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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3,2,1……”
    时间一到,他按着沈植的肩把两人分开,沈植又追上去在他嘴角轻啄了几下,才说:“路上小心。”
    “嘶……”许言舔了舔唇,在衣帽间里就被咬得很痛,接完这个吻,更痛了。他边下车边说,“好疼,你下次轻点。”
    后颈也被掐得隐隐作痛,沈植在这方面真的一点没变。
    许言从后备箱提了行李就进站了,沈植开动车子,但目光仍然停留在许言的背影上。他看见许言忽然在人群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从车流中找到他的车,然后抬手挥了挥。
    他在道别,但沈植却猛地转回头不再看他。
    许言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对沈植来说是多么难以承受的场景,总会让他想起三年前机场的那一眼,以及后来无数个梦中,无数次无声的告别,那种即将长久失去一个人的绝望。
    进站几分钟后许言就上了高铁,放好行李箱,在位置上坐下,隔了没一分钟,他接到沈植的电话。
    “怎么了?”
    “没事。”对比车厢里的嘈杂,沈植那边显得格外安静,他说,“就是想确定一下。”
    确定一下,他们只是短暂地分别,很快还会再见。
    “嗯,我刚上车。”许言说,“你开车还打电话?”
    “停在路边。”沈植很轻地叹了口气,“我不想……”
    旁边座位的乘客站在过道上,许言起身让人,问:“什么?”
    “没什么,先挂了,你今天忙完好好睡觉。”
    “好,开车小心。”电话挂断,许言莫名品抿出几分不对劲,但又没有头绪,导致无法接着细想下去。
    沈植坐在车里,看着屏幕熄灭。原来拥有也不是件十全十美的事,对他来说,拥有意味着他会想要从许言身上获取更多安全感,也许是病征作祟,总之他始终不能彻底踏实下来——还需要时间。
    他趴在方向盘上,声音很低地自言自语:“我不想醒。”
    作者有话说:
    沈植:老婆你去忙吧,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QAQ
    【植你好,你老婆马上要知道你的病了】
    第59章
    许言回来之后又忙得两眼发黑,没有一天是在凌晨前回家的,还去杭州出了两天差。沈植也没闲着,请假归请假,项目还是在做,只是比起正常工作时作息上规律了很多。
    去杭州的前一天,许言开车赶外景拍摄,他一个人提前出发踩点。郊区正在修路,车道被封了一条,来往车辆只能都在另一条上开。许言开车很仔细,但迎面那辆奥迪忽然对着车头就歪冲过来,许言急踩了一脚刹车,连人带车被撞得狠狠一耸。
    这架势看起来不是追杀就是碰瓷,许言下车,拿手机先把现场照片和对方车牌号拍下来,打电话给交警,又打给保险公司。司机一直没露面,许言过去敲他窗,好不容易门开了,许言捂着鼻子倒退几步——那人在车里吐了。
    酒驾,大白天酒驾,简直活见鬼。
    不过这种单方面的事故责任处理起来反倒更简单,许言在交警队耗了个把小时,王雯安打来电话,说摄影组和艺人团队已经到场地了。许言做完笔录签了字,联系了自家司机,匆匆往片场赶。
    路上,许言发微信跟许年简单说了下,许年立刻打电话过来,问受伤没有。
    “身体没有,心理上有。”许言说。
    许年在电话那头给他唱起了迪迦奥特曼主题曲。
    这傻逼果然很有一套,许言心里舒服多了。
    挂了电话,许言点开沈植的微信,想把这事儿跟他说说,但片刻之后又退出了聊天框。
    只是小事而已,人也没受伤,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仍然有后遗症在,安全感还不够足——怕得不到回应,怕打扰对方,怕被忽视。他深知沈植已经改变,但为了防止尝到任何失望,这些鸡毛蒜皮……就别说了。
    拍摄收工后许年来接他,和他一起又去了趟交警队。许言累得很,明早还要去杭州,本来打算跟许年去父母家吃饭的,最终还是作罢,回家洗完澡倒头睡觉了。
    杭州回去的前一天,许言枯坐在酒店的床上,翻了翻王雯安给的行程表,确定自己即将恢复较为正常的打工时间,不用连着熬夜了。
    他瘫倒在床,想起这段时间都没好好跟沈植聊过天,刚想给他打个语音,沈植就发来微信:还在忙?
    许言看着屏幕笑了下,回复:结束了,刚回酒店
    沈植于是打了语音过来,接通后两人先是安静了几秒,沈植才开口问:“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不过晚上有个酒会,要去一下。”许言说,“你忙吗?”
    “还好。”沈植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有点生疏——对于交流日常琐碎这件事。他说,“后天要去北京,之前有个案子出了点问题。”
    “麻烦吗,要去几天?”
    “不麻烦,一两天就回来。”沈植说,“我从你那边的机场过。”
    “为什么?”许言问完其实就已经隐隐猜到。
    “上飞机前,去一趟你家。”沈植慢慢说,“看看你。”
    那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许言觉得右边的耳朵和脖子都麻了一下,他有点困地眯起眼,笑了声说:“好的。”太累了,智商下线,他顺口就接着说,“再过两天我的车大概也修好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但沈植已经在问:“车子怎么了?”
    “就是……”许言抿抿嘴,说,“我前两天车被撞了。”
    沈植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许言有点心虚,老实地汇报情况:“对方酒驾,把我车头撞了,大灯碎了一个,其他的没事,我也没受伤,不骗你。”
    过了好一会儿,沈植才问:“怎么没有跟我说。”
    那语气不是责怪或不快的,反倒有些委屈低落的意味。许言迟疑片刻,说:“还是怕吧,怕像以前一样,跟你说了之后你没反应,或者觉得烦。”说出来之后心里有点酸,原来自己还没有彻底跨过阴影,还是会去设想、对比,还存在这样那样的忧虑。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微微杂音,沈植似乎是起身了,许言听到他轻轻吸了口气。
    “许言。”沈植的声音很低,“你现在不用害怕这些。”
    “我们能见面的时间很少,我想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
    “你以后都要跟我说,高兴的事情,或者有危险的时候,都要告诉我,好不好?”沈植说,“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很担心。”
    许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恍然般的——他们其实是一样的,都还处在安全感不足的状态里。
    “好。”他回答。
    沈植去北京那天,来敲门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