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

      “Hallo, karen……”来电的是个德国男人。
    他直呼她为卡伦。
    卡伦?徐俏瞥了眼浴室,用德语回复,“他现在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太久没说,一开口,舌头差点打结。
    男人爽朗地笑了笑,“嘿,你是他的女朋友?”
    徐俏直截了当,“不是。”
    “那我明天再打来。”对方索性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何家翎高中就去了德国,在那边读完大学,又工作了两年,基本同香达城断了联系。今年因为家里出了点状况,他爸就把他喊回来了,这一待就是半年之久,好像没有再走的意思。在这里,他不缺人玩,三天两头的总有人约他出去,至于那些人有什么心思,他认不认识,徐俏想,他应该统统无所谓。好像在他认知里,没什么东西是值得在意的。
    徐俏琢磨不透他,只能一点一点地试。
    徐俏刚把手机放回原处,何家翎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光着上半身,在灯光照耀下,那一身好皮肉,愈发显得剔透了,再走近些,似乎还能瞧见他皮囊下隐隐涌动着的煞气。
    徐俏莫名一惊。
    何家翎趿拉着拖鞋,莫名其妙地看着徐俏,问她,“你站着干嘛?”
    徐俏别开视线,怯生生地说:“锻、炼身体。”
    何家翎有点无赖地笑了下,“等会儿也可以锻炼,你急什么?”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徐俏没见过的。
    徐俏愣了愣,低头看向地面,做那娇羞状。
    何家翎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徐俏那染着红酒的白裙,迫近说:“你的身上好臭,都是包厢里的味道,不好闻。”
    他的语气没有嫌弃,只是冷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实。
    徐俏动了动鼻子,确实味道很重,她忽然想起刚才在车上,何家翎就是闻着这令人作呕的气味,一路面不改色地靠在她肩上的。这行径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何家翎向来不大正常,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徐俏退后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先去洗个澡。”
    “嗯。”何家翎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点疲惫。他绕过她,自顾自的躺进了软床,打开电视,看起了最近热播的一部狗血复仇大剧,其实他根本没在看,只是希望弄出点声音,来借此发呆。
    徐俏背对着他,脸上羞愧的表情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走进浴室,反手锁好了门。
    浴室有隔音效果,外边的电视声,在里面一点都听不见。徐俏坐在马桶盖上,拿出手机,给陈玉发了条消息,说她有事先回家了。
    与此同时,手机响了,不过打来的不是陈玉,而是陆川浓。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电话了,从她进会所开始,几乎每隔一个小时,陆川浓就会打来,她不想接也懒得接,索性视而不见。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如果她今晚不接,陆川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徐俏想,明天干脆去营业厅换个号码得了,省得此人天天闲得蛋疼。
    花洒开到最大,噼里啪啦的水珠密密匝匝地砸在瓷砖上,白雾随之升起。徐俏站在虚幻外头,靠着墙,按下接听键。
    “徐俏!”陆川浓的怒音刻不容缓地轰炸着她耳膜。
    徐俏顿了顿,稳住心神,“怎么了?”
    陆川浓气急败坏,“你还敢问怎么了?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都不接?”
    徐俏淡淡的,“我在忙。”
    那头乱哄哄的,闽南语此起彼伏,其中还夹带着几句的脏话,徐俏听得似懂非懂。
    木制的楼梯咿呀作响,陆川浓走上楼梯,择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吼道:“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关你屁事?”他敢骂她,她自然也不嘴软。
    “赶紧给我回来!”陆川浓的恶劣脾气简直出类拔萃,“回来,我派人去接你。”
    徐俏仰起头,透过高墙上四四方方的小窗户,望向那轮惨淡的孤月,无波无澜地说:“我要上班,你那儿离我公司太远了,不方便。”
    “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好的,累得要死,工资还没多少,你回来给我当助理不行吗?”
    徐俏毫无触动,“不行。”
    “怎么不行?”
    徐俏很无力,“陆川浓,你能不能别管我?”
    这回轮到对方说不行了,陆川浓气急败坏,“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是我谁?”
    这话刺得陆川浓哑口无言了片刻,他同她,确实没有半点干系,顶多一个院子里住过几年,算是邻居,再往深里探究,最多算个朋友,可徐俏不把他当朋友,只认他做隔壁家的儿子。但他理直气壮,自认为徐俏无父无母,瘦小懦弱,自己有责任保护她。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流水声,陆川浓借此转移了话题,问她,“你那下雨了?”
    “没有,我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