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32

      别弄感冒了。”
    敬嘉年狐疑地盯着程翥,虽然这语气是把他们都当孩子哄了,但他老师其实心很细的,这么看来居然也会照顾人,为什么又哄不好自己儿子呢?
    哦,也不是哄不好,他也没忘了买杯奶茶带着甜甜圈去哄儿子,乐乐也十分受用地收下了,脸色瞬间霁开了许多——看得连敬嘉年都牙齿一酸:您把我俩当儿子带,可却把亲生儿子当祖宗供着啊!这能不胖才怪吧!
    敬嘉年又看了看那杯馥芮白,心里知道肯定也是程翥买的,徐行那个吝啬鬼才舍不得呢!可是到底堵那一口气,放在那儿愣是没喝——再说他也的确不喜欢喝热的、奶制品。于是最后还是便宜了徐步迭,唯一的后果就是这货喝多了咖啡,晚上怎么着也睡不着了,拉着敬嘉年打游戏。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偷瞄,知道程翥房间的灯也一直没暗下去。
    徐步迭问他:“明天开幕式都有什么流程啊?”
    “还能有什么流程,就一群人讲话,鼓掌,讲话。你又不用上台,去看就是了。”
    “我要带乐乐,能去看吗?”
    “有什么不能的,我们都有参展证,至于乐乐,说一声老程的大名,谁敢拦他。”敬嘉年顿了顿,“就是开会无聊,小孩子肯定坐不住吧,不过别的展馆会有那种人机互动的游戏和3D体验馆什么的,带他去玩呗。”
    “好歹要看程老师上完台演讲嘛,”徐步迭游戏玩得天菜,却好像连赢二十把那样不知道在傻乐什么,“我要听他卡不卡壳。你猜他现在是不是在连夜赶发言稿。”
    敬嘉年哼了一声:“等明天你就知道。”他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告诉他的,让他带着乐乐去别的地方玩,这样明天的程翥就是只属于自己的了。
    徐步迭却说:“其实不用明天,我已经知道了。”
    敬嘉年手一抖,丢了一波兵;他难以置信地朝徐步迭望过来,看见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健康鲜活的笑意,原本那种模式而安全的适配感消失了,好像游戏机里的马赛克NPC突然走进了现实,变得真实而饱满;不知哪儿倏地一痛,又不出血,只是一根刺扎进心里。
    徐步迭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什么样子,他只是笃信:程翥肯定不会卡壳的,我就是知道。
    次日开幕式,城博会的会场已经装饰一新,宽阔的会场里全用上了最新式的声光电设备,一大早就有人排队,尤其是智慧城市的展区最为吸引人。开幕式这边的主厅是需要专业人士证件才能进入的,偌大的会场里每桌还配备了同声传译机,与会者一个个衣冠楚楚,也有不少海外来参会的国际友人。唯独徐步迭领着乐乐坐在后排,大胖小子手里还拿着一大袋薯片吃得嘎嘣脆,惹得来往人都多看几眼。
    第一排的嘉宾也陆续进场。与其他不少与会发言人的正装打扮不同,程翥只套了一件半正式的休闲装。由于这次的会议也有新闻报道要出镜,所以也给作为演讲嘉宾的程翥少许侍弄了发型,略微修饰了五官,搭配了一些小饰物。程翥与一天到晚坐班的学者教授不一样,只是这么简单打扮了一下,果然透出与众不同的气质出来:领口闲闲敞开,袖口挽至肘前,他是天生的蜷发,艺术家不修边幅,在脑后扎做一绺;五官本就明晰深邃,这时候被化妆师稍一倒腾,更显得有一种异域风流。
    敬嘉年从后台帮忙(蹭看)回来,啧啧咂嘴:“老程这待遇跟别人不同,化妆师别人都是公用的,他是单独的。”想也知道,肯定是高峰女士的手笔。
    果然高峰一袭素雅淡装,就在程翥身边坐了,他俩的水平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搞得金童玉女似的,并肩而立,时而交首低语,十分养眼。
    敬嘉年酸得不行,可想和徐步迭吐槽,一看到他坐得笔直还一本正经戴着同声翻译机记笔记的那专注听讲的眼神又顿住了,至于吗?你表现给谁看呢?这一个领导们把酒言欢的业内会,讲的不都是陈词滥调的套话,记啥笔记啊你?你又不是我们这行的……是吸引谁注意?
    想着想着把自己给想生气了,莫名不想和他搭茬,只好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练手的木料,一把刮刀,百无聊赖地像苹果削皮那样删删减减。
    城博会范围很大,雕塑行业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省市领导要先主持开幕式的剪彩致辞,紧接着各地分管行业领导讲话指导确定方针,然后才是行业会。也亏得是乐乐这种性格,这么点大就能屁股不离板凳也不说话,给一个填色本子就能呆一整天,对台上形形色色人等你方唱罢我登场全然置身物外,这才五岁就有这种静功,看上去将来很有做学问的架势。
    敬嘉年随手刻的东西多了去了,多数时候只是为了练个手感。他这时候遥遥望着坐在第一排的程翥,感觉这距离虽然不远,却又似乎是一道长长的、难以逾越的堑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追到他那里去呢?
    这样想着,手里就自然而然地雕刻了眼中的背影。满座的会厅在他手中刀下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朝圣的阶梯,尽头是那一个人的背影。把领导们的讲话左耳进右耳出当做伴奏,草草刻了一个大型出来,完全是兴随意致,等自己定睛一看,效果有些意想不到,自己觉得挺满意,回去加工打磨一下,说不定能在程翥面前显摆一回。一抬头,看乐乐也盯着看,就伸过去给他瞧:“你猜猜我刻的这是谁?”可等徐步迭伸头过来,他又一把捂住,“不给你看,没什么好看的。”
    “行吧,”徐步迭耸耸肩,他其实已经瞥到了那幅新派《背影》,“你和乐乐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待为父买几个橘子去。”
    “说人话。”
    “……我去上个洗手间。”
    就这一会功夫,外馆已经人山人海。他看了一眼厕所排队的盛况,吐了吐舌头,转而绕道内馆。那里现在被划归做后台,因为有很多外国来的与会嘉宾,所以有保安看着,以免游客误入。徐步迭如今挂着专业工作证,说一声是程翥的学生,后台就放他进了。
    专业工作证啊……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牌牌,心里盘算着,结束了之后应该可以带走吧?这是他参加的第一场行业会,也不知道以后要花多久才能再次以“专业人士”身份参加,想要留作纪念。
    不过,已经很好了,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个专业再有交集。
    那天鼓起勇气(头脑发热)向程翥开口要这个名额,回想起来脸膛都烧得慌。但现在,看到全球顶尖的行业专家济济一堂,探讨着新的流派和发展,尽管一开始要听领导说套话,不过随后专家上台,带来的都是最新的观点和流派交锋了。
    也许在敬嘉年、程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