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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歪着脑袋询问道:晚餐还吃牛排吗?中午的煎得有点老,我喜欢吃五分熟的。
    男人听闻嘴角微勾,他放慢步伐揽上沈亦晨的小肩,语气温柔,好,我让安德吩咐下人去做。
    两人穿过狭长的走廊,墙壁两侧暖黄的灯光将影子缩短又拉长,交叠成爱情的模样。
    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美好,如此的看不真切。
    *
    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撒进漆黑的屋内,路斯放下听筒依靠在床头,墨绿色的瞳孔紧盯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伸手解开了睡衣的纽扣。
    白皙的肌肤一点一寸的裸露在外,丝绸睡衣被少年悄然褪去。曲线完美的脖颈处显露粉嫩的腺体,精瘦的胴体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妖娆动人。
    路斯缓缓倾身趴在床上,对着镜子做出一副欲求不满的姿态,每一个小动作都能勾起alpha的情欲,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
    少年轻抚上脸颊,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鼻尖、唇瓣,沿着喉结一路下滑,眼眸里染上一层雾气。
    ...
    路斯热流散出,擦拭着指尖从床头柜里翻找出抑制剂,直接粗暴地插进腺体。冰凉的液体流入炙热的腺体内壁,舒服得少年忍不住低吟。
    热汗涔涔的路斯小声喘息,口中呵出湿气,只有我这样的omega,才配得上卓谕哥。
    *
    偌大的餐厅里摆放着一张加长餐桌,绸缎桌布中央的装饰琉璃瓶被撤下,男人与少年相隔甚远,彼此都安静地品尝面前的美味佳肴。
    其实卓谕早就吃饱了,所谓的饱暖思淫欲便是如此吧。他现在盯着沈亦晨拿着刀叉的小手都能浮想联翩,更别说沾着油光正在咀嚼的小嘴了。
    终于在煎熬中看着小家伙吃完打了个饱嗝,男人舒了口气。他迈着长腿踱步到少年身前,替他擦拭嘴角的油渍,嗓音暗哑,晨晨,吃完了我们就睡觉吧。
    沈亦晨经过两顿美餐的贿赂,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更别提刚刚签署了不会标记的合同,脸上的喜悦一览无余。
    他没过多揣测卓谕的意思,以为只是普通的睡觉,便点头应好。
    直到沈亦晨被男人带进卧房而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圆床,少年这才猛然顿悟,心里警钟大响,只...只有一张床啊...
    不然呢,同床共枕本就是夫夫之间应该做的,不是么?男人吧嗒一声锁上房门,坦然面对着少年开始解衣袖扣子。
    沈亦晨立刻别过身去,语气慌乱,你,你要干嘛...合同上可是写的很清楚的!
    我要干嘛,你最清楚不过了...男人脱下衬衫靠近颤抖的少年,随手将衣服丢在了沙发上。沈亦晨不寒而栗,小手攥紧成拳头仿佛随时都会出击似的。
    卓谕轻笑了一声,转身踱步向淋浴间走去,不逗你了,我去洗澡。衣柜里有睡衣,挑一件喜欢的穿吧。
    很快,浴室内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沈亦晨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拉开衣柜,满脸惊愕地张了张嘴,这...这都是什么睡衣...
    第23章 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
    简欧风格的柏木衣柜向外打开,一股淡淡的雪冷杉味扑鼻而来,柜内右侧悬挂着清一色的男士衬衫,颜色由浅到深依次排列,左侧则是卓谕所说的睡衣。
    只是这睡衣...
    与其说是睡衣,不如直接说是睡袍。这与沈亦晨自己的睡衣截然不同,他只在家里看到老爹穿过几次。衣袍没有纽扣,直接一左一右搭成人字领,系上腰带即可。
    浴室内传来的流水声淅淅沥沥,在寂静的夜晚一点点挠扰他的心房,像是蚂蚁爬过肌肤似的酥痒。
    少年犹豫不决,面露窘迫地看着衣柜内的睡袍。他伸手抚上面料,冰凉丝滑的绸缎舒适极佳,摸上去就感觉价值不菲。只是这些个颜色,就没有一件正常的。
    黑色、深灰色、暗红色、墨绿色...感觉打开的不是卓谕的衣柜,而是老爹的。
    陷入纠结的沈亦晨全然没有注意到水声已经戛然而止,男人裹着一条浴巾便赤脚踏出了淋浴间。他单手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嗓音爽朗,怎么了?没有喜欢的睡衣吗?
    少年回过神来闻声望去,心脏漏跳了一拍,只惊觉脑内有股热流一飞冲天,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男人上身赤裸,腰间仅包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湿漉的刘海滑落一滴水珠,沿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至锁骨,色/欲熏心地打了个转才悻悻划过健硕的胸脯,朝着人鱼线一寸寸进发,没入深处不可见。
    晨晨!你怎么流鼻血了...卓谕本还温柔的眼眸骤然慌乱起来。
    少年下意识地去摸鼻子,指腹染上殷红,还有几滴落到了衬衫的领饰上。
    沈亦晨不可思议地眨巴着蓝眸,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还是当着刚出浴的卓谕。
    男人一个健步跑到床边按下响铃,随后又拿出抽纸走到少年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擦拭血迹,口中呢喃,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呢...
    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有着散发着自然的雪冷杉味,温暖炙热通过肌肤的接触一点一滴地传递到少年的身体里,沈亦晨紧闭着双眼任凭卓谕替他擦拭,脸颊持续升温。
    乖,先用嘴呼吸,等安德过来。宽厚的手掌松开了少年的小脸,卓谕捏紧少年的两侧鼻翼,语气温柔地哄着小家伙。
    不一会,管家便叩响了门扉出现在了卧房里。
    安德,晨晨突然流鼻血了,快帮他看看。
    可能连卓谕本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焦急的语气,看到安德戴上白手套靠近少年才悻悻松开自己的指头。
    小少爷,多有冒犯。说罢,安德便抓住少年的脸颊,指腹扒住眼眶低声道:您眼睛向上看...好,再向下看...
    之后管家又捏着沈亦晨的鼻子端详好一阵,才松开了手向卓谕鞠躬复命,少爷,小少爷多半是上火了。
    上火?怎么会,难道是晚餐的问题?
    也有可能是omega体质天生虚弱,容易贫血导致的...
    唔!——安德还未说完,身旁的沈亦晨又开始流鼻血了,殷红的液体滴落到洁白的衬衫上,好似一朵朵绽放的烈焰玫瑰。
    晨晨!卓谕神情紧张,伸开双臂就要去搂他,结果被小家伙弯腰躲掉了。
    沈亦晨满手是血地捏住鼻子紧闭双眼,嗓音像在砂纸上滚过一般,你,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男人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才发现身上仅存的一条浴巾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他捡起浴巾抖了三抖,不慌不忙地重新围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