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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的不速之客。那人穿着昂贵厚实的鹿皮斗篷,挎着象征权力的银剑,踩着硬底的革靴,在空洞的地下石窟敲出回荡的脚步声。是未来的领主格斯·坎贝罗。
    葡萄呆了一会儿,在格斯走到他面前之前关起了书房门,而且拼命把柜子推到门口。他背对着柜子蜷缩到地上,捂住了耳朵。
    “葡萄,是我。”格斯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大家都很担心你。”
    不……不要说话……
    葡萄胆怯地想,我好不容易都快忘记了,不要再提醒我……
    不要再提醒我……
    葡萄蜷缩在火堆边,想起这些往事,不由将自己缩得更紧。他求助地看了看罗伊。罗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直没有抬起头。葡萄心想,我失去了老师,又要失去他了。
    这次我连书房也回不去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糟了……今天有点太容易哭了……
    他又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
    忽然,他感到胳膊被抓住,而后整个人被拽得失去重心,扑到了罗伊怀里,被一言不发地紧紧抱住了。葡萄还没反应过来,感到罗伊低下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肩上。
    葡萄不动了。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肩上传来了热热的感觉。
    葡萄眼里的惊讶渐渐被这个拥抱融化。充满划痕的指腹抚摸罗伊半湿的头发和冰冷的耳廓,尝试安抚痛苦的灵魂。
    不知不觉间,罗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意识到的时候,这个拥抱已经变得更深。罗伊抬起头来,葡萄不确定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嘴说出判决。他等来的却是一个吻。
    罗伊偏过头,渴望地吻住他。葡萄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但很快就不受控地迎合着这灼热的亲吻。热烈的吻占据了他的所有思考,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罗伊富有侵略性的抚摸,直到那只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葡萄咬到了罗伊的舌头。
    “对……对不起……”他的道歉还没有结束,就被摁倒在了地上。葡萄倒吸了一口气。罗伊有停下那么几秒,借着火光他们看着对方的双眼。
    葡萄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炽烈的渴求。就在这一刻,这一晚上,他非常非常需要他。
    葡萄挡在他胸口的手慢慢放了下来。那只手被捉住,五指相扣起来。整个过程中,他们的手都互相紧扣着,直到结束都久久握着没有松开。
    半夜里,外面的暴风雪仍在持续。有风倒灌进山洞里,发出呼啸的声音。罗伊和葡萄紧紧拥在一起取暖。他们都裸着身子,身下垫着已经烘干的衣服,身上盖着斗篷。
    葡萄得到了一个晚安吻,闭起了眼睛。
    白天他已经精疲力竭,两眼很快变得沉重。但是在篝火的亮光下,他并不能真正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又迷迷糊糊恢复。他感觉身边冷冷空空的,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斗篷下只有他一个人了。视野里只有石壁,没有别人。
    葡萄吓得坐起来,看到罗伊坐在洞口,才松了口气。
    “做噩梦了吗?”罗伊问他。
    葡萄觉得刚才自己一瞬间的害怕非常好笑。罗伊还在,就像一直那样。
    他披起衣服,赤着脚走到罗伊身边,被洞口的冷气冻得一哆嗦。
    “我守着就好,你安心睡。”罗伊说,“如果雪再这么下下去,我们可能会被困好几天。”葡萄坐到他的腿间。罗伊不得不打开衣服,将他包裹起来。他侧着蜷在罗伊身前,睡眼惺忪地眯起眼。过了一会儿,雪的气息彻底赶走了他的睡意,令他清醒过来。
    “那如果这,这里终年下雪,我们是不是在这里住一,一辈子。”他说,“我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他听到罗伊轻轻叹了口气,说,“唔……你还要回,回去看弟弟。”
    “不是。”罗伊说。
    葡萄仰起头来,罗伊被他的目光催促,不得不说下去。
    “你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这不是你。”罗伊说,“没有什么会拦住你的步伐。就算是我也不行。如果我阻碍了你,你就会把我留在原地,自己离开。”
    葡萄诧异地听着罗伊的话。这话很显然是针对白天葡萄对他说的“你留下吧,我一个人去北荒”。但这显然不是葡萄的本意。
    “不,罗伊,我不,不是怪你阻碍我,”他略有些着急地转身解释,“我就是,就是不想看到你生气,难过。我想,想你天天都好好的……”
    “……不要拱来拱去。”罗伊把他扯回怀里,用衣服重新包好。
    葡萄呆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我真,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好好好。”罗伊将鼻尖贴在他的脸颊上,“我也想你天天都好好的。不要再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
    葡萄点头。想了想,仍不放心,又侧过身。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罗伊“哎”了一声,“都叫你不要拱来拱去……”
    葡萄:“?”
    罗伊引着葡萄的手摸了摸,葡萄的脸一热,但没有缩回手。两人心知肚明地交换眼神。
    “别动,别着凉了。”
    厚厚的斗篷裹着两人。罗伊讲话的声音像落下来的雪片一样轻柔。但他们发颤的呼吸像篝火一样灼热。
    第53章
    这场大雪是庞德近十年最大的一场,一直持续下了两天都没有停。外面的雪厚得堆积了起来,几乎掩盖住半个洞口。
    篝火边不远处堆着拾回来的柴火。跳动的火光映着一件被当做毯子的外套。在那外套的下面断断续续地传出难忍的喘息和细密的亲吻声,其中夹杂着罗伊的一声低呼。过了一会儿,他们把脑袋冒出外套外喘气,罗伊揉了揉肩膀上新出现的牙印。
    葡萄一脸发呆地看着他的脸,神态像只吃得过饱正在消化的冬日松鼠,至少罗伊见过这样的松鼠。他抓起葡萄的手,报复地啃了一口他的手背。葡萄有些回过神来,被罗伊抓在手里的一把手指微抖了抖。
    葡萄与罗伊被困在这封闭的小环境里,除了亲热,他们没有别的事可以干。有时候他们停下来吃点东西——葡萄身上有一小袋种子,是出发前种子店的婆婆送给他的,还有一些没有被水冲走。有时候他们交谈,试图弥补过去两个月来缺乏的沟通。大多数时候是罗伊在问问题,比如弟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比如葡萄为什么要去北荒。
    使他们心灵靠得更近的不是肉体上的距离,也不是最终得知的真相。而是在这交换真相的过程中,将自己像一本书一样一页一页摊开在对方面前,最终的坦诚相见。罗伊甚至了解到了葡萄在住在木精灵领地的时候,曾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了偷吃邻居家的苔藓门帘这样的事,这使得他们的心灵前所未有地贴近。
    然而,在葡萄的记忆之书里,仍然有几页被紧紧地握着,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