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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无妨!草叶割在我手上不过皮肉小伤,我早先便立誓要待阿姐一辈子顺遂无忧的,寻钗受点伤总比让我见阿姐头顶光秃秃的好受些,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当朝皇帝的亲姐姐头上连枚像样的钗环都没有,兴许将我写进野史里将我讲成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说不定!”
我同他一起笑了,秋日晚阳暖暖的照在我们的身上,我心中母爱大发,一时间没忍住动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皇帝微微怔住,他迎着夕阳望我,眼眶竟然红了。
我吓了一跳,忙环顾四周,好在几位作陪的骑射都趁梁王返京寻欢作乐去了,下人们低着头不敢瞧,无人能见皇帝失态。
机灵的小太监丫鬟瞧见皇帝与郡主相顾无言,自知贵人有话要讲,朝后退了不少隐匿起来,我一把拉住皇帝的袖子,将他引进一个无人的帷帐。
少年忽然抱住了我,将脸深深的埋在我的颈间,他身躯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委屈:“阿姐,你还记得幼时我夜中难寐,你也曾常常摸我的头哄我入睡吗?”
皇帝与我生母不同,我是妾室之女,而他是父亲元配发妻之子,我们相同之处便是生母都在生下我们没几年便去了。
我们的父亲忙于在朝中站队拉拢皇室,无暇照看后宅,我做长姐的自然是要担起责任来照看幼弟,皇帝幼时受了惊吓,一晚一晚的不肯安生入睡,我只得伴在他的床边摸着他的头发哄他,入宫数载的岁月流逝飞快,宫中礼仪繁琐,礼教森严,我与皇帝也多年不曾像今天这般亲近了。
我轻轻拍他的背:“好啦...皇帝长大啦,下次可不能这般随意,叫有心之人见了怕是要大做文章,野史就该讲皇帝是个爱哭鬼啦。”
少年从我颈侧抬起头来,他鼻尖红红的有些羞涩:“朕知道了。”
“阿姐,你怎么也变得像叔父一般爱说教了?”
我像梁王吗?他这个疑问句问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想到梁王一本正经的冰山脸和他哄骗我入睡时的情欲模样,一向不灵光的大脑便慌了神,皇帝趴在我怀中察觉到了我的僵硬,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的神色,我唯恐叫他看出来我与梁王有私,于是不敢直视他的眼,只是不着痕迹的轻轻将他推远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皇帝淡了些情绪出声道。
“叔父一贯稳重自持,平日也对阿姐多有照拂,我是放心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讲话,不知怎的,腹中居然隐隐作痛,脊背窜上几丝冷汗。
“现下四海之内纷乱不休,也多亏有叔父与国师鼎力相助,才能给朕足够成长的机会和时间。”
“待日后叔父还政于朕,朕定许他良田千亩,戴冠闲住,体面富足。”意思便是要剥了李泽言的兵权叫他安分守己了。
“阿姐,你怎么看?”刚刚那个红着脸撒娇的少年不见了,一位年轻的帝王轻轻皱眉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面上老成,心中稚嫩。
回忆起被叔父按在床榻之间强行索取时的他望着我那独占意图满满的眼神,我腹痛加剧,身上仿佛被刀片绞着肉,大颗冷汗滴在粉白的衣襟上,两腿酸软发颤,一股热流从腹下涌出,淫白的汁水与深红色的血液交织着染湿了裙摆。
我听见自己吸着冷气咬着牙问道:“若是他...一直不还政呢?”
“...那便只得请梁王回封地为国朝镇守边疆了。”最好永世不得返京。
“咚!”重物落地一声闷响。
“阿姐?!”
(十九)坊间秘闻永流传
京郊的猎场内,年少的皇帝在明黄的帐中砸了不少金玉器件儿发泄怒气,随行伺候的太监婢女一个个卧在地面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唯恐沾了九五至尊的怒火。
瓷盘落地叮当脆响,皇帝终是砸尽了手边的东西,喘着粗气来回踱步,每每快走两步便要朝着帐中另一侧遮了屏风的软榻瞧上两眼,方才与阿姐好好的说着话儿,不过他一个转身的功夫,再回身便看到阿姐软绵绵的摔在地上。
皇帝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少女,却在手心摸到一手湿热,捻开一瞧,指尖除了些暗红色的葵水外,竟然还有些腥臊的白色黏液。
当今圣上十三有余,并未安排贴身丫头伺候,对人事也只是略有知晓罢了。只是他不知不代表随行的太医不知,太医隔着纱幔接了郡主身下衣物一瞧,就白了脸色,哆哆嗦嗦趴在皇帝身边一耳语,也白了皇帝的脸色。
小皇帝脸上阵青阵红,惊慌之意很快转为震怒,疯狂发泄一番后他逐渐冷静下来,这事实乃皇家丑闻,关系到皇室脸面之事绝不可外传!于是当机立断扫了个眼风处置了几个在场伺候的下人掩目,又恩威并施的敲打了太医和药童要他们烂进肚子,这才有闲工夫关心起因来了葵水而疼到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