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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晏的意志力很顽强,即便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但他仍然依靠我的搀扶步行走回我家。两天后,他开始发烧头痛,我请来家里的私人医生为他检查身体。医生检查完后告诉我,他的头部受到过撞击,加上长时间的精神刺激导致他的脑部血管有多处出血点,局部已经形成血栓,可能危及生命必须马上做手术。”
    “我立刻联系最好的脑科医生,在当天下午为贺晏做了脑部手术。手术持续了十二个小时,凌晨两点手术结束,看到医生出来的那一刻,我甚至不敢问医生手术进行的顺利吗。万幸的是,医生摘掉口罩告诉我,贺晏的身体素质好所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那一刻,我忍不住流泪了……”
    蔚宁也流泪了,眼泪透过指缝从手腕处滴落。真正走过地狱的人是贺晏,与他相比自己度过的黑暗时刻根本不值一提。
    蔚宁曾经问贺晏你重回祖国的怀抱是继承爷爷奶奶的遗愿吗,贺晏回答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我回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歧视。蔚宁当时还不信,说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被歧视,贺晏苦笑着说所谓优秀不过是耐得住寂寞,懂得了坚持,经得起狼狈而已。蔚宁把贺晏这句话当着鸡汤一听而过,没想到这句话的背后有这么曲折坎坷的经历。
    纪梵西自己都红着眼眶,还要安慰泣不成声的蔚宁。
    “你别太难过,贺晏之所以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就是怕你哭。黑暗已经过去,他现在迎着最美的曙光逐梦前行,用另一种方式贡献自己的能量。你应该为他高兴,也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因为你得到了真正强者的爱。”
    “……”蔚宁心痛的难以自制,趴在自己的手臂嚎啕大笑。
    这是发泄心疼的唯一途径,正是应了贺晏的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时。
    纪梵西紧抿着唇,轻轻拍着蔚宁的后背。
    现在纪梵西只希望比赛别这么快打完,要是贺晏回来看到蔚宁哭成这样,自己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第98章
    贺晏打比赛的时候偶尔会抬眸看一下计时器,这么做的原因是他偶尔会觉得心慌。
    这种慌乱不知所起,令他很不舒服。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角逐,4STAR战队意外超越MVP战队,暂时位列战队积分榜首位。
    卢子阳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抱着韩鸥恨不得一口亲上去。
    韩鸥推开卢子阳凑近的脑袋,一如既往地嫌弃道:“不要得意忘形,最后一局贺晏不出现失误的话,我们依然被他踩在脚下。”
    卢子阳整个人都充满阳光朝气,没有反驳韩鸥的话:“是啊,没想到贺晏也有失误的时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韩鸥是个文化人儿,古语典故张口就来。
    卢子阳对韩鸥又敬又爱,朝他竖起大拇指:“韩老师,有学问。”
    “切~”韩鸥冷嗤一声,“别拍马屁,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点书充实自己。”
    卢子阳立正稍息,态度端正:“是!”
    贺晏坐在原位,揉着眉心,回想自己的失误。
    陆辰希凑过来,笑眯眯地对贺晏说:“贺队,你是故意让着4STAR战队吧?”
    类似的问题蔚宁也遇到过,蔚宁顺着队员给的台阶下了,然而贺晏却摇头道:“不是,是我恍神了。”
    陆辰希眨了眨眼:“哦,没事儿。经过一天的比赛,韩鸥的运营策略展现的七七八八,国外学到的东西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也很好针对。”
    贺晏放下揉眉心的手,转头看着陆辰希,眼里满是笑意:“虽然你是在安慰我,但这种话如果被韩鸥听到,他大概会生气。学了一年的东西被人一天内看穿并找到突破口,想想就令人沮丧。”
    陆辰希嘿嘿道:“他沮丧才好,那样我们赢得更轻松。”
    贺晏不置可否,只说:“大家辛苦了,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贺晏和队员们回到休息区的时候,蔚宁刚从洗手间出来,在门口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蔚宁整个头都是湿的,发梢还在滴水。
    贺晏的目光在蔚宁的脸上巡视一番后,没问蔚宁为什么要用水冲头,从外设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擦手巾递给蔚宁:“这里冷气很足,别着凉了。”
    刹那间,蔚宁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差点再次决堤。
    蔚宁赶紧接过贺晏手里的毛巾,在脸上一顿胡揉乱搓。
    陆辰希一语道破天机:“小阿宁你是哭了吗?比赛输赢很正常,我们让着4STAR战队呢,一直赢的话,比赛就没意思了。”
    “嗯,我知道。”蔚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嘴已经咧开,露出“一眼假”的笑容,“我没哭,是眼炎犯了。”
    陆辰希纳闷:“眼炎是什么鬼?眼睛发炎?”
    “嗯……”
    陆辰希凑到蔚宁面前,移开他的手,仔细查看他的眼睛:“哎呀,真的发炎了,两只眼睛都肿了诶,要不要叫队医过来?”
    “不用。”这句话是贺晏说的,“我现在去药店买一瓶舒缓型的滴眼液。”
    随后,贺晏推开门,对着里面喊道:“纪梵西,你和我一起去。”
    纪梵西:“……”
    连名带姓的叫,这下完蛋了。
    去药店的路上,贺晏脸色阴翳,浑身散发着随时要炸的危险性。
    纪梵西揣着手,不准备主动招惹贺晏。
    两人同行了很长一段路,贺晏才沉着嗓子问道:“你把我的事告诉阿宁了?”
    “嗯。”纪梵西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惹他伤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所以你的智商退化了吗?”贺晏不轻易怼人,但怼起人来也挺狠。
    纪梵西四两拨千斤道:“我的智商跟着你的智商基本维持在同一水平线,或许你的略高一点,但是你现在也为爱降智了。”
    贺晏目光微动,暼着纪梵西说:“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吾日省吾身,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纪梵西:“……宁虽幼,勿欺也。”
    贺晏:“君子思不出其位。”
    纪梵西:“君子贞而不谅。”
    贺晏:“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
    “可知?”纪梵西不想和贺晏拼古语了,“你的小朋友天真无邪,等他自然开窍探寻到你的思想境界,有生之年能达成吗?”
    贺晏蹙眉:“拔苗助长毫无益处。”
    “但他至少知道心疼你了。”纪梵西拍着贺晏的肩膀说,“兄弟,你是人不是神,没必要勉强自己成为神。你渴望温暖和爱情就要走下神坛像普通人一样把喜怒哀乐展示出来。蔚宁虽然单纯,但他坚强纯粹,感情丰富,拥有一颗向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