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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撞严整的枪口上,线拉那么长,搞了那么多年。听说他爸前两天也没吊住最后一口气去了,结果儿子都不能在床前尽孝,害,罪有应得。”
旁人问:“裴厌他家世其实还挺好的是吧?”
“是啊,金融界大佬呢,就他们圈子里都拿什么词说来着,操盘手?老陈不是也会那些嘛,咱们外行不懂,你说好好做做生意也挺好啊,非要整那些边缘线的东西,有些人是不是就这样,犯罪性人格。”
“听说他还是蛮惨的,这也是我们这几日走访了解到的。”
“听说不是他爸亲生的,以前几岁的时候被他爸查出来,大雪天拉外面差点打死,可他爸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生育能力了,就留了下来。后来那些年他童年生活都挺凄惨的,这不是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么,估计就是这样才养成这么个性格吧。”
“害,平时看着还挺斯文的一人。”
“谁知道呢。”
几人私下说着,楚怜也在那边听着。
听他们怎样讲述着裴厌的过去,这些她都知道,兀的从别人嘴里讲出来,还颇有点感慨。
她有些失神。
陈墨捏着烟丝,将她这抹很淡的情绪落入了眼底。
“也还好。”他看了眼楚怜,忽而出声:“谁没有不幸的时候呢,要这样说,大家都挺惨的,难道都要靠犯罪来治愈自己?好笑。”
他语气嘲讽,在一行人感慨的声音里显得很不同。
楚怜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点燃了烟,一边抽着,一边抖了抖烟灰。
别人瞧他那懒散样子,一点也没个正形,又好奇问:“哎,老陈,一直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见你太太呢?好像你们也没办酒席啊。”
一说,大家都惊了声,记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
陈墨害了声,笑:“这有什么好办的,最近忙,也就没办,就去领了个证。”
“就领证?没谈什么彩礼什么的,还有不办酒席那怎么行呢,你老婆也能答应?”
他鼻音里淡嗯了声:“是啊,就领了个证,把自己嫁了过来。”
“哪里娶的好媳妇儿啊,直接领个证就把自己嫁啦,我当初谈的媳妇儿没两套房都不嫁呢。”
“那你好歹也把太太领出来给我们看看嘛,我们瞧瞧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陈墨眼角余光瞥见某道身影的离去,也失了聊天的劲头:“见就算了,她怕生,不太喜欢见陌生人。”
临近清明雨纷纷。
楚怜出去的时候外头又下雨了,她披紧身上外套,站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雨。
没了柯繁,再也没了开车和她闲聊唠嗑的人,一时都不能习惯。
她回头望了眼身后肃穆庄严的建筑,微微恍神。
她没注意到路边雨里疾驰而过的轿车。
车内,熟识的朋友感慨说:“楚怜对裴厌,其实还是有一点怀念在的吧。”
陈墨冷眼看着。
低头,捏着手里铁皮质地的打火机。
“没关系,不管是怀念还是什么,只要是希望,总是要一点点摁碎的不是么。”
喜欢谁,那他就弄谁。
爱谁,那他就把那份爱给弄碎。
总有一天,她还是他的。
第35章 你求我 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这事,要保其实很难,或者说也不是难,是根本不可能。你知道这次事件闹得有多大的,要么是抽丝一样别露一点,要么就是连根拔起全部都给挖出来。挖出来,没翻身可能。”
咖啡厅,楚怜和朋友谈话,两人面前放着正冒热气的咖啡。
他们相视而坐,聊着聊着就开始看外头的风景。
朋友是个律师,在这一行造诣颇深。
朋友说:“你知道这件事有多隐蔽,裴厌不敢让人知道,那是一点风声也不敢轻易走露。他那天疯了一样把你拽过去,又动气又逼迫你的,其实一部分也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楚怜怎会不知道,她就听着,事实上这段时间她都很少言语,平常在屋子里看看书,没事做的时候就放空自己发发呆。
前几天清明,她去裴老爷子冷清的坟上上香。
裴家倒了,裴厌进去了,裴老爷子连临终都没见着他最后一面,丧事也简办,匆匆忙忙就出了葬。
到临了,清明都没几个人去上坟。
楚怜经常会回忆过去,回忆裴老爷子这个人。
他们见得少,老爷子严苛,平常不好说话,楚怜都是尽量不去打交道的。她知道,他对裴厌的教导极为严格。
那种严格甚至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
惯有的掌控式教育,最容易让人的思想慢慢畸形,在这种环境压迫下长大的孩子都是压抑的,大概这也是导致裴厌最后走上歧途的原因。他怎样给老爷子下毒,怎样让老爷子的身体渐渐被慢性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