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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坏地质问:“杜珩郁,你敢动我的女人?”
位于事件中心的另一人平静地瞥来一眼,恍若未闻,直接示意旁边的保安动手赶人。
但骆胥阳的皮够厚,也有那么一点身手在,要是保安能拦得住,也不会让他上得来了。
弗禾发信息让顾苑西呆在储物室先别出来,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两边精致的袖扣,轻轻卷起一截雪白的衣袖,露出劲瘦的小臂。
这半年没落下锻炼,吃得营养又规律,也养出漂亮肌肉了,昨儿刚还被夸得小脸通通红。
骆胥阳仗着自己是男主,不仅满嘴中二发言,叫嚣狂傲,还拿杜珩郁当恋爱假想敌。
真当他是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rubbish的三颗地雷,谢谢一叶一菩提的一颗地雷!
谢谢某人已糊的二十瓶营养液!感谢王中王最好吃的三瓶营养液!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啊!
第51章 狗仔(完)
每一个指关节都在发痒,像是有无数的战斗因子相互簇拥着沸腾欢舞,急于表露。
弗禾不是光会动口的君子,也从不自诩道德方面的高尚。他是实实在在的从心党,心里怎么想,拳头怎么长。
猝不及防发起攻势,结结实实地抡拳过去,骨头和皮肉直接相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小世界里的男主和其他角色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除了揍起来的感觉,似乎要格外地令人心情舒爽。
在场所有的人全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捂嘴抽气,系统阻拦不及,一瞬间甚至有种智脑当机的错觉:“宿主,你……”
掰肩折臂,摁头踢脚,弗禾本就把联盟特斗技运用得炉火纯青,加上集中喷薄的爆发力,撂倒一个骆胥阳,真的不是问题。
杜珩郁在旁边想帮把手都得不到机会,眉梢高高扬起,为平日里爱人的善待而感到由衷庆幸。
系统清理乱码,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真牛。”
只见骆胥阳在一个天旋地转的拽拉后,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懵然的面色瞬间转为愤怒的铁青,似乎完全想不到这里竟有人胆敢如此对他无礼。
弗禾的声音冷冷地响在头顶,保证方圆十米的人都能听得清晰:
“半个月前在顾苑西住的出租房旁边安监控,前天还想把人灌醉了往酒店里带,骆总权势盛大,该是这样用的吗?”
他这段时间跟顾苑西的关系处得还不错,小姑娘性格开朗,独立自强,对待再微小的工作也很有一份干劲。因为当初那碗面的缘故,几乎把弗禾当成了半个救命恩人,本能地产生亲近。
两人时常在一块儿闲聊吐槽,包括但不限于他们喜怒不行于色的大老板。弗禾无奈,把自己和杜珩郁的关系挑明出来,顾苑西听完,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立即表示保证保守秘密。阀门一开不得了,暗地里磕cp磕到飞起。
弗禾敏锐得很,顾苑西又算是他的观察对象之一,因此很快就能察觉到小姑娘状态上的变化。一反往常的惊慌无措、不安忐忑,除了霸总男主,他也想不到其它原因了。
弗禾认真地问过顾苑西,究竟喜不喜欢骆胥阳,答案是否,那他就放心了。
不能再放任这人随意在法律的边缘游走。
骆胥阳都没看清是什么人把他弄得这样狼狈,全部的感知都在压到背部如同一只巨大秤砣的重量上,手臂膝盖哪一处都使不上力,四面投来的目光令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惊怒。
低吼声从牙齿间震荡而出:“谁!什么人在胡说八道,你怎么敢……”
弗禾天生一副好胆,手指成钩,专怼着人最疼的那几个穴位使力,“兼职一日保安,维护公共安全。骆总私自闯入他人公司,经劝告阻拦依旧不改,杜总,需要报警吗?”
他转过脸,状似认真地询问杜珩郁的意见。
杜珩郁瞟了一眼不得动弹的骆胥阳,依顺着陪弗禾一起做戏,悠哉慢哉:“骆总是个体面人,只是做客的态度太嚣张而已。”
弗禾“啊”了一声,好像后知后觉,为自己失手冒犯客人而懊恼,“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啊。”
虚情假意只差没写在脸上。
杜珩郁笑纹加深:“在公司报警会传出不好的名声,真有什么违法乱纪,为了保护员工,我们走正常的诉讼流程就是了。”
弗禾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嘴角要勾不勾地瞟着人。
唯有地上的骆胥阳气得浑身直发抖,脸红脖子粗,嗓子都沙了:“杜珩郁,你够狠。”
弗禾有分寸地放他重新站起,面带微笑地错开步子,避在一层安保人员的护圈外,与杜珩郁并肩而立,活像一对成双的狡狼。
骆家曾经一手遮天,与阳都的地方执法部门相互勾连,包庇行贿,而伴随着相关官员的陆续落马,便再不能继续无法无天。
监控查证和酒店记录都是杜珩郁派了手底下最信任的兄弟去办的,除此之外,顾苑西也愿意出庭指证,述说自己曾受到的欺辱伤害。他们请到的律师在业内水平属一流,骆胥阳注定逃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诉讼周旋期间,杜氏前掌舵人杜笙宏亲自出马,端肃地向法院提交充足证据,把戴着呼吸机、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骆远韬也扯了出来,直指他二十多年来的种种恋童猥亵罪行。
一门两父子,几乎同时戴上手铐,一同接受法律的制裁,以及媒体与大众无尽的唾骂。
骆秩天性怯懦,从不受父亲喜爱,天赋优秀的哥哥总是高高在上,因此他永远都是那个被人忽视的存在。
但他一直有个秘密——一个母亲只告诉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骆远韬,也就是在血缘上是他父亲的这个男人,多年来游遍花丛,真正感兴趣的,却是女童的身体。
杜笙宏的那个从小就养在赵家的小女儿赵潇媃,赵家老太太疼爱孙女,吃穿用度的提供上无一不精,却昏聩眼盲,识人不清。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会慢慢患上无治的抑郁,再无法向人敞开心扉,无非是一个原因——引狼入室。
可笑杜笙宏还一直拿骆远韬当成一个良善的后辈,不仅用心栽培,还放心让他帮忙替爱女求医问药。赵潇媃从年幼起就饱受恶魔折磨,伤痛难以启齿,连泪水都不受自我调控。其中龌龊真相,只要想想,就足够让亲者痛心疾首。
骆远韬喜爱玩弄女童,成年的女人虽然可以令他疏解裕望,却不能满足内心变态的渴望。这些年,哪怕犯罪的证据掩藏得再好,也终究会有百密一疏。
骆秩的母亲护短,用自己的门路找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并将这条线独独留给了骆秩一个人。
杜珩郁自订婚宴起就开始注意到他,