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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的必要。
王若和山奺认认真真的帮宋妈妈给曹氏的遗物打包装箱,贾濬握着曹氏用旧了的狼毫笔发呆。在吉迁里寄居读书的时候,曹氏总是嫌弃贾濬的字不好,私下里手把手的教了贾濬大半年,贾濬的字才略微有了模样。
多年同窗好友不放心贾濬,答谢礼结束后,王若让山奺将贾濬送回去,山奺见王若面露急色,猜是王若不便长时间外出,担心斐家人会诟病。不想王若为难,山奺痛快的陪贾濬上了马车,顺贾濬的意思,把她送到了永年里。和李婉问了安,因为记挂幼子,没有久留。
双生花的来历
李婉担心贾濬伤心太过,让身边老仆熬了清心去火的莲子羹。贾濬一入秋,就容易上火。在吉迁里时,曹氏察觉到了,自那以后,曹氏时常给贾濬煮莲子羹。贾濬抱着莲子羹,又想起了曹氏,眼泪止也止不住。
没过一会儿,贾褒带着儿子景治来了。一晃眼,贾褒嫁给齐王已十年有余,景治是贾褒所生的第四个儿子了。齐王府人际单一,全府上下,唯贾褒独尊。但是没有婆母妯娌的齐王府,子嗣众多,都要靠贾褒一个人照顾。对于孩子,虽然都有乳母照管喂养,但贾褒一时半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太后王元姬其实生过五个儿子,除了了当今国家司马炎和齐王司马攸外,还有三个弟弟,分别是城阳哀王司马兆,辽东悼惠王司马定国,广汉殇王司马广德。三个弟弟均早夭,最大的不过活到了十岁。
国家念及胞弟早夭无嗣,将五皇子过继给了城阳哀王司马兆。没几年皇五子死了,国家又把皇六子过继了去。齐王将长子过继给悼惠王,二子过继给广汉殇王。柳氏过世后没多久,过继给广汉殇王的二子去世,刚生下三子的贾褒大病了一场。直到四子都能走路了,贾褒的状态,才逐渐好转。
柳氏过世时,贾褒怀着身孕不能守灵。曹氏过世,身为学生的贾褒有心为其哭丧,但是碍于齐王妃的身份,不好给谢府添麻烦,吊唁一番就先行离开了。身为胞姐,最了解贾濬,就知道贾濬舍不得曹氏。贾褒回了王府,带上幼子景治,准备来永年里小住,打算和李婉,一起陪伴贾濬几日。
贾濬上次见景治,是去荆州前,一年多的光景,景治长高了许多。见贾濬,亲切的跑上前嚷着要姨母抱。贾濬见贾褒带着景治来了,连忙擦了眼泪,放下手中的莲子羹,上前把景治抱了起来。
贾褒见贾濬眼圈通红,劝慰道:“自打从吉迁里回来,先生的几个学生,嫁人的嫁人,生娃的生娃。只有你时常去探望她,照顾她。你不舍得她,她也定然是舍不得你。你整日这样哭唧唧的,被她知道了,黄泉路上不知道要回头多少次,走也走的不安心。”
贾濬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有些感情就是控制不住,贾褒看贾濬还是一脸悲恸,略显刻薄的道:“先生嫁到谢家二十年有余,至死也没个子嗣,心中不知道有多难熬,加之近些年,她一直缠绵病榻。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又顽疾缠身。与其孤独痛苦的苟且着,去了也未必不是解脱。你非要拘着她在人世,遭受疾苦才甘心?”
贾褒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她说的是事实。曹氏活得并不开心,她临死前,说‘好想回到年少时,有父母在的日子’时,贾濬就知道,曹氏自打离开父母起,就再没有真正开怀过。贾濬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曹氏的离去。她也替曹氏的一生,感到无奈与遗憾。
贾褒见贾濬油盐不进,继续道:“先生仁善,谢府没有子嗣,是她最大的心病。她的顽疾,大都是从这心病上来的。她人生有缺憾,但是她活着的日子里,并没有被亏待呀。谢府上下,哪个不是谨遵着先生的意思办事?那两个小妾嫁到谢家多年,形容虚设一般。不像阿若,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从前她心气高,总是高人一等。如今在斐家做小伏低,斐老夫人一样不待见。”
王若在斐家过得不好,贾濬是知道的。但是王若在斐家做小伏低,还不受待见,她还没听说过。贾褒见吸引了贾濬的注意力,继续道:“年前斐老夫人病了,斐浚那对双生花妾室,把持着斐家整个后院。王若终日侍奉婆母,衣不解带。斐浚被那两个妾室迷得,都顾不上照管他那重病的老娘了。”
贾濬见过斐浚一次,那时候她和王若,正在为华笤和荀家郎君的事筹谋。她印象中的斐浚腼腆寡言,不似好色之流。如今听闻他因两个妾室的美色沉沦,贾濬有些不敢相信。但贾褒向来言行谨慎,没有证实过的传闻,贾褒不会随便乱说的。
贾濬对贾褒的话深信不疑,只是她不懂,斐家好歹是名门大户,斐浚自幼也是熟读圣贤之辈。怎么像是被人迷了魂一样的罔顾礼法,为了两个妾,忽略自己的生母和嫡妻。忍不住质疑道:“斐浚的双生花妾室,当真貌美如斯?把一个清明俊秀的郎君,迷得失了智?”
贾褒不屑的冷哼道:“貌美的女子那么多,若是单凭美色就能迷惑人心,那天下早就乱了。”李婉见姐妹二人有私话要说,带着景治去后花园放风筝。姐妹二人紧随李婉景治,到了花园水榭,继续斐家两个小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