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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故此未曾深查。
他只是接过锦盒,将其放置在御案之上。手指不经意摩挲了下锦盒的锁扣,随意的掀开锦盒,将指尖刺破,滴了一滴血在血域花上。
那血域花被血滴滴过,霎那间就将血珠吞噬殆尽。
一旁的新任南疆王脸色一变,面色疑惑。
血域花,未被炼化前吸食人血。这是南疆王族和圣女一脉才知的秘密秦彧怎么会知道?南疆王脸色不解。
上一世秦彧为蛊毒折磨时,逼南疆献上血域花,可那时南疆全境根本就找不出一朵血域花来,最后秦彧屠了南疆全族,一众有关血域花秘密的南疆王室暗藏的典籍悉数都送到了秦彧跟前,他也是那时彻底了解了南疆的一众古怪。
确认了血域花的真假后,秦彧唇畔微勾,合上了锦盒。
他背手回身面向南疆王开口道:“朕不日后大婚,南疆王不若吃了喜酒再回返南疆。”
不日大婚?南疆王先是惊愣,之后忙平复表情,挂上喜气洋洋的笑容,应了下来。
“自然是好,自然是好,不知陛下您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南疆王好奇打听了句。
秦彧笑了笑,回道:“江南金陵甄氏女甄洛。”
这一世他要她光明正大风光无两嫁他为妻,再不必如前世一般改换身份苟且偷生。
前世那些不得不改换身份的委屈,不得已掩埋过往的无奈,这一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秦彧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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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甄洛正握着笔杆子,头疼无比的想着,要怎么给母亲写第一封信。
写了许多个开头,又废了许多个开头,丢弃的书信纸,被她扔在桌案一旁,堆成了小山。
最终千言万语道不出,她只写了句:“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女儿遥盼母亲,身子常健日子快活。待过些时日,定亲往看望。”她写完后,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往后将信递了出去。
“飞鸽传书,将这信送去药王谷我母亲那里。”甄洛吩咐道。
她并不知道,此时在她身后的,并不是婢女内侍,而是秦彧。
秦彧接了信纸,随意道了句:“写了什么。”话落漫不经心扫了眼信上内容。
瞧见甄洛写的话后,他摇头轻叹。将信纸放在书案上,另取了张纸,铺展开来,在上面写道——“下月十五大婚,小婿秦彧,敬奉请柬,恭请岳母亲临。”
甄洛瞧见他写的内容,霎时红了脸,她面色绯红,轻斥道:“你写的这是什么?谁要嫁给你了。”
秦彧自顾自的将信收好,吩咐内侍道:“取一封请柬同此信一道送去药王谷肃宁郡主手中,请她务必前来观礼。”
甄洛咬唇,面上流露出不情愿。
秦彧瞧见她脸色不虞,摆手让内侍婢女悉数退下,拧紧了眉头立在甄洛跟前,捏了捏她脸颊。
“娇娇儿,这事由不得你闹,你肚子揣着个小的,下个月再不过了明路,难不成要这孩子日后名分不正?嗯?”秦彧指腹抚过甄洛眉眼,面色温柔,话中却是格外坚定,由不得甄洛闹腾。
在西南的那一次,甄洛并未服避子的汤药,后来月事没来,甄洛还以为是因为在洪浪中受了寒,才害的月事不准,压根没往有孕那方面想。
还是秦彧察觉不对,偷偷探了她的脉,才知晓是有喜了。说来这孩子也真是命大,跟着甄洛受了那般苦,竟还健康的在她肚子里长大。
他一得知她有孕之事,便将大婚提上了日程。
秦彧在她跟前柔声哄她莫要折腾人,安生些待嫁,甄洛不知怎得,这些日子性子愈发娇气,听着他的话,竟不自觉掉了金豆子,推开他扭头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呛他:“你不是说我的身份给你做妾都是抬举吗?现在做什么要委屈你自己来娶我,难不成日后还要再说是我拿孩子逼着你娶我进门的吗?”
这性子真是愈养愈娇纵,秦彧无奈扶额,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赶忙将人拉着,放低身段哄劝:“娇娇儿乖些,莫要闹了啊,往日是我说差了话得罪了我们娇娇儿,过了下月十五你可着劲儿闹腾我,我也不会说个不字,只这段时日,乖乖的听爷的话,成不?”
甄洛也不说应是不应,反倒侧首不肯看他,声音委屈闷闷道:“我可不想改名换姓顶这个假身份过下一辈子,你若是觉得我身份配不上你,我也不逼你娶我,待这孩子生下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什么也不跟你争。”
这当口,秦彧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打当时说那句话的自己一顿,什么配不上配的上,倒惹了眼前人在他跟前掉金豆儿,说着和他一刀两断的戳心窝子话。
眼前人本就是他心头肉,如今还揣着个小的,他打不得训不得,只能伏低作小哄着。
“好,都依你,我娶的就是金陵甄氏女甄洛,你啊你,请柬都没看过,就同我闹了起来。”秦彧点了她额头,佯做不满。
请柬上写着的新娘子身份名姓,未有半点虚假。金陵甄氏女甄洛,是她的身份,秦彧不曾有过半分让她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