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晚上睡觉前，喻文远又看了一遍那张纸，“丽珺，你快点告诉我，我不是做梦吧？本来都已经无路可走，以为下半生只能摆地摊卖炒饭，结果突然多了个女儿，能干的女儿。现在事业也有了，就连老母亲都能用爱好赚钱。”
    林丽珺把头靠在丈夫的胸前，“不是做梦，佳佳是老天爷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林丽珺改而撑着床，看着丈夫：“对了，今天是一号，你给抚养费了吗？”
    “给个P！”喻文远脱口而出，脸上多了些狠厉。他继续说：“现在突然感觉以前我像是被下了降头，他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蠢死了……”
    林丽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不是被下降头，你是太渴望家庭。现在我们有了佳佳，你才发现你想要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不过咱们都得有心理准备，那家人可不是善茬，每个月少一万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跑过来。”
    喻文远狡黠一笑：“放心，暂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拿走最后一笔遣散费那几个人，其实是咱们所谓的大嫂的娘家人。我给他们钱的时候，故意透露我是借的高利贷。高利贷逼债的方式多了去了，我昨天花了一百块雇人给他们打电话，说我欠高利贷，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得帮我还钱。咱们现在的手机号都换了，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找来。”
    *
    宋泽回到家，看到肖瀚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踢了踢肖瀚的脚：“干嘛呢？表白失败了？”
    肖瀚一蹦老高：“舅舅，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就说点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去国外？我今天刚接到你们校长的电话，让我下周去学校付钱，给学霸付奖学金。你倒数第一，我很没面子，赶紧麻利滚蛋，行不行？”宋泽靠在沙发背上，两条长腿随交叠，懒洋洋地看着肖瀚。
    肖瀚看着宋泽，少年逆反的情绪特别明显地说：“不！我不出国！我就在国内！”
    说完，肖瀚跑上楼。
    目光从叛逆少年的背影收回，宋泽对跟着他后面进来的助理说：“去查一下，肖瀚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前些天，他明明已经想出国。突然改变，肯定有什么事。”
    多半是早恋！
    11.  第11章   蠢人
    肖瀚回到房间，想起刚才和舅舅的对话，有些懊恼。
    他才没有早恋！
    心里之所以会为舅舅的话感觉别扭，是因为他确实是一个女孩的原因不想出国。
    这女孩就是喻羽佳。
    肖瀚不像其他人，因为喻羽佳脸上的痘痘消失才注意她，她满脸是痘痘的时候，他就已经很难忽视她。
    因为她在过去两年一直坐在他的左边。
    成绩每次都能稳居倒数第五，她怎么做到的？
    肖瀚早就注意到，每次考试，她在落笔之前都会观察一下班里同学的情况，她观察的都是差生，包括他在内。
    有一次肖瀚为了打破她倒数第五的保持者记录，放学回家还稍微用功了一下，超过她，当倒数第五，让她倒数第四。
    结果在交卷的时候，她往他的卷子扫了一眼，然后快速改了两道选择题的答案。
    分数下来的时候，他看得很清楚，当她得知自己还是倒数第五的记录保持者，露出的笑容和班级第一名的笑容如出一辙。
    那之后肖瀚就在心里得出结论——喻羽佳是故意考倒数第五。每次都能掐准这个成绩是她最大的成就感。
    每天上课睡觉也很无聊，肖瀚也给自己找了个乐子——倒数第五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没过多久，肖瀚就有意外发现，他看到她用言情小说的封面来套在练习题上，旁边放着草稿纸，她偶尔会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但是从来没在练习题上写答案。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已经开始在做高三的题。
    种种迹象表面，她是伪装学渣。
    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肖瀚继续寻找答案。
    很快他就发现她和文科班那个叫周霜霜的关系很微妙。
    喻羽佳每次看到周霜霜都特别热络，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