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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之意的悠长铮鸣。
    犹豫一瞬,他还是没贸然触摸,“这是你的本命剑。”
    孕育于神,生死相随,跟老婆儿子没区别的。
    “它很喜欢你。”乌栾淡淡道,“已经温养了几百年,戾气虽有,但大多时候脾性都不算差。”
    “……”弗禾的脸又热了。
    怎么一套一套的。
    他清咳一声,抬眸四顾,晨光初露,远方传来清悦的鸟鸣,“我们终于出来了。”
    屋室静立,空空如也,此地还是原本江容道的小乡镇。
    “这里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没有了联盟和系统,弗禾感知小世界的时候,会觉得它比以往来得更加真实。一草一木,一切生灵性命,都有它不可忽视的珍稀之处。
    乌栾回答得倒很贴切:“人死魂则消,只余一点残识,做了个余韵永恒的春秋大梦。”
    弗禾点点头,挺认可他的话。
    这世上有人愿意活在现实里,也有人愿意活在梦里,都是选择而已。
    他转念思索片刻,“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问题又被抛回来。
    弗禾以眼神示意:“你的分/身……”
    乌栾抬手拂袖,顷刻之间,整个人的气势一变,氤氲寒汽微染,汇聚收势过后,一道锋锐的银色剑纹没入眉心,若隐若现,眼眸里也多了一分清晰的神光。
    弗禾眯眼打量,只知他周身气度攀升,力量威势更是水涨船高,至于升到何处,却是连个边界也摸不着了。
    大约是仙魔之体得天独厚,这似仙如魔的模样,看得他差点移不开眼。
    好半晌,两人眼对眼,谁也不说话。
    “咳。”弗禾勉强回神,之前已经对主剧情有了一点猜测,谈到正题上,“我想再去一趟落英派。”
    乌栾轻颔首,缩地成寸,没个几息时间,就把他带到了目的地。
    谁料一夜已然过去,此地该闹的纷争都闹得差不多,该散的人也都全散了。
    各种刀剑打斗和灵力爆燃的痕迹给原本就狼藉的土地增添了更多的疮痍,寥落而丑陋,弗禾踢走脚边的一颗石子,看它直直滚落山涧,讪讪地嘟囔了一句:“竟然结束了。”
    那会儿光想着去约会,结果会没约着,把有可能很重要的剧情线也漏掉了。
    他暗自懊恼,却不想这一切都被乌栾看在眼里。男人目光轻移,一旁灰黑细碎的土面石粒中便漾出一层淡淡的荧光,离地飘扬,挥洒盘旋,全然汇入了他的指尖。
    弗禾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一样盯着看了一会儿,“怎么样?”
    乌栾揭开眼皮,眼角沁出笑纹:“如你所愿。”
    蓦然,自他们昨日走后于此地发生的一桩桩、一幕幕,皆映照进了弗禾的脑海。
    两大元婴疯疯癫癫、丧失理智,几乎满场胡作非为,他们实力高出一大截,对于这些天赋优秀而未长成的落英派弟子招逗戏耍,简直是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道道伤口在低阶弟子的脸上或身上出现,血色蔓延至两名癫狂元婴的瞳孔之中,衬得他们恍若入魔。
    乌栾的引心之术实在神妙。
    而那名被堵截的落英派首徒,倒也不堕她的首徒之名。
    虽是结丹不久,灵力不深,但胜在身法独特,轻妙绝伦,红裙旋飘之间,术法灵光巧击婉转,以动制动,一时竟无法被那名老年元婴所近身。当然,也不排除那老元婴出于某种隐秘的私欲,就爱看猎物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样子。
    红衣少女在自保方面都有些难以为继,实在无暇顾及那些退缩逃避之人的安危。几名同门提剑为她争取了一瞬喘息,少女眼睫微颤,刚将一封带有特殊印记的风信向师门方向发去,正对着她的方位,一只成爪的手掌倏然从一名核心弟子的身上当胸穿过,剖出一颗滚圆的金丹。
    那金丹骤发出灿烈光芒,可也只是一息,就黯然失色。
    中年元婴将它握在手中,歪嘴得意一笑,猛然抓碎,吞吃入腹,大口咀嚼。
    场中一片寂静,直到魔门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矮个子的皱皮魔“呦呵”一声,阴阳怪气地嘲弄道:“原来仙门也兴这套,既然大家的口味这么一致,直接做一家子岂不美哉。”
    众魔修闻言,差点笑疯。
    自从弗禾撂完挑子后发出那声果断的号令,魔修们都想留不留的,一步三回头,慢慢吞吞拖拖拉拉,好半天过去,连一里地都没走得出。
    见两只发癫的元婴光逮着仙门的小崽子们薅,完全不鸟他们,便更加无所顾忌起来,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后挪移,一边饶有兴致地隔岸观火。
    中年元婴吃金丹吃得正开心,贪婪的面上溅迸了几线血条,更显面目狰狞。
    老年元婴玩够了,也不想等了,一只巨手直接向红衣女修的方向捞去,眯细的眼睛里势在必得的狡光。
    直到,一声暴喝自不远处传来,怒目圆睁的长眉道人手托一只巨鼎,打得便是那只巨手的主人。
    落英派小归小,也是有三个元婴坐镇的。此次为救派中子弟,也是倾巢而出了。
    三对二,赢得不算艰难。
    两名入了魔的元婴好歹是扈趾门的人,哪怕是重伤了好几名落英弟子,也无法就地诛杀,只能卸其武力,禁锢起来。打理完战场,一众人惨淡归去。
    而事情到这里却没有结束。
    那两个扭动如蛆的疯狂元婴双目登时似被墨水浸得全黑,竟是忽然张开口,朝离他们最近的修士咬去。
    弗禾能清晰地看出,这绝不是乌栾使用的手段造成的后果。
    引心归引心,只会勾起自身的本欲私心,咬人又是什么毛病。
    而下一刻的情景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被咬的修士转瞬倒下,面容迅速蔓上一层灰色,如同中了什么邪毒。
    竟是连一丝挣扎也无,便彻底没了气息。
    落英派各人的脸色皆有不同,但都带着同等的惊疑不定。
    弗禾手底下的魔修已经遥遥退走,有人远远地啐道:“该死的扈趾门,噬魂用得个顶个的好,还名门正派呢,我呸!”
    “呸呸呸!”
    ……
    画面到此为止,弗禾已经看懂了。
    这个扈趾门,果然有问题。
    “噬魂……”他仔细回忆,“此类法门似乎并不属于魔门。”
    毕竟,稚姚也说了,他们这边已经被扈趾门用“噬魂”折了不少人。
    乌栾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阵散在空气中的风,唯有说话时才能从他的言语神态中辨析出一些稀少的情绪。
    此刻的他,约摸是对所言之物很是厌恶,音调微沉:“天外之术,天岘大陆之人无法自习而得。”
    于是,真相呼之欲出。
    弗禾也不喜那些长得恶心吧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