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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的一切。
    他看到“它”了!
    没错,那绝不会是个“他”,而是实打实的“它”。那种令人震颤的恶感又涌上喉头,他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它了。
    怀力说:“那你的命真大。”
    罗伊说:“你们来得及时……”
    怀力:“不仅是这样。”他指指罗伊胸口。罗伊低头看看,他赤裸着上身,胸口的伤被重新包扎了。
    怀力:“你差点就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了。怪物吸你的血的时候,正好把伤口的毒脓也吸出来了。所以才说你命大。”
    罗伊突然想起来:“下面没人要紧吗?”
    怀力:“就你这样,就算在下面守着也没用吧。”
    罗伊叹了口气,心想,完了。这下可能真的会失去这个工作……
    怀力:“放心吧,我们整过它了,它好几天醒不过来的。”
    好几天?他怎么知道?罗伊隐约想起铃铛响起时,一大帮全副武装的人从外面冲进来。原来他们有能力对付怪物……为什么不把对付怪物的方法告诉他这个守门人?
    怀力拖了个椅子,坐在罗伊边上。
    “都告诉我,你看到了些什么?”
    罗伊努力回忆,皱起眉头:“它……很丑,像一团黑雾,闻起来很恶心。让人……不想见到它第二次。”
    怀力:“这毋庸置疑。”
    罗伊汇报了从发现盘子少了一个,到他被墙上的图案吸住的全过程。怀力展开一张羊皮:“你指的是这个图吗?”正是罗伊临摹下来的那一张。原来他们已经搜查过罗伊的房间了。
    怀力把那张羊皮收到了自己的衣服里:“我会派一个女仆守在这里,有需要就告诉她。任何需要都可以。”
    罗伊想,他说“任何”的口吻似乎微妙。没来得及多想,怀力接着说:“等到你觉得可以回到下面了,你就回去。在上面不要超过两天。我知道你血差点被抽干,伤也没好,很辛苦。可是,我们只能靠你了,你是唯一一个受到它正面攻击,还活下来的守门人。”
    罗伊一时心情复杂。既为保住了工作而高兴,想到又要回去那个地方,又想大骂一声“操”。他点头。
    “小心点,”怀力站了起来,头一次这么认真严肃地忠告他,“还记得你们这次向南征伐,路过了一片坟地吗?”
    罗伊费劲地回忆:“在瓦力族人的村庄后面,是的。地图上说那里是个小镇,叫……”
    怀力:“绿蔷薇镇。”
    罗伊:“是的,但是我们过去的时候,那里是一片废墟。和怪物有关系吗?”
    怀力:“这个镇已经被从地图上抹去了。就是一年前的事。”
    罗伊慢慢睁大了眼:“被怪物?”
    在绿蔷薇镇看到的景象绝不是罗伊会在短时间内忘记的。那里就像直接成为了战场一般凄惨,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子,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地上连杂草都长不出一根。乱坟到处都是,还有没来得及被埋葬的遗骨从土里冒出来,昔日生活的餐盘,陶罐,商贩的小车,都碎裂地零落在各处。甚至有房子被平平地削去一半。这里就像被一只巨人从上方踩了一脚,还来回碾压,踩碎了所有生命,每一寸土地都没有幸免。
    而这一切,是地下室里那只怪物干的。
    怀力:“我再说一遍,罗伊,你头脑还不错,但是不要好奇。好奇容易害死你。”
    罗伊无力地点头。
    怀力:“也不要相信怪物。它说的任何东西,都不要信。”
    怀力走后,罗伊躺在长榻上,想着发生的一切。门外,一位漂亮的女仆守在门口。怀力出来后,将她拉到另一个房间,上下打量她:“你就是奥桑雷夫人家的女仆。”
    “是的,阁下。我叫阿德勒。”她乖巧地说。
    怀力低声对她说:“好的,奥桑雷夫人很信任你,阿德勒,你一定是个聪明的姑娘。记住,好好和他调情,但别急着问他任何事。男人一旦信任了你,什么都会对你说的。”
    阿德勒笑笑,点头。
    “放心,他会需要你的。”怀力亲切地捏捏阿德勒的肩膀,“孤独的男人最需要安慰了。”
    看着阿德勒聪慧的样子,怀力想,奥桑雷夫人,可真有她的。
    “罗伊在想女人,”奥桑雷夫人曾在汇报的时候这样说,“作为女人,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有些我做不到的事,可以让她代劳。”
    当然,怀力想,刚下战场,又转战了地下,这年轻小伙该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奥桑雷夫人可真是好手段。
    阿德勒安静地穿过走廊,走到罗伊的门前。她掸了掸怀力那个老男人碰过的肩膀,轻轻推开了门。她看到那个年轻的战士躺在长榻上,面容还挺英俊,讨人喜欢。阿德勒轻轻绞干布,在长榻边跪下来,说:“请让我为你擦拭身体。”
    罗伊吓得差点跳起来,然后赶紧捂住了伤口。他现在根本跳不起来。
    “不……呃……”他尴尬地说着,但没什么力气反抗,像条砧板上的鱼,任由漂亮的女仆在他的腹肌上擦来擦去。
    “请放松,交给我。”阿德勒说,声音是贵族家的女仆惯有的轻柔。让人感到亲切,放心,能把一切交给她。
    罗伊注意到这个姑娘很漂亮。又想起怀力说的“任何需求”。
    原来指的是这个……怀力这个老狐狸……
    阿德勒一边为罗伊擦拭身体,一边偷偷观察他。罗伊若有所思地盯着空气,在思考着什么,并不像夫人说的那样会对她感兴趣。
    阿德勒于是什么也没说,替罗伊擦完身,为他泡好了茶,就站在屋子不起眼的角落里察言观色,准备随时在罗伊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而此时,的确有比美貌的女仆更占据罗伊注意力的事。是一件罗伊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的事。
    在罗伊不愿回忆起的那个晚上,他遭到怪物袭击,被吸在一个古怪的图形上无法动弹,他的血液从他的身体离开,被吸进那个图案。那时候,他为了救自己一命,曾奋力用自己的脚去够那根连着铃铛的细绳。但是直到铃声响彻了石窟,他都没能成功。
    是谁拉响了铃?是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所以拉响了铃铛吗?理智告诉罗伊相信这个分析,不要再做更多的猜测。但他无法忘记那天自己看到和听到的。
    在混乱的挣扎中,他似乎听到墙后惊讶的声音:“你……怎……怎么也在!”
    是那个平时对他说“谢谢”的声音。在怪物说了那句话以后,他看到一抹细细的绿影窜过来扯动了绳索,然后又很快消失不见。只剩下铃声震荡着整个石窟。
    什么叫我怎么也在?罗伊回想这句话,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听错了吗?有我没想通的地方吗?在那危险境况下,他甚至不能确定这声音和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