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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
水婷就心想,既然用了“其实”二字,想必也还是与她有关的?
陈娟说道——
“……前几年咱们厂子里跳河自|杀的那个刘敏红,你还记得吗?她其实是被她丈夫家暴,活活打死以后扔河里的!哎,也是可怜,她活着的时候找了许梅秀好多次,希望妇联出面能帮她解决问题,可许梅秀都没管过她!她死了以后,她哥不服,一直在上告。这次啊,上面的人其实是为了调查刘敏红的事儿才来我们基层的……”
“其实刘敏红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认识她的人、记得她的人已经很少了。你的事儿呢,是赶了巧了!现在哪里有人离婚啊,可你就是离了!这事儿放在我们安市都是头一份儿,再加上街道妇联办的程主任又因为你的事儿、实名举报许梅秀……”
“所以组织上就把你的事儿也一并纳入了侦查。今天开大会的时候,上面的人就说了,当年你怀孕结婚的时候还是个未成年人,怎么基层一点反应都没有?妇联主任是瞎子吗?民政局谁给你办的结婚证,医院是谁给你接生的孩子?肉联厂里是谁给你办的入职,总之就是秋后算账!”
水婷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梅秀什么的,她不关心。可当初她在肉联厂里的那份工作,是陈娟安排的啊!
那么陈妈妈是不是受到牵连了?
水婷有些着急,“陈妈妈……”
陈娟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婷婷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要不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你了。你放心,当初你的入职手续确实是我办的,但我身为工会主席,当然不会知法犯法了。”
“当初你年纪小,可能也不记得了,你生完蓁蓁去上班儿的时候,确实十七岁不到,但当时你也不是正式工编制,是临时工啊!张月香那会儿为啥要去和刘科长吵,就因为你临时工的工资是比不上正式工的,你是满了十八岁以后,正儿八经顶了你妈妈的职,才正式招编的!”
陈娟又说道:“当然了,这事儿是我替你一手包办的,我不可能让刘科长和孙厂长背这个锅,所以我就都揽了过来……现在又正好在这个风头上,所以我捱了训诫,写了检查,被口头警告一次……”
水婷心里难受极了。
——她终究还是连累了关心她的人。
陈娟的语气却十分轻松,“……但是婷婷啊,陈妈妈心里可真高兴啊!当时你年纪小,又正是犯犟不听劝的时候,我拿你没法子,我就去求许梅秀……但凡当初她肯出面的,说不定你都不用嫁给那个混球!结果呢……”
“今天知道她有了报应,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我嘛,你不用担心,只是口头记过,又没真刀实枪的降级别扣绩效……”
说着,陈娟又压低了声音,“而且啊,这其中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我因为你这事儿被训诫了,张月香就不会觉得我和你是一伙的……对了你还得小心一点儿,李大猴死了以后张月香正到处找你呢!”
然后陈娟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关于张月香的事:
李大猴死后,张月香收拾收拾,把他的尸骨埋到了老家去。而张月香无处可去,只好回到了村里,然后傻了眼——她的老宅已经不翼而飞了?再一问左邻右里,才知道当初水婷还是她儿媳妇的时候,曾经回来破门而入,还将所有的财物洗劫一空?
张月香是不信的。
就算水婷没生“重病”,那也是个做不动粗活重活的弱女子,就她一个人,能把这家里的坛坛罐罐全都搬空?
再说了,就算当初水婷来家破门而入了,家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好歹房子还在吧?
可如今她的家整一个儿不见,连砖和瓦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土坑地基???
没过多久,张月香发现村里每一户人家家里,好像都有她家的东西?二大爷家的水缸好像是她的,三大爷家的电灯泡上留着她家的印记,六叔家的门板儿确确实实是她家的……
张月香气得要死,要这些人把从她家顺走的东西折成钱,还她!
可这些人却拿出了当初她摁过红指印的欠条,反找她要钱……
——前头李大猴和水婷离婚,李大猴让张月香去借了三千块钱;后来李大猴和舒文慧结婚,李大猴又让张月香再去借四千,得亏张月香机警,哄着舒文慧出了五百、抵押在长城宾馆里了。
但就这样,张月香也欠了一屁股债。
平时她结交的人也不是啥正经人家出来的,以前图她有个能干贤惠的儿媳,现在水婷都已经不是她的儿媳了,那张月香还有啥可利用的?
以前吃过她的、住过她的,如今见了她就绕路走!
就算张月香借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