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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停下的时候,季宴廷起身先下了飞机,并不想看见池清是怎么被杜家三兄弟簇拥着离开的。
民政局十一点半就下班了,办理离婚证只能在下午,季宴廷让人开车接他回了家,而池清一行四人却找了一家饭店准备吃午饭。
池清晕机,胃口不是很好,几人点的都是清淡的菜系。等菜的时候,杜瑾珩帮池清把碗筷过了一道热水,又将碗筷摆好在他面前,池清很礼貌的回了声:“谢谢二哥。”
“你就记得你二哥了,我跟大哥都成了隐形人了。”
杜戚风在一旁语气泛酸的开着玩笑,池清无奈的笑了笑:“哪能忘记了三哥呢?”
杜铖锋哼了一声,池清马上说了一句:“大哥也不会忘记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们了。”
这下子三兄弟都满意了,总算没有再为此争风吃醋。
池清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哥哥们都好哄。
民政局下午两点上班,一行四人准时抵达民政局。本来还有点怕季宴廷像上一次一样反悔,结果下了车以后,就看见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季宴廷。
说实话,当看见他如约来了的那一刻,池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这第一段感情,就这么宣布要结束了。
下午刚上班的民政局并没有多少人,很快就轮到了池清和季宴廷两人,当结婚证被收走,工作人员问他们确定考虑清楚了的时候,池清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头。
“考虑清楚了。”
这段单方面相思的感情维持得很累,他不敢奢望季宴廷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至少此时此刻他只想着能够结束。
季宴廷从头到尾都是阴沉着脸,在他说下考虑清楚的时候抿紧了唇没说话。
“那么先生你呢?”
工作人员见他迟迟不回应,转头问他。
他侧目看了池清一眼,对方却目不斜视,仿佛身边没有他这个人存在。
冷漠的忽视让他心头一阵阵刺痛,十指握紧了又松开了几次,终究还是松了口。
离婚证很快就办了下来,钢印一盖,红本子从一本变成了两本,他们之间彻底就没有了任何关系。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池清微笑着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季宴廷一个人在那看着离婚证出神。
三兄弟就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池清点了点头,将离婚证给他们看,笑得有些勉强。
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三兄弟都松了一口气,自家小白菜总算是摆脱了那个渣男了。
这里面就数杜瑾珩最高兴,揣着池清的离婚证比揣着影帝奖杯还开心。
他摸摸池清的头,软着声安慰道:“我们家清清又恢复单身贵族了,这是件好事,等回家了哥哥们给你好好庆祝一下。”
杜瑾珩提议得不靠谱,结果杜铖锋和杜戚风还真跟着思考了起来,似乎在考虑以什么方式庆祝。
池清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心里的难受都散去了不少,哭笑不得的说:“这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算了吧。”
三兄弟本来就是看他心情不好逗一逗他开心,见他眼中有了笑意,才放了心。
“好,听清清的。”
四人一派和乐的时候,走出来的季宴廷从几人身边擦肩而过,再要走过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三兄弟立刻像防贼一样将池清护在了身后,隔绝了季宴廷的视线。
他没管杜家三兄弟不善的眼神,而是问池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池清也确实不想和他说话,躲在杜铖锋身后不言不语。
他低着头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池清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立场,冷漠的态度就像一根尖刺扎在肉里,一直留着难受,□□又鲜血淋漓。
走到这一步,他心里终究还是不甘的,只是他的骄傲完全不允许他跟一个在婚内出轨,给他带绿帽的人低头。
池清做出这种行径,无疑是对他的羞辱。
季宴廷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民政局。
目送着他走远,杜瑾珩朝杜铖锋和杜戚风使了个眼色,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他去吧。
杜瑾珩对池清说:“清清,刘姐刚刚打电话来让我今天飞回H市,所以等会儿二哥就不能跟你一路回C城了。”
池清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其实他心里知道杜瑾珩去H市是假的,但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装作不知道的点了点头:“那二哥你路上小心一点。”
杜瑾珩轻轻捏了捏他脸蛋,笑道:“知道了。”
一行人出了民政局以后就分道扬镳了,杜瑾珩送了三人离开以后,转头就打了个电话。
他早就让人查了季宴廷的行程,知道他是晚上回B市的机票,现在肯定不会去机场。他找了打手跟踪季宴廷,他本人是肯定不会出面的,毕竟也是个公众人物,这种事情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只是不将季宴廷打一顿他实在消不了那口恶气。
从打手口中得知对方坐了车回家以后,也叫了车往那边赶。
不能亲自动手,看他怎么被打一顿也成。
另一边,季宴廷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今天他一天都没有吃药,胃又隐隐抽痛了起来。
他撑着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眼角余光看到手里的离婚证本子,顿时如被滚烫的山芋烫了手,迅速的塞到了衣兜里眼不见为净。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池清的事情,闭上眼假寐着。
车子一路驶进了小区,停在门前后,司机转头叫醒了他。
“总裁,到了。”
他应了一声,开了车门下了车。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烦躁的心情总算平缓了一些。
司机将车子开走了,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抬脚往屋内走,身后却突然串出几个人来将他拦住了。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季宴廷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圈,粗略一数有十多个人。这些人都很面生,不可能是小区里的人。小区一向管理很严,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尽来的。
不过他恰好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正憋着一股火气没处撒,这群人正好拿来当出气筒。
他十分冷静的看着眼前这群人,“谁派你们来的?”
他记得前不久才被人堵过一次,当时他以为是哪个商业圈里的对头派来的人,这一次又来了十几个人,却那么巧的是在他和池清离婚之后就堵上门。
池清那性子不会找人来堵他,那么只有可能是杜家那三兄弟派来的。
领头的那个刀疤男嗤笑了一声,衣袖里滑出一根钢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