我掳走的女子都藏在了县令府中,我也告知了他们的父母,都是甘愿配合与我演戏。”
傅时运问:“除过在黑市救出来的,还有你掳走的,月河县还有多少少女失踪?”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