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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吃酒吃糊涂了,竟然忘了。”
他一把揽过新娘,新娘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人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娘子安心,绝对透透的,还放出了话,说是她自己得罪了人,碍不到我们身上。”
“那就好。”
两人走到了床榻,褪下衣物,床幔落下,红烛摇曳。
夏秋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喜烛,脑袋空空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席卷而来,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的灵魂开始颤抖,想必是痛到了极致吧。
半晌,她瞧着透过床幔印照着的两人,烛火摇曳,瘦黄的小脸开始扭曲,眸中恍若淬了毒。
“魏然,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一阵猝不及防的晕眩,她又陷入了黑暗。
“这是?”她望着眼前这只瘦小的手,一时间呆愣住了。
“臭丫头,你干什么呢!赶紧起来。”粗大又熟悉的嗓门在夏秋月耳畔响起。
她眉头一皱,望着熟悉的人儿缓慢吐出了那个字,“阿娘?”
这是阿娘?
可阿娘不是……
难道说她重生了,还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丫头,咋啦?傻啦!”李氏挥了挥手,“丫头,丫头?”
“阿娘~”夏秋月一把抱住了她,伏在她的肩头,将上辈子所受的哭痛,尽数哭诉出来,声音凄凉而又悲痛。
泪水打湿了李氏的衣裳,她心疼地拍拍夏秋月,一时间没有控制,手劲有些过大,“乖丫头,不哭,咱不哭。”这丫头怎么回事?不就是叫她起来洗衣服嘛,至于哭得这么惨吗?
半晌,她收了声,抽抽噎噎,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阿娘,我没事了,我这就去洗衣服。”
她端起盆子匆匆跑到了河边,河水清冽,可以依稀瞧见河水下的小鱼,她透着光仔细瞧着自己的小脸,大致十一二岁的模样,两条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兔子般的眼眸,还有这蜡黄营养不良的肤色。
她轻扯嘴角,竟不知这肤色也成了魏然嫌恶她的原因之一。
上辈子,她与魏然是少年夫妻,因一把油纸伞她芳心暗许,成年后便接受了他家的提亲。
起初她阿娘是百般不愿的,她嫌弃魏然家是孤儿寡母,他母亲还重病缠身,自己也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她怕夏秋月嫁过去要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还要下地干活。
那时的夏秋月全然不顾家人的劝阻,铁了心要嫁过去,他们没法,只好应允,可日子就如李氏所说的一般,她每日起早贪黑,照顾病重的婆母、伺候相公,还要下地干活养活他们全家,可她心甘情愿。
日子因为她的操劳也一天天变好,婆母能下床了,而相公也中举了,很快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就在进京前一晚,魏然躺在床榻上对她说,“月儿,我将你和娘安排在了京外的一处小宅院里,你也知晓,这上京寸土寸金,我们这样的人家负担不起太多,只能在外寻找一处小院子。”
她信了,满心欢喜地和婆母一起搬住进去。
过了没多久,夏秋月得知他当官了,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至于是什么官,她就不知了。
又过了没多久,魏然来了,可他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爱意满满,而是有了一丝嫌弃,更甚者还多了一丝厌恶,她有些茫然,手足无措,想要触碰他,又害怕他嫌弃,于是双手就这么垂在了半空中。
她不知道为何他会改变的如此之快,现在想来,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喜欢过她吧?
若不是如此,她想不出别的原因。
“你瞧瞧你的手。”声音严厉,还多了几分呵责。
夏秋月看着自己的双手,粗糙干黄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是常年干活所累积下的,就算洗净了,瞧着依然是脏兮兮的,经他一说,她有些羞愧,红了脸,将双手藏于背后。
“相公,你今日来?”她忐忑不安,心底隐隐有了一丝恐慌,她害怕她会被丢下。
魏然神色淡漠,睨了她一眼,“我来是接娘的。”至于你嘛,呵。
“那,”她低下脑袋,声音如蚊子一般轻微,“那我呢?”
他没有接话,只是接走了婆母,留下了一句话,“我会回来接你的。”
从此一去不复返,独留夏秋月一人看月盼归。
可谁曾想,她最后竟是那般结局,虽说是猝不及防,可一切冥冥中仿佛早有预知,他突如其来的厌恶,他只独独接走了婆母,还有后来的从未探望。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她,只有她傻傻的还在原地等待,等待他回心转意的一天。
看来,她和他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
而现如今她好不容易重来一世,那必是上天不忍才令她重新来过,她绝对不会再被渣男蒙骗,直至最后丢命了。
她想着什么繁华的上京,所有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