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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的声音。
“我......”火绒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和短短的九尾耷拉下来,“......我饿了。”
话音刚落,咕噜噜的声响回荡在偌大的地下室里,听起来那叫一个清晰。
白鸩怔了一下,扑哧一声笑出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心这么大啊!”
“叔叔,你居然笑了。”难得看到白鸩笑,火绒两只眼睛睁得滴溜圆儿。
“咳! ”白鸩清了清嗓子,恢复平时的扑克脸,“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你请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火绒眯眼笑,“我不挑食。”
“那......吃小炒肉?”白鸩轻声问。
“嗯......”火绒摇摇头,“不要。”
“那吃烤鸭?”白鸩继续问。
“也不想吃。”火绒再次摇头。
“吃葱炒蛋?酱焖茄子?粉蒸排骨?虾仁腰果?皮蛋拌豆/腐?山药粥?凉拌肚丝?油焖笋?”
白鸩一连问了好几道菜,火绒都摇头,一副挨欺负的小表情。
轻叹一口气,白鸩耸耸肩,“那吃雪绵豆沙?”
“这个好! ”火绒两只眼睛一下子亮了,开心得耳朵和尾巴都翘了起来,“雪绵豆沙,就这个了!”
“你这还叫不挑食? ”白鸩伸出手捏了捏火绒毛茸茸的小耳朵,又爱不释手地揉搓了几下。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吃甜食,还问那么多没用的,你个坏蛋!”火绒忍不住冲白鸩抗议。
白鸩光是摸火绒的耳朵觉得不过瘾,又继续抚摸火绒身上泛起光泽的毛发,“吃太多甜食会长蛀牙的, 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注意营养平衡。”
就知道白鸩一定会对自己说教,火绒哼唧唧,“叔叔,你怎么跟当年我爹一样那么爱啰嗦啊!是不是更 年期快到了?”
听火绒提起自己的爹,白鸩脸色微变。
“不过我知道我爹是为我好,叔叔你也是为我好。”
“所以……”
“所以我们还是去吃雪绵豆沙吧!”火绒高兴地摇晃自己短短的九尾,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啊! ”白鸩已经不知道该说火绒什么才好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营养很均衡,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不信你看?”
冷不防地,火绒变回人形,白鸩毫无准备,整个人被火绒扑倒在地。
火绒就这么以人形的姿态骑在白鸩身上,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你看你看,我变回人形的 话你就抱不动我了,证明我长大了。”
白鸩无奈地扶了扶额,“这不叫证明你长大了,这叫证明你胖。”
“......嗯?! ”火绒两只眼睛骤然瞪圆,“你居然说我胖?我哪里胖了?我才不胖呢!叔叔是大笨蛋大坏
蛋大混蛋!”
被火绒用两只小手捶胸口,白鸩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越来越热。
“好了火绒,别闹了,快下来。”
“我不要!”火绒噘起小嘴,将头扭向一边,双臂抱胸,“除非你承认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好,你是个大人。”白鸩无语。
“不行,你这说的太没诚意了,重来。”
额头青筋挑了挑,白鸩猛地起身,反过来把火绒扑倒在地。
“啊! ”
火绒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讶。
白鸩就压在他的身上,精雕细琢的脸看上去如雕塑般迷人,但也如雕塑般清冷。
“你生气啦? ”火绒鼓起腮帮子,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弱弱地嘀咕:“我只是不想你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看待嘛!”
“你就是小孩子。”白鸩一本正经地强调。
“我不是!”火绒气急了,猛地用双手勾住白鸩的脖颈,然后在白鸩的耳朵上用力晈了一口。
白鸩大惊失色,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嘿嘿,你堂堂鹤风门的掌门师尊不还是被我晈......”
没等火绒兴高采烈地炫耀完,就被白鸩捂住嘴。
“晤......晤晤......”
白鸩不想听火绒说话。
他现在心脏怦抨跳,心乱如麻。
不仅脸颊热,被火绒咬过的耳朵也是烫的惊人。
这种反应太过真实,让白鸩心慌意乱。
捂住火绒的嘴半晌,白鸩才松开手。
“你干嘛呀? ”火绒都快被闷死了,用力喘气。
白鸩起身,将火绒拉起来,“以后不准再晈我耳朵了。”
“哦......”火绒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那咬你其他地方可以喽?”
“也不行! ”白鸩剑眉紧锁。
“切! ”火绒咋咋舌,“小气。”
白鸩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想向我证明你是个大人,那今后就别再叫我叔叔了,换个称呼。”
“哦! ”火绒一口答应下来,“那叫你大叔?”
白鸦:。。。。。。
长袖一甩,白鸩扭头就走。
“欸等等我嘛叔叔,你生气了? ”火绒毫不犹豫地追上去,围着白鸩打转,“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开玩笑 的。”
白鸩默不作声,对火绒不理不踩。
“叔叔......”火绒揪住白鸩的衣袖撒娇,“你别不理我嘛!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吃雪绵豆沙?我现在好
饿,都快饿死了。”
“不准叫我叔叔。”白鸩扭头,看火绒的眼神有点凶,“你换个叫法我就带你去吃雪绵豆沙。”
“嗯......”火绒两片薄唇用力抿成_条线。
他是真的想不出来。
很小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白鸩时,是白鸩自己说的,让他管他叫叔叔。
所以“叔叔”这个称谓他都已经叫习惯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懂人类世界一般都用什么样的称呼才合适。 可是他看白鸩严肃的模样,若是他不改口,他的雪绵豆沙肯定泡汤。
火绒急得满头大汗,“那那那......那从今往后我叫你......夫君?”
“咳!咳咳咳......”白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见白鸩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火绒嘴角抽了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是不 是......不能叫你夫君啊?”
“这个词是谁教你的? ”白鸩声色俱厉。
火绒吓得浑身一激灵,委屈巴巴地对手指,“就是妖兽山脉里有个小妖族的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小舅子告 诉我的,好像在你们人类世界‘夫君’是个很好的词,所以我才叫的。”
“......”白鸩无奈地扶额。
火绒凑到白鸩跟前弱弱地问:“我叫你‘夫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