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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便是眼眶蓄满了泪,都撑着没让它落下。
    “滚。”她侧首掩饰泪意,斥骂着他。
    秦彧松了对她的桎梏,起身穿衣梳洗。甄洛卧在床榻上,裹着被子怒视着他,她散着的青丝遮住了她半张脸,也掩盖了她蓄满了泪水的眼眸。
    眼见着秦彧起身离开,甄洛在被搙中紧攥双手,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秦彧人出了院子,便吩咐了婢女丫鬟前去修缮房。
    “去寻木匠来修缮房门,只是要让木匠侯着些时候,待里边人起身了,再让木匠修缮。”他吩咐完这事,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停步又道:“去请个郎中过来,待人起身后,给她瞧瞧身上的寒症。”
    他话落,才抬步跨出了小院。秦彧人出了小院,半道上将暗卫唤出,问了秦时砚的下落。
    秦时砚自打从那小院被郎化带走后,便一直被郎化困在自己书房呆着。美其名曰让他静心,实则是恐他闹事。
    “走,去书房,瞧一瞧我这好外甥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秦彧自顾自的讽笑出口。
    第50章 安心跟着他?做梦。……
    齐王府的回廊算不得长, 可今日秦时砚沿着回廊往书房走去,却觉十分漫长。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向书房,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院落,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那些令他痛苦挣扎的画面。
    一会是前世金銮御殿, 他唤着舅舅的秦彧半跪在龙榻前,给一女子穿着罗袜, 那女子抬眸,是他的妻子。一会是方才院落外,那缠绵入骨却又刺的他心头鲜血淋漓的女子莺啼。
    最后,当他停步在书房门槛处时, 留在脑海中的画面却是那年金陵城中,一身素白衣裳牵着个小丫头,遥遥望着他的甄洛。
    只恨初见惊鸿,从此心心念念始终不甘。
    秦时砚回到书房, 落座在书案前, 无意识的一遍遍的习着字。
    地上扔着一张又一张字帖,他的情绪依旧未能平稳几分。
    秦彧来时, 见到的便是这局面。
    他垂眸扫了眼地上扔着的字,随手捡起一页来。
    “墙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秦彧面带讽笑, 捏着秦时砚习的字, 淡声念道。
    秦时砚闻声看向他,那眼神全然不复往日的敬仰孺慕,反倒像是狼群厮杀的模样。
    秦彧见此面上讽笑愈发浓烈,他抬手将手上字帖砸在秦时砚脸上, 骂道:“我教过你什么,都忘了吗?陈冲因何失了江南都督一职,不记得了?”
    陈冲因沉溺男女之情,受齐王妃影响,秦彧这才将江南都督的位子给了秦时砚,还提醒他道,男儿立身于世,切忌为儿女情长所绊,沉溺与声色情爱的人,不堪大用。
    秦彧的记忆仍又些混乱,沉默了会儿,才想起这一世秦彧是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与自己说了说过什么的话。
    可他纵使想到这些,却也只觉秦彧所言荒诞可笑。
    难不成秦彧忘了,前世,他自己是如何沉溺儿女情长,如何为甄洛所扰,如何一步步变成最后的那个模样。
    “舅舅,你与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你与我说不可耽于儿女情长,可你呢?你做出夺人妻子之事,难道不是为男女之情吗?”
    秦时砚说的夺人妻子,是指前世秦彧强占甥媳之事,可听在此时的秦彧耳中,却以为他是在说他夺齐王世子刚过门的媳妇甄洛之事。
    秦彧眉头微蹙:“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与甄洛之间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罢了。”
    阴差阳错?秦时砚心头冷笑不已。前世,他第一次质问他,听到的也是这句话。
    他问秦彧为什么,为什么世间美人万千,独独不放过他的妻子。
    他告诉他,阴差阳错罢了。
    因为他阴差阳错中了敌手之招,生死未卜沉于护城河;因为她与秦时砚生了嫌隙住在京郊小院,恰巧从护城河岸走过;因为他一生阴暗痛苦,从未见过人心本真的善,阴差阳错得她搭救罢了;因为他动了情沾了人,可她阴差阳错是秦时砚未和离的妻子罢了。
    秦时砚眼神歇斯底里,尽是暗红,他想到那些迫不得已的放下,那些在深宫之中一次次远望那处锁着他爱人的宫殿的荒凉夜色,恨声骂:“秦彧,你说阴差阳错,可凭什么,凭什么你的一场阴差阳错就要毁了我们数年深情相许,你告诉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我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你夺了我的妻子,逼我自尽而亡……”话还未尽,便被外间守门的郎化冲进来捂了口。
    “主上息怒,少将军是中了蛊毒,被那蛊迷了心智,才说了胡话,他脑子现下不清楚,主子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属下这就带他去郎中那。”郎化忙提他向秦彧告饶。
    秦彧听秦时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觉得奇怪的紧,脑子里乱了许多,他低斥了句:“说的什么胡话!”就摆手让郎化带着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