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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哑声道:“爱卿说的不错,让他轻易死了,是便宜他了。不如叫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朝臣听了这话,震惊地看向楚云砚。
    他的声音,与楚云砚不大像,像楚云砚与恩公的声音折合混杂在一处。掺杂在一起,叫人不寒而栗。
    画面一转,楚云砚身处祠堂。
    夜色正浓,祠堂里灯火通明。
    枝枝定睛一看,祠堂中立着的牌位,竟有一个刻着她的名字。
    三番五次梦见自己过世,枝枝蹙了蹙眉。
    她又想到,这次的梦,会不会是之前那几场梦的后续?
    楚云砚在祠堂前停顿许久。
    阿六给他取了酒来。他斟了两杯酒放在牌位前。
    他一杯一杯饮酒,另一杯却不曾动过。他饮了三四壶酒。
    “陛下,您醉了。”阿六喊他。
    楚云砚拂开阿六,冷白如玉的肌肤上升起浅红。
    他醉了么?可他神色却一片清明。枝枝探究地看着他。
    而下一刻,楚云砚竟是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分明是梦,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异常真实。
    一时间,枝枝分不清这里是梦还是现实。
    “陛下?”阿六见楚云砚怔住,出声唤他。
    楚云砚手中酒杯砰然砸落,他低低说:“我瞧见她了。”
    阿六不再多说,轻叹了声,退至一旁候着。
    是瞧见她了?
    枝枝后背发凉,好想快点离开这场梦。兴、兴许梦中的楚云砚真的醉了。
    “枝枝,你回来了。”
    楚云砚不是在疑问,他笃定地说出这话。
    他自顾自对她说:“是我来晚了,若我早些从边疆回来……”
    枝枝心说,梦便是梦,似乎一切都没有根据。她从梦境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除开她嫁给了楚宁琛、除开楚云砚比现实中晚了几年才回来,旁的许多都与现实一致。
    既然她都不曾见过楚云砚,他又怎么会对她吐露这样的心声?
    思及此,枝枝也只拿这场梦当作是梦了。
    “你记不记得我?”他眼尾勾起猩红,却连半滴泪也没有。
    祠堂里静悄悄的,唯有他话落时的余音飘悬。半晌,他自嘲一笑:“你应当不记得了。”
    楚云砚从荷包里取出兔形木雕,他将木雕摆在桌上,“那你还记得,这个么?”
    他的荷包是上回他从乱葬岗找出来的那只,枝枝看着荷包愣了会儿,又低头,凝向他说的那物。
    ……
    枝枝长呼了一口气。
    那是她年幼时的玩伴给她刻的。她还记得,十三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很快。唯独这个木雕,他用了十余日的功夫做出一对兔形木雕,弄了满手的小伤口。枝枝记得,他还哄她说他流血流得要死了,她被他骗哭了。
    一只由她保管,一只由十三保管,她的那只在回到长安后便不知所踪了。
    她记不清木雕的模样,在看见桌上那枚时,记忆刹那清晰。
    他眼中朦胧,病恹恹的,低下头后,模样渐与枝枝认得的那个楚云砚重叠,“不止是这个,还有花灯。”
    “是我没保管好,你亲手给我做的兔儿灯,被皇祖父烧了。”
    “枝枝,你会不会怪我?”
    他抬眼,往枝枝这里看过来。
    不怪你。
    枝枝下意识地开口说。可她又想到,这只是个梦。
    他轻声发笑,“我宁愿你怪我、怨我。”
    他真的醉了,要不然,怎么会又哭又笑?
    枝枝心里闷得难受,想快些醒过去才好。
    楚云砚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他强撑着没有睡过去。良久,他眼尾终是缀上滴晶莹泪珠,眼中红得不像话,“明晚,你还会来么?”
    “你来吧。”声音里带着点儿乞求。
    “我还有好多话想说与你听。”
    “你不嫌我烦就好。”
    他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支撑不住,倒在案几上昏睡了过去。最后一刻,枝枝瞧见阿六快步上前,不待她反应,她也跟着眼前一黑,下一刻醒了过来。
    不是在软塌上醒过来的,枝枝惊诧地发现她被人抱在怀里,睁开眼时,入目便是一袭白衣。
    他走得又稳又快,似乎察觉她醒过来,脚步微顿,想了想,他将枝枝从怀里放了下去,“吵醒你了。”?轻?吻?小?说?独?家?整?理?
    枝枝方醒过来,被梦中楚云砚的情绪感染,心底还有些闷。
    她紧张地问他:“你怎的又站起来了?”
    “年大夫说叫我多走走,腿会好得快些。”楚云砚与她说,“见你在榻上睡过去,便想着将你抱回床上。”
    枝枝认真地凝着他,踮起脚尖来,“你刚刚走得这样快,又用内力了吧?”
    楚云砚低下头,心虚似的,几不可察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