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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哥儿死了,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燕兰渝见他依旧执迷不悟,神情在红光中扭曲如妖煞,她尖声:“滚!给我滚下去!我怎么有你那么个草包哥哥!”
    摄政王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离开,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铁青的脸上眼中杀意丝毫未减。
    白荷带着侍女来静心殿时,恰好门口撞上脸上乌云密布的摄政王。
    她心惊胆战行礼,好在摄政王并没有理她,压抑着怒火拂袖而去。
    白荷一惊,心道:摄政王这是和太后娘娘吵架了吗?她端着布匹的手不由发颤,在阶前犹豫了片刻——要是刚好触到太后的霉头,那真的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不过还没等她想清楚,燕兰渝的声音已经传来:“进来。”
    一如既往的温婉轻细,听不出息怒。
    白荷深深呼口气,进去的时候,对满殿的狼藉视而不见。她是来给燕兰渝过目入夏制衣的布料的,说来也奇怪——这位太后娘娘从前偏爱各种艳丽的红,现在却钟爱素静的青。
    她规规矩矩汇报完一切。
    燕兰渝在榻上垂眸,手指闲拨茶盏。
    她刚刚和摄政王吵架过于激烈,习惯了轻声细语的嗓子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燕兰渝听完白荷的汇报,没说话,淡淡问起另外一件事:“你可曾见了陛下昨夜带回宫的那个少年?”
    白荷一噎,想了想,如实说:“回太后,那位小公子入宫后,寸步不离陛下寝殿,奴婢未曾见到。”
    燕兰渝没什么表情,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多年,你们就没发现陛下有断袖之好呢?”
    白荷脸色霎白,但到底是掌事姑姑,很快镇定下来,柔声道:“因为陛下那么多年,不近女色、同样也不近男色……不过,奴婢前几日确实发现,陛下对宫中的一个小太监有所不同。”
    燕兰渝嗤笑:“太监?”
    白荷说:“是的,那小太监两次惹了陛下,可陛下都未曾杀他。”
    燕兰渝听到这才来了点兴趣,眉眼一挑,半直起身来:“两次?”
    白荷:“一次在浴池,一次在御书房。”
    燕兰渝红唇勾起,慢悠悠笑起来:“那敢情好啊。那太监什么来头?”
    白荷说:“他先前是梁国的九殿下,梁国国破后被先帝收入宫中,现在在浣衣局办事。”
    燕兰渝点头。
    她轻轻喝了口茶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帮帮他。”
    白荷:“遵命。”
    燕兰渝的唇沾了点鲜红的液体,也不知道茶杯中放的是什么:“一步一步来吧。”
    总得有人能先爬上楼观雪的床,不是吗?
    夏青确实回来后就没出过寝殿。
    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目光看得他头皮发麻,他两辈子都没想过会被人用暧昧的视线打量。
    绝了!
    他好几次都想扯开红绳,都被楼观雪拦住。
    楼观雪放下书本,认认真真,微笑:“你不是说过,我有什么要求尽管对你提吗?”
    夏青:“……”
    夏青憋着气,跟他要来骨笛做发泄。
    那笛子在他面前现过原型后,也就不在装模作样了,鬼精鬼精的,被夏青握到手里就是各种挣扎,想要跑路。
    夏青冷冰冰:“再动我把你掰断!”
    骨笛只能呜呜哇哇委屈地收敛着了。
    他根本不想出门!
    以前上楼观雪身时,面对张善那谄媚的脸就浑身不舒服。现在对上他暧昧打量的视线就更恐怖了,头堪称皮发麻。
    甚至有一次夏青不小心把骨笛丢出去,到御花园捡,遇上一个小宫女见他跟见鬼似的,又是惊艳又是嫉妒,神情复杂张嘴半天问道:“您就是被陛下藏在寝宫的那位公子吗?”
    夏青:“……”
    夏青捡起骨笛,冷着脸:“不是。”
    楚国皇宫人人有病。
    楼观雪下朝回来,偶尔也会问他:“你就打算一直躲着?”
    夏青每天在寝殿里就是看话本,拿着骨笛戳桌子,或者安安静静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静下来的人。毕竟盯人都能盯半天,坐窗边看天看花看草也能过一日。
    “不然呢,出去被人当过你的……”
    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情况。
    楼观雪等他半天,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帮他说完:“当我的男宠?禁脔?”
    夏青拿着笛子差点想抽他。
    楼观雪语气平淡:“你不出去,他们也只会说我金屋藏娇。”
    哦。
    反正横竖左右名声都是坏的。
    夏青抓了下头发,幽幽吐了口气。实际上他也不是个特别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后面习惯了,慢慢就坦然接受。
    楼观雪从来“大大方方”,丝毫不吝啬对他的“恩宠”。
    有一日重新带他去揽风轩。
    “我不想看求雨。谢谢。”
    夏青面无表情。
    楼观雪换回白衣,肌肤与衣裳同色,笑道:“放心不求雨。”
    是不求雨。
    “下棋吗?”
    夏青:“……”
    他转身就走。
    剩楼观雪手搭在棋盘上,闷声笑了好久。
    夏青后面又坐回来,让楼观雪自己跟自己下棋,他找到了别的玩法。
    用草折蚂蚱,折了一个下午,最后折出一个……四不像。
    他盯着那玩意儿半天,扯了下嘴角。
    后面抽了一些纸来折纸飞机,哈口气,让纸飞机四处飞,落在湖中,落在亭内,落到花花草草上。
    骨笛滚来滚去,在桌上玩他折出的四不像蚂蚱。
    后面蚂蚱被这只蠢笛子玩进了水里。
    夏青:“……”
    骨笛已经彻底怕了夏青,它都不知道自己身为神骨,为什么对着人没有任何威压,呜呜呜就往楼观雪袖里钻。
    不过夏青困了,瞥它一眼没搭理,趴着就睡。
    楼观雪支颐,黑发垂落,将棋子放入棋笥中,转头对张善淡淡道:“叫人把那草折的东西捞上来。”
    张善陪着脸笑:“奴遵命。”
    但是湖太大了,找半天也没找到。
    夏青醒来时看到那些湿漉漉的侍卫,崩溃地想捂脸,忙挥手:“行了行了。”
    楼观雪勾唇:“嗯。”
    结果这事后面不知道最后怎么变成了,陛下心爱之物遗失在揽风池内,下令百人寻觅也无果,遗憾回宫。
    传到白荷耳中的时候,她正在拉着温皎的手轻声细语跟他说“心里话”,侍女传来这事,她一下子话语停住,挑眉:“陛下心爱之物遗失在湖中?”
    “是,听宫中是那么说的。”
    白荷心思电转,骤然笑起来,忽然视线落到温皎怯懦的脸上,轻声说:“好孩子,你的机会来了。”
    温皎茫然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