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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正亦邪的脸,看他或善或痞的笑。
看他说的这些话有几分真。
等她回答的过程仿佛很漫长。
陈墨又直起身,说:“当然,你也可以就当我是开玩笑的,毕竟结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随口一说而已。”
他朝她走了过去。
抓起楚怜的手,把袖口拉了上去。
伤口也不深,就是划了一道,那会流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还有些血干涸在她胳膊上,看着有点吓人。
细嫩的手臂上平添了这么一道伤口,可要仔细看,在这道新伤的下边还有条旧的红痕。
陈墨抬眼看她:“不疼?”
楚怜:“还好。”
“嘴硬。”
楚怜眼眸动了动,无波澜地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一秒莫名觉得他这声嘴硬里有点温柔的意思。
或许也不是温柔,是一些很私人的情绪。
她这样冷感的人读不懂。
旁边是个护士站,这会儿大家都要下班了,有两个护士小姐姐在那儿做交接工作。
陈墨说了句等会儿,之后就过去了,楚怜看着他到柜台前边跟人家说了些什么。
态度不错,起码全程是笑着的,一副自来熟样,时不时指了指楚怜。
护士小姐姐看过来的时候楚怜下意识看向别处。
之后再看过去,陈墨跟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把人小姐姐逗得挺开心,几个人都在那儿笑。
她一个人站得无趣,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尖。
陈墨回来了,拿着碘伏和一些纱布,要拉过楚怜的胳膊,被她拒了。
“这么一点小伤算什么,不用。”她别开胳膊,一脸冷淡。
陈墨的手探了个空。
“什么叫这么一点,这么点伤就不用处理了是吗,那我告诉你,不少人都是因为一点伤没处理发炎死了的,你以为自己很牛吗,身体是铁打的?”
楚怜也不知道他突然哪来的脾气,抬眸看他。
陈墨直接把她拽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我人在这,我跟你说了,你今天就算是磕破了点皮这伤口也得给我好好处理了,不处理别想走。”
旁边有路人经过,听到他说话侧目看过来。
楚怜真不知道陈墨这暴脾气突然是哪来的。
她不服,还想跟他说,胳膊却叫陈墨不大客气地拉了过去,撸起她袖子拿湿的碘伏棉签擦了起来。
伤口边上那些血渍都给细致地擦了干净。
那些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止住了。
男人没这样认真过的,操着最暴躁野痞的语气,做的却是最细心的事,他低着头,黑发有一些遮了他那双漂亮的眼,楚怜只看得见他认真的动作。
看着拿镊子的手挺随便,其实碰到她伤口时会格外小心,生怕挨着了痛处,尽量沿着周边擦那些血渍。
不一会儿弄完了,又拿过旁边的纱布。
陈墨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心里是自己的心思。
他觉着楚怜性子是真倔,说划还真敢划,要一般人可真没这个胆更下不去这个手。
这么漂亮又白的细胳膊,她也舍得。
他光是看着都舍不得。
想着,也就给她利落麻溜地缠上了纱布。
楚怜问:“你这么熟练?”
陈墨把多的纱布卷好,道:“不熟练不行啊,以前干多了。”
“以前?你以前都干些什么,还要缠纱布。”
“一些说不上台面的活,过去好多年的事就不提了。”
楚怜知道陈墨这个人有过往,可能都是些不为人知的,藏在心里深处的,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
“谢了。”她收回胳膊。
陈墨说:“你今天跟我说好多次谢了,可我要你一声谢有什么用呢,用不上。”
反正也没别的事做,两人索性就坐在了那儿。
事实上,刚经历了那么多事楚怜是没那么多心情聊天的,她一般习惯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待,好好消化发生过的事情。
太突然了。
和越承的那一出,在家休息一会儿,紧接着又被带走,然后度过那漫长的十几小时。
楚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楚怜问:“所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裴厌底下的人,牵出了好几年前的一场案子?”
他嗯了声:“总结下来,大概是这样吧。”
楚怜对这些并不了解,她也不想插手,都是些和她不相干的。
可裴厌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那怎么会这么突然?”
“上边盯很久了,裴厌这段时间一直怂着,不敢太兴风作浪,之前谭良翰那事后他就被特别关注了,肯定会被查,他想开脱,当然要各种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不多。
找个替罪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