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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颈上。
    楚云砚身侧的小侍卫挣扎道:“世子爷不过是去远处换了身衣裳,你们为何要抓他?”
    楚宁琛不耐地抬起手,那小侍卫也被一并扣下。
    ——
    楚云砚被扣押在行宫暗牢里。
    “楚云砚,你说,用内力,真的能撑起残废的双腿么?”楚宁琛拔出梅花剑,剑尖直至楚云砚喉间,“我不大信。”
    楚云砚虚弱地朝他笑笑:“信不信,由你。”
    “好啊。”梅花剑划起剑花,凌厉寒风扬起楚云砚散乱的墨发,楚宁琛冷声:“将人带上来。”
    是上回营救王府众人时抓的暗卫。
    暗卫瘦得脱相,双手、双腿皆用粗绳捆着。他原还饿得提不起精神,膝盖被人猛地一踹,他痛呼出声,往地上跪去。
    一柄长剑横在他眼前,“调转你的内力,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生死关头,暗卫依言调动内力,内力运转直膝间,他“嘶”地痛呼,冷汗直流。
    楚宁琛审视的目光落在楚云砚身上,“瞧,他站不起来。”
    第48章 楚云砚面上没有……
    楚云砚面上没有分毫破绽, 就连半点心虚也没有。
    楚宁琛摆摆手,有暗卫上前将那人抬走,他道:“你何须再伪装?”
    他先前拿楚云砚当个病入膏肓之人, 对待楚云砚时, 亦多加忍让,现在他不必再与楚云砚多说。将楚云砚关在这里, 等过几日, 陛下会亲自下令处决。
    他迟迟不出声,楚宁琛也不想再久留。
    就在他抬脚, 往前迈开步子时, 楚云砚忽的开口了, “好啊。”
    他脚步顿住, 侧身看去。
    好?好什么。
    楚云砚似乎察觉他的疑惑, 虚弱病弱上多出几分笑意。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像冬夜里的狼,露着锋芒冷戾。他手脚皆被捆着, 加上他身上的刀具皆被收了, 明是砧板上的鱼, 可他乌黑澄澈的双眸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这个认知叫楚宁琛警惕起来。
    如果楚云砚真的没病,那么,这些时日,陛下处处算计, 他真的可能毫无防备,他真的可能轻而易举地被他们抓到么?
    楚宁琛喉咙滚了滚。
    杀神、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顺从地被他们带入地牢。只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原先他还想着,若楚云砚没病, 便治他个欺君之罪;若楚云砚真的身患恶疾,那便给他安个为祸人间的邪魔名号。无论哪种情况,等待楚云砚的,都是死。帝王家眼中容不下沙子,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
    他现下竟然暗中祈祷,楚云砚最好是身患恶疾。
    楚宁琛眉梢下压,片刻后,眉头又舒展开,“来人,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不论如何,楚云砚现在被捆着,没人进来救他,他便插翅难逃。也省得夜长梦多。
    这间地牢里,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皆有清一色戴黑檐帽的暗卫候着。得他号令,东面暗卫率先走来,檐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
    暗卫拔出腰间长刀。
    幽暗的地牢里,暗卫的影子被拉得极长极长,长刀猛地扬起。
    刀起刀落,自此,夜长无梦。
    楚宁琛薄唇轻抿。
    刀刃扬起,在空中划出寒芒。但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并未响起。
    “哐当”——
    事与愿违,刀刃打落在地。
    其余暗卫听见声响,齐齐戒备地拔刀。
    楚宁琛拧眉看去。那人修长白皙的指尖捏在暗卫的脖颈上,见他看去,那人散漫地掀开眸,额前散着细碎长发,漫不经心得宛若胜券在握。先前捆住他粗绳亦掉在他脚下。
    楚云砚指尖收紧,凤眸中闪过血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暗卫脚跟离地,眼中翻白。“咔”一声,暗卫在呜咽间没了生气。
    末了,他推开暗卫,低着头,抽出腰间丝帕擦拭手指。整个人与周遭宛若隔绝开来,周身都拢着霜雪般。
    两人之间没了遮挡。
    楚宁琛拔出梅花剑。昔年,楚云砚阴鸷冷漠、惜字如金,而今,眼前人与过去那人重叠在一处,甚至比从前多出了种疯劲。
    楚云砚慢条斯理将帕子别回腰际,“还满意么?”
    他语气轻轻,仍像大病之人那样虚弱。若只听他讲话,定然想不到他前一秒才取人性命。
    楚宁琛只觉脊背发寒,他见过些大风大浪,可他哪里想得到,楚云砚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只知道,这回,他们与楚云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捏紧了长剑,下令道:“不必顾忌,谁若杀了他,孤重重有赏。”
    “杀我?”楚云砚轻提袖摆,好像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那些暗卫提刀杀来,候在外头的人听见异响,也闯了进来。
    楚云砚并不躲避,那些暗卫朝他杀来时带起罡风阵阵。楚云砚散落肩头的墨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